第90章 神秘防空洞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顧曉丹一邊爬山,一邊用手機查看地圖,她走路的步子不敢邁得太大,隻裝出步履蹣跚的樣子,把雨傘當做拐杖,一顫一顫的扶著欄杆往上走,大約過了三十幾分鍾,才緩緩到了山頂的夕照亭。
衛輝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過來說:“老顧,你的演技一流,奧斯卡欠你一個最佳女主角獎!”
顧曉丹依然裝著老太太的情態,問:“你發現什麽線索了?”
衛輝把顧曉丹拉到懸崖邊的欄杆上,說:“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顧曉丹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登時嚇了一跳,隻見,在欄杆的壁沿上,有一個朦朧的紅色手印!手印很大,大概說男人的手。
衛輝說:“最近沒有下過大雨,這個紅色手印的時間應該是七八天前。我大膽估計,可能有人在這裏打鬥,受傷了,然後從這裏墜崖!”
顧曉丹聽了這句話,兩條腿轟然坍塌,整個人跌坐在水泥地上。
衛輝話鋒一轉,說道:“我用儀器檢驗過了,這手印上的紅色不是血跡,而是油漆!”
顧曉丹一聽到不是血跡,倏地站起來,對衛輝罵道:“老衛,你說話能不能別喘大氣呀!一句話分開兩次說,我差點被你嚇死了!”
衛輝笑了一聲,說:“是你自己缺少磨練,不夠冷靜,不夠沉著。”說著,他用手指著懸崖下的風光,說道:“這座山並不高,而且山下是一片大魚塘、養鴨場、蕉樹林,人就算掉下去了,不一定會死的。”
顧曉丹拍一拍西褲的塵土,心想:事關盛遠峰的安危,叫我怎麽能沉著冷靜呢。
就在這時候,文迪打電話來了,說:我在東麵山腳找到一個廢棄的防空洞,有重大發現,你們馬上過來!
顧曉丹和衛輝立刻下山,到了山腰,跨過一條鐵索橋,用捷徑到了山腳,穿過一條被大樹遮雲蔽日的土路,轉個彎,猛然看見一個巨大的拱形石洞口。
石洞口牆壁上依稀刻著一些字,顯示這個防空洞的啟用年份是上世紀五十年代。
顧曉丹的心髒瞬間抽緊,隻見洞口小路上鋪滿了灰塵、泥沙、枯葉,兩行深深的車輪痕跡若隱若現。
除了兩行車輪印子,還有一堆亂亂的,雙向的鞋印,從腳印的長度判斷,大概是37至38碼的鞋子。
顧曉丹心想:這些鞋印,看起來像是女士的船鞋?
文迪迎上前來,對二人輕聲說:“我猜測,盛總的人和汽車可能就在防空洞裏?”
衛輝說:“附議。”
顧曉丹的心髒幾乎跳到嗓子眼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三人躡手躡腳,踩著地上的枯葉,沿著石洞的斑駁牆壁走到鐵閘門前,鐵閘是鏽跡斑斑的,門上的鎖卻是銀光閃閃的。
他們透過鐵閘的縫隙往防空洞裏麵張望,裏麵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隻有一陣陣腐臭發黴的寒氣迎麵襲來。
衛輝拿出手電筒往裏麵照,依然深不見底。
文迪沒有喊話,而是拿出一支金屬筆,在鐵閘門上敲了起來,忽重忽輕的,發出“滴滴滴,噠噠噠,滴答噠噠嘀……”的聲音,
這是摩斯密碼,這種清脆的聲音,在防空洞裏形成悅耳的環繞立體聲回音。
過了一會兒,竟然聽見從防空洞深處傳來“蹦嘭蹦蹦,嘭蹦嘭嘭……”的悶響,好像是皮鞋底用力撞擊牆壁的聲音。
顧曉丹聽出了,這也是摩斯密碼:我是盛遠峰!快來救我!
顧曉丹開心得幾乎尖叫起來,連忙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文迪對衛輝使了一個眼色,衛輝立即從斜挎包裏拿出工具,三秒鍾之內開了鎖,頓時,顧曉丹好像脫韁野馬似的衝進了防空洞,剛跑了幾步,就被文迪扯住了手腕。
文迪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激動,不要大意。
顧曉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跟在文迪和衛輝的後麵,用手電筒照路。
在漆黑的防空洞裏,依然響徹著盛遠峰的皮鞋呼救聲,循著聲音,文迪三人很快在一個暗室裏找到了一個雙手、雙腳被綁住,嘴巴被膠布封住的男人。
在三支手電筒的照射下,那人的深邃眼睛閃閃發亮,他就是盛遠峰!
盛遠峰不停的掙紮,口腔裏發出充滿求救信號的哼鳴聲。
顧曉丹既高興,又憤怒,大腦一片空白,用力把盛遠峰整個人抱住了。
顧曉丹開心的哭了起來:“你還活著!你沒死!太好了!”
盛遠峰被顧曉丹緊緊抱住,喉嚨裏的求救聲從恐懼變成了喜悅。
文迪和衛輝麵麵相覷,文迪把盛遠峰嘴上的膠布小心翼翼的撕下來,衛輝拿出小刀為盛遠峰削開了捆住雙手雙腳的麻繩。
盛遠峰恢複了自由,展開雙臂擁抱住顧曉丹,兩人在昏暗的環境裏又哭又笑,仿佛經曆了一場生離死別似的。
衛輝用手電筒照著盛遠峰和顧曉丹的臉,提醒道:“冷靜,冷靜,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要找你的汽車!”
一言驚醒夢中人,顧曉丹這才記起自己和盛遠峰已經分手了,於是推開了盛遠峰,身體同時向後跳了一米,從熱情擁抱切換到冷若冰霜,隻在一瞬間。
漆黑裏,盛遠峰的兩隻眼睛閃爍著驚異的失望的光。
文迪拿著手電筒四下搜索,發現了幾十個裝著飯盒的塑料袋,散發著陣陣惡臭,看來是壞人來給盛遠峰喂飯的時候留下的。
文迪婉轉的問:“盛總,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盛遠峰反問:“這裏是什麽地方?黑燈瞎火的,臭氣熏天,一股黴味。”
衛輝說:“這裏是一個廢棄的防空洞。”
盛遠峰“啊”了一聲。
文迪重複了剛才的問題:“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盛遠峰坦白的回答:“那天晚上我和老人家們跳完廣場舞,回到自己的別墅,剛進門,就感覺後腦被人用什麽東西打了一下,就沒知覺了。等我恢複知覺的時候,就來到這裏了,還被綁著手腳。”
文迪問:“綁匪有幾個人?”
盛遠峰答:“不能確定。”
文迪指著那堆飯盒,繼續問:“綁匪每天來給你送飯?一天三頓的送?”
盛遠峰點頭又搖頭,說:“不是三頓,是四頓,”
顧曉丹、文迪、衛輝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衛輝問:“這裏看不見太陽,你怎麽能分辨自己吃的是哪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