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誰偷襲我
文家最終還是跟香滿樓再次合作了,依舊是香滿樓每天派馬車到村子里來拉,文成和薛氏只要把菜摘好裝好就可以,再也不用每天辛苦趕著牛車往鎮上跑了。
只是他們這一不去不打緊,可是把鎮上的某少爺給著急壞了。
「我說四兒啊,這都幾天了?去打聽打聽。」
黃興手上拿著一個蘋果,一邊啃一邊問著他身後站著的趙四兒。
「是,少爺,小的這就去。」
趙四兒後腿的應了一聲就屁顛屁顛的跑到文成和薛氏擺攤的地方,拉了幾個附近的小攤販詢問著,沒一會兒就又小跑著回來了。
「少爺,他們都說不知道。」
「廢物,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黃興一聽,氣的把啃了半個的蘋果使勁兒的砸到了趙四兒的身上,疼的他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子。
「少爺,小的都打聽過了,文姑娘的爹娘雖然不到鎮上來賣菜了,但文姑娘還在醫館呢,要不,咱們去那裡看看?」
……
「你就是文墨?」
醫館里文墨正站在櫃檯后認真的拿著戥子稱葯,突然就聽到一道尖利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嚇得她手一抖,藥材都從戥子盤兒上撒了下來。
「是,我就是文墨,這位夫人可是需要什麼幫助?」
文墨深呼吸了一口氣,穩了穩神,對站在她對面的一個婦人笑著問道。
「果然是長了張狐媚子的臉,怪不得能把我兒子給迷的神魂顛倒非嚷著鬧著要把你給娶回家去,這是五百兩銀票,省著點兒花夠你和你爹娘吃喝一輩子了,日後離我兒子遠一點,不要再纏著他了。」
黃興的母親姚氏看見文墨的臉就陰陽怪氣的尖著嗓子說了一連串,最後還丟了張五百兩的銀錢給文墨。
「這位夫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要在姚氏一開始張嘴說話的時候文墨的臉就沉了下來。
麻蛋的,最近是怎麼了,都當她好欺負嗎?隨便一個什麼人都敢指著鼻子罵她了!
再說了,這老女人是誰啊,她根本就不認識好嗎?有病吧。
「認錯人?你不是說你叫文墨嗎,那就沒錯兒。」
姚氏執起手帕在鼻尖兒上點了點,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文墨,越看越不順眼。
果然,女人無論在什麼年齡,都討厭比自己長的漂亮的人。
「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兒子!」
文墨不喜歡她打量自己的那種眼神兒,跟她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冷了下來。
「師妹,怎麼了?」
沙棘站在不遠處,原以為那婦人是來抓藥的,結果看了一會兒,發現師妹文墨的臉色不對勁兒,這才走了過來。
「不知道,這夫人一來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都不認識她是誰。」
文墨聲音里透著無奈,真得尋個日子去廟裡上上香了,最近老是走背運,就沒安生過。
「沒事兒,讓師兄來同她說。」
沙棘把文墨往自個身後扯了扯,這才開口對著姚氏道。
「這位夫人,不知這中間可是有什麼誤會,我師妹說她並不認識您。」
「哼,你當我認得她呢,要不是她勾引了我兒子非鬧著要娶她過門兒,我能屈尊降貴平白無故的來找她一個窮酸小丫頭的麻煩?我兒子將來可是要娶官家的千金小姐的,任你再怎麼攛掇,我黃家的大門也決計不會讓這丫頭進的。」
姚氏一張嘴就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的停不下來,沙棘才說了一句,她就吧啦了一大堆出來。
「我說這位大嬸兒,說了半天你兒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你若是再胡攪蠻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可是要到官府去告你惡意中傷的。」
文墨心裡憤怒煩躁的很,也不管有沒有這一條罪名就直接語氣很沖的開了口。
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太憋屈了,她不想再忍氣吞聲下去了。
「哈哈,到官府去告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敢去告我,我女兒可是縣老爺身邊兒最最得寵的夫人!」
聽到文墨說要去告官,姚氏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哈哈大笑了起來,高抬著下巴趾高氣揚的跟文墨幾個人說話,那神情,文墨怎麼看怎麼像一隻剛剛下了蛋的老母雞。
「你是黃家的人!」
一聽她說女兒是縣太爺身邊的夫人,文墨就知道她是誰了。
嘁!還夫人,不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妾嗎?
