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孿生姐妹花
經過幾天的相處,顧曉丹從馬立立身上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於是讓盛遠峰繼續調查馬菲菲,可是也沒有任何進展。
到了第四天,盛遠峰辦完了稅務登記的事宜,回到商務套房,已是晚上七點多了,看見鍾鳴琛在顧曉丹的門外玩手機,看情形,顧曉丹今晚要加班了。
盛遠峰走上前去,挽著鍾鳴琛的胳膊肘,熱情的說道:“阿鍾,這麽巧,我請你吃飯,我知道有一家川菜很有名,味道很好。”
鍾鳴琛說:“我在等曉丹。”
盛遠峰說:“她在映畫部工作,加起班來沒日沒夜的,別等了。”
鍾鳴琛說:“我明天要走了,今晚無論如何要和曉丹道個別。”
盛遠峰不聽,硬是把鍾鳴琛拉走了。
兩人到了一家熱鬧的川菜酒樓,還沒點菜,穿著中式服裝的服務員就送來兩小碗自釀糯米酒,這碗酒馥鬱香醇,清爽甜美,鍾鳴琛卻一口不肯喝,盛遠峰先幹為敬,仰頭喝完了,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稱讚道:“好酒!”
服務員問:“客官,請問您還要糯米酒嗎?我們的酒是自釀的,甜美不上頭。”
盛遠峰反問:“酒是免費的嗎?”
服務員說:“前三碗是免費的。”
盛遠峰哈哈一笑,說道:“上酒!”
服務員說了一聲:“好嘞。”就去了打酒,不一會兒,端來兩碗滿滿的糯米酒。
鍾鳴琛的目光始終罩住那兩碗糯米酒,想喝,但是不敢喝。
盛遠峰咕嚕嚕的把酒喝光了,叫來服務員,說道:“再來三碗。”
服務員說:“客官,你已經喝了三杯免費酒,再來就要付錢的。”
盛遠峰說:“我是熟客。”
服務員說:“對不起,請你理解。”
盛遠峰指著身旁的鍾鳴琛,說:“我這位朋友沒有喝,可否把他的名額轉給我?”
服務員搖頭道:“對不起,限定每人免費三杯。”
盛遠峰裝作不高興,說:“好吧,你給我來一壺酒。”
服務員領命,飛快的去了,不一會兒,糯米酒和菜也上齊了,盛遠峰一邊喝酒一邊吃肉,同時和鍾鳴琛聊天。
鍾鳴琛望著那個酒壺,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盛遠峰見狀,故意吊他胃口,把酒壺拿走,放在遠處。
就在這時,迎麵而來五六個人,有男有女,為首的女人竟然是馬甜甜。
馬甜甜主動走過來與盛遠峰打招呼,說道:“盛總,還記得我嗎?”說時,她飛快瞥了一眼鍾鳴琛,麵色淡然,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鍾鳴琛似的。
盛遠峰的心髒咯噔一下,站起來,一邊打招呼,一邊想道:怎麽馬甜甜的微表情看起來那麽輕鬆?尤其是眼神,那麽悠然,那麽淡定,沒有一絲窘迫之情。
閑談中,盛遠峰得知馬甜甜帶了幾位南方客戶來吃飯。
寒暄過後,馬甜甜又豪爽的說:“盛總,你請自便了,這張單,我來買。”
盛遠峰客氣的說:“不敢當,不敢當。”
馬甜甜說:“客氣什麽,我有這家飯店的VIP卡。”
盛遠峰隻能恭敬從命了,望著馬甜甜的背影,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多了。
鍾鳴琛多口問:“這女的是誰?”
盛遠峰嘿嘿笑了一聲,說:“她就是那晚在酒吧‘擄’走你的女人。”
鍾鳴琛聽了,口中的白飯幾乎噴了出來,喝了一口水,說:“但是,她好像不認識我?真的是她嗎?”
盛遠峰反問:“你自己沒有印象嗎?”
鍾鳴琛說:“完全沒有。”
盛遠峰默默拿出手機,給顧曉丹發了一個信息。
這一晚,盛遠峰和鍾鳴琛不僅一起吃了晚餐,還一起享用夜宵,烤串兒、灌湯包、炸雞,對鍾鳴琛而言,這段時間簡直就像是煎熬。
直到深夜時分,他們回到酒店套房,顧曉丹還沒下班,鍾鳴琛隻得在盛遠峰的客廳裏睡了。
第二天早晨,盛遠峰走出客廳時,發現鍾鳴琛已經悄悄的走了,茶幾上放著一張小信紙,上麵寫著幾行雋秀的字:
遠峰:
感謝你這幾天的殷勤“接待”,我懂你的小心思,你和曉丹之間有深厚的同事之情,但是,曉丹對我也很重要,我們順其自然好了,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我和你做好哥們的,祝你們工作順利,早日破案。
盛遠峰看完了紙條,雙頰不知怎的竟發燙起來,好像被人當場抓了現行的小偷。
當天晚上,盛遠峰才見到顧曉丹。
顧曉丹左手提著一隻沉甸甸的工具箱,氣喘籲籲的回來。
盛遠峰端起老板的架勢,一臉不悅的說道:“曉丹,我們是來查案的,你去犀牛公司是當臥底的,你倒好,全身心投入到這份工作中去了。昨天晚上幹嘛不回來?”
顧曉丹解釋說:“辦公大廈的電梯壞了,隻能在試片室裏躺了一夜。”
盛遠峰吐出了舌頭,問:“所有電梯都壞了?”說時,他看了看手機,昨天是4月3日。
顧曉丹一邊收拾一邊說:“我也納悶,八部客梯、三部貨梯,竟然同時出故障了。”
盛遠峰問:“電梯是幾點鍾出故障的?”
顧曉丹回答:“傍晚六點鍾收到通知的,我們公司在六十二樓,很多同事都走不了,點外賣也送不上來,隻得吃餅幹、泡麵了。”
盛遠峰說:“昨晚八點半左右,我在川菜館吃飯時碰見馬甜甜了。”
顧曉丹聽了,停住了手裏的活,大聲說道:“不可能!昨晚我看見馬甜甜也在公司裏加班!”她望著盛遠峰,清澈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盛遠峰也驚詫不已,說:“真的!馬甜甜還替我買單了,我問過服務員,馬甜甜用的是微信小程序VIP卡,是她本人無疑了。”
顧曉丹用手扶住額頭,自言自語:“假設你說的是真的,那昨晚在馬甜甜的辦公室裏加班的人又是誰呢?”
盛遠峰抓住了顧曉丹的手,說:“難道是馬賽賽?馬賽賽為什麽要假扮妹妹?”
顧曉丹想到另一件事,說:“這個星期,蕭逸民去了北京出差了。”
盛遠峰聽了這句話,沉默了,坐在一張扶手椅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顧曉丹衝了一杯熱牛奶,放在盛遠峰的手邊,然後自己去洗澡了。
令人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麵,第二天早上,天空飄起了毛毛雨,顧曉丹提早回到犀牛公司“上班”,然而,還沒走進電梯大堂,就看見黑壓壓的人群。
她看一看牆上的時尚大鍾,這時候才八點十五分,尚未到使用電梯的高峰期,她心裏好奇,走近一些看,卻見到幾位穿著製服的警員在電梯間拉起了警戒線,所有電梯都暫停使用了。
顧曉丹問了一位認識的保安員甲,保安員甲驚恐的回答:“出大事了,今早五點鍾我們在後樓梯的一部貨梯裏發現兩具女屍!”
顧曉丹問:“什麽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