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害羞了
文墨進了院子,在自己房間外的窗台上摸到了一個盒子,然後她動作十分輕柔的推門進了房間,進入房間后也沒點燈,直接閃身入了空間。空間中的卧室里,文墨坐在梳妝台前,輕輕地打開了厲澤送的禮物。
一根種質細膩通透的玉簪和同料製成的耳墜。玉簪的尾部被細細雕刻成了兩朵交措相纏的蓮花,一朵含苞,一朵半綻,十分精緻絕倫。耳墜和簪子配套,銀質的鏈子下面墜著打磨成水滴狀的青色玉石,仙氣十足。
文墨一眼就看出這玉簪和耳墜同厲澤兩年前送她的那個鐲子是同一種玉石,通透的青色還微微散發著香氣。文墨十分喜歡這種玉石,後來她特意讓蘇宏、孟昌幾人留心尋過,得知這種玉石名為蒼香玉(玉石名稱是作者瞎掰的哈,莫要考究),是依附大耀的蕞爾小國作為貢品進貢給朝廷的,一般人輕易得不到。
能夠成為貢品,足以見其價值,厲澤就這麼輕飄飄的送了她一套。文墨看著盒子里的首飾,右手撫上左手腕間的玉鐲,想起當初某人云淡風輕的說『不值什麼銀錢』的樣子,心裡比灌了兩斤蜜水還甜。
對著鏡子重新梳了頭髮,戴上簪子和耳墜臭美了一陣子文墨才美滋滋的睡下了,這回躺下很快就閉著眼睛睡著了,而且一夜好夢,一覺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文墨起的較平時稍晚了些。她今日挑了身茶白色的衣裙穿上,拿著臉盆出了房間。
雪已經停了。文成和薛氏夫妻倆起得早,院子里的積雪已經全部鏟堆到了一處,這會兒文成在喂牲畜,薛氏則在灶房裡忙活早飯。
「墨丫頭起來了。」薛氏正用勺子攪著鍋里的粥,看見文墨,放下勺子就要給她倒熱水。
文墨忙把盆放在一旁的木墩子上,用案上乾淨的抹布包住爐子上銅壺的把手,提起來往盆里倒,「娘,我自己來就好了。」文墨有些汗顏,她這麼大個人了,還天天被老爹老娘當做小孩子寵,恩,這種感覺,還真tm的幸福。
「娘,我洗把臉過來幫您。」文墨端著盆往回走,看見文成已經忙活好了,就笑眯眯的喊他,「爹。」
「哎!墨丫頭起來了。」文成老實的臉上漾起開懷的笑容,「趕緊回屋洗臉去,一會兒水涼了。」
文墨笑著點點頭,回屋洗漱去了。
洗好臉,梳好頭髮,戴上厲澤昨夜才送的玉簪和耳墜,文墨照了照鏡子,從妝匣里取出自製的眉筆耐心的畫了個眉毛,看了看匣子里的各色口脂,想想還是作罷,等吃完早飯再塗吧。
「阿澤好像回來了。」早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文成像是才想起來開口說了一句。
薛氏一聽,十分驚喜,「阿澤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看見了,那咋沒把人喊回家吃飯呢!」說完連筷子也放下了,急匆匆的起身,「我去他家裡看看,這孩子回來家裡冷鍋冷灶的,你這老頭子也是,怎麼不把人叫回來呢!」
「你看你,倒是聽我說完啊。」文成也站起身,拉住薛氏讓她重新坐好,「我是說好像回來了,好像懂啥意思嗎?」
「我開門的時候看見咱們家門口有馬蹄印子,是從阿澤家的方向往鎮上去的,我特地去阿澤家看了看,他家門鎖著的,但馬蹄印也是從他家門口開始有的。」文成喝了口粥,咽下去才又接著說:「所以我才說阿澤好像回來了,但也保不齊是他姐姐家那邊的人有什麼事過來。」
「哎!」薛氏重重嘆了口氣,重新拿起筷子,「阿澤這孩子當初是為了咱家老大才有這麼些麻煩,他一日不回來我這心裡就一日不踏實,等吃了飯,老頭子你再去看看,是不是阿澤回來了,要是他回來了,你就把他叫到家裡來跟咱一起過年,他一個人多冷清。」
文成自是老實應下了。文墨聽著爹娘說話,默默吃飯沒有開口,只是耳尖卻悄悄的紅了起來。
吃完飯,薛氏把麻利的把鍋碗瓢盆刷洗乾淨了,催著文成去厲澤家裡看看。文成跑了一趟,家裡還是沒人,薛氏這才擺手作罷,只是心裡到底記掛著厲澤回來這事,三不五時的就走到大門口看上一眼。
文墨吃完飯回房間擦了薄薄一層口脂,嘴唇如雨後桃花一般更顯水潤嬌嫩。
「娘,面要發多少呀,您過來看看。」在薛氏第三次往門口張望的時候,文墨終於忍不住開口叫她。今天是臘月二十八,要發麵蒸饅頭,要一直吃到過完年初五。
「來了。」薛氏應了一聲往灶房而來,「哎,墨丫頭啊,你說是不是阿澤回來了啊?」薛氏嘆了口氣,操心的不行。
文墨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拿著葫蘆瓢從麵缸里挖了好幾瓢麵粉倒進面盆里,含糊的答道,「應該是吧,之前收到過厲大哥的信說是年前這兩日回來,昨日厲秋姐姐也是這樣說的。」
提到厲澤,文墨就不由得想到昨夜兩個人的相處,頓時覺得臉頰發燙,紅的跟熟透了的番茄似的。
「哎,多了多了,再挖回去兩瓢。」薛氏說著話呢,就見自家閨女一瓢又一瓢不停地往面盆里舀麵粉,面盆里都滿的冒尖兒了,連忙出聲喊停。「你這丫頭!」薛氏把葫蘆瓢從文墨手裡接過來,自己動手把盆里的麵粉挖了一些倒回麵缸里,一回頭看見閨女滿臉通紅,忙又放下面瓢,手在圍裙上擦了一把,然後去探她的額頭。
「怎麼了這是?發燒了嗎,臉怎麼這樣紅?」手在文墨額上摸了片刻,奇怪道,「摸著也不熱啊。」
文墨只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要燒起來了,心裡不停地默念,『不要想,不要想』,可越是念叨,昨夜她跟厲澤接吻就跟放電影似的在她腦子裡越清晰,眼見薛氏摸摸自己的額頭又要再次來探她的,又急又羞的跺了下腳,「娘,我沒發燒。」
薛氏懵了片刻,逐漸有些反應過來閨女這是害羞了,至於為啥害羞,她心裡明鏡兒似的。兩年前,小閨女就在自己跟前坦白過心事,眼下提起厲澤,閨女害羞了,還有啥說的。兩家離得近,她對厲澤也放心,不過到底兩年多不見了,萬一人家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了呢。等見到阿澤那孩子,她跟老頭子還得好好打聽清楚才能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