無論日子有多窮苦,但凡是有點兒良心疼愛孩子的父母都不會把自個的閨女送去給人當小妾,這女人到好,竟還如此驕傲得意的說出來,好像女兒去給人家當小妾是件多光彩的事兒一樣。
「沒錯兒,我就是黃家的當家夫人。」
姚氏見文墨認出她來,心裡更加洋洋得意,下巴抬得也更高了。
呵呵!怪不得前些日子那黃興老是跑去買她們家的菜,原來是想打她的主意!
「夫人自己的兒子應該自己清楚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與其跑來尋我的晦氣麻煩,不如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一番,我可是連你兒子長得是圓是扁都不清楚。」
文墨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厭惡,那樣人見人嫌的紈絝惡霸也就你這當娘的自個拿他當個寶貝了。
「沒別的事,夫人就請回吧,別影響醫館里的其他病人了。」
「你這丫頭片子還敢看不起我兒子,我兒子能看上你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還……」
「娘,你這是幹啥呢?」
姚氏就黃興這麼一個兒子,平時寶貝的跟個金疙瘩似的,哪兒能受得了文墨說話的那語氣,而且她竟還敢趕自己走,當下就尖著嗓子對著文墨咧咧了起來,只是不想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兒子居然跑過來了。
「兒子啊……」
「你別說了,我都看見了!」
黃興怒氣沖沖的對著她娘姚氏吼了一句,不同意她娶文墨也就罷了,如今竟還跑過來尋人家的麻煩,這下子墨兒肯定要討厭他了。
「墨兒……啊!」
「誰?誰他娘的竟敢用暗器偷襲本少爺!」
黃興轉過頭剛想跟文墨解釋一番,不料才剛剛開口就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了嘴巴,惹的他捂嘴哀嚎了好一會兒,看樣子是疼的不輕。
娘的,能不疼嗎?都流血了!
「兒啊,疼不疼,大夫!大夫呢!都死哪兒去了!快過來給我兒子看看啊!」
黃興這邊剛嚎嚎完,姚氏這邊又開始了,她的聲音又尖又利,要是在黑漆漆的夜裡,聽著還真有幾分滲人。
「吶吶,師兄,她叫你呢。」
文墨抬起手揉了揉耳朵,朝她師兄沙棘努了努嘴,打趣道。
「我沒聽到。」
沙棘攤了攤手,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一點要過去幫黃興看看的意思都沒有。
「你們都是瞎的嗎?沒看到少爺都疼成什麼樣子了,還不快去把大夫叫過來!」
姚氏看著自家寶貝兒子流血了,心有些慌,大聲呵斥著身邊一點兒眼色都沒有的小丫鬟去喊大夫。
「兒子啊,你忍忍,忍忍,大夫馬上就來了。」
「敢偷襲本少爺卻不敢站出來,算什麼英雄好汗?!」
黃興一把推開她娘,捂著還在流血的嘴在原地轉了一圈兒,不知道偷襲他的人是誰,最後只好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
「兒子啊,別亂動,還流血呢,等大夫看過了再說啊,娘一定幫你把人給就出來,到時候隨便你怎麼收拾他!」
姚氏看著滿地亂轉的兒子,心疼的不得了,開口跟哄小孩子似的哄著他。
「娘……我不疼,男子漢大丈夫,這麼點兒小傷算什麼,嘶!真的,一點兒都不疼,就是破了點兒皮而已。」
黃興剛想沖著她娘哭訴一番,轉眼看見文墨正站在一邊看他,立馬裝出一副沒事兒人的表情出來,還不耐煩的對著她娘姚氏揮了揮手。
他娘也真是的,當著文墨的面兒這副模樣兒,萬一她嫌自己窩囊不夠英勇怎麼辦?
文墨看著他的樣子笑了笑,這情景,怎麼這麼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