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黑暗使者
笑歸笑,但是戰媚兒卻沒有忘了她來這的原因,隻不過多少因為氣氛的原因整個人變得輕鬆許多。
“你知道我為啥過來找你麽?我剛才看了一部國產驚悚恐怖片。”
Marry給戰媚兒倒了杯飲料,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看向她輕嗤一笑,卻沒說話,繼續著吞雲吐霧。
很快,隔音包廂半空中就彌漫起煙霧騰騰。
戰媚兒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那段監控視頻,然後扔給Marry,然後吃起了果盤。
Marry一開始沒當回事,等看到趙子南站起來滿屋子的翻找,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頓時大驚失色,透出驚恐的慘白。
“這——這——。”
她支支吾吾幾句,卻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整段視頻看完了,Marry把手機扔在一邊,大口喘息著,隨後指尖哆嗦的再次點燃一支香煙,猛烈的吸了起來。
戰媚兒吐了幾顆西瓜子,很隨意的說道:“都跟你說了是國產驚悚恐怖片,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夠不夠恐怖?夠不夠驚悚?”
她的語氣裏透出一抹幸災樂禍,尤其是看到Marry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的時候,竟然笑出了聲。
“笑屁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已經打暈了他嗎?”
Marry厲聲問道,那夾著香煙的手指依舊微微顫抖,顯然嚇得不輕。
戰媚兒捏起哈密瓜,整條放在嘴裏,咀嚼的同時,哈密瓜的香氣在唇齒間蔓延。
“這我哪知道,我現在都懵逼著呢,不過,顏瑜她們已經知道了,說是從北京回來就有答案了,誰知道呢,反正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見趙子南了。”
Marry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壓下剛剛那恐怖的感覺,極致美麗的杏仁眸裏閃過狠毒。
趙子南,這筆賬你是一定要還的!
也許,是因為看了視頻心情變得不爽,Marry讓服務生端來幾瓶啤酒,外帶一瓶威士忌,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戰媚兒見狀也沒管她。
說實話,要是她能喝酒的話,她估計也會選擇喝醉了,然後迷迷瞪瞪的就不會記得這件事了。
畢竟,趙子南剛才來的那一段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至極。
一夜的時間,Marry和戰媚兒都在酒吧的包廂裏窩著,哪都沒去。
Marry喝多了,就沉沉的在沙發上睡著了,而戰媚兒唱了半宿的歌,跑調都跑到她姥姥家了。
好在這一夜湊合著過去了,清晨,酒吧清人,她們這才離開,直接回了事務所。
Marry的精神狀態恢複的很快,回到事務所洗了洗臉,倒像是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戰媚兒不行,她才睡了幾個小時,現在整個人困的要死,回到事務所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Marry也不管她,來到蔣小蕊的辦公桌前,望著電腦裏,趙子南也剛睡醒,坐在地上揉著後脖頸,掃視了一下四周圍滿地的狼藉,似乎習以為常般。
空了五分鍾,趙子南回過神來,先是洗了把臉,緊接著穿好衣服,開始滿屋子的收拾起來。
看他那利落的手腳,顯然經常收拾,已經練出來了。
Marry直接將那部被趙子南安裝了竊聽器的電話扔在辦公桌上,然後出門買早餐。
回來之後喊了戰媚兒好幾聲,她也沒反應,Marry自顧的吃完,就窩在沙發上擺弄她的新手機,不再看視頻監控。
到了中午,戰媚兒才恍恍惚惚的睡醒了,兩個人去外麵找了家餐廳吃了些東西,再次返回事務所。
下午的時候,戰媚兒給顏瑜打了電話,問了下北京那邊的進展。
顏瑜說,她和蔣小蕊已經基本上掌握了趙子南的情況,日落西山,她和蔣小蕊就回來了。
Marry和戰媚兒閑得無聊,又去了趟醫院看了看鄭阿姨。
鄭阿姨的情況比之前好多了,隻是心心念念著她的女兒張莉的情況,兩個人也沒敢說別的,隻說張莉現在很好,很安全。
臨近黃昏,Marry和戰媚兒回到事務所,顏瑜和蔣小蕊已經回來了。
“顏姐,能解釋一下昨晚趙子南那種情況嗎?你都不知道我和Marry今天有多麽提心吊膽的。”
顏瑜拍了拍戰媚兒的肩膀,寬慰了她兩句,又讓蔣小蕊將所有的信息整理一遍,然後打印了四份資料,每人人手一份,然後坐在沙發上。
“其實,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趙子南就算再狡猾,也是逃不過咱們這些精明的獵人。”
“接下來,我來解釋一下趙子南的情況,以及我們這趟去北京的收獲,另外,明天袁斌過來,屆時,我們會帶著他前往醫院,找鄭阿姨把情況說明一下,然後就可以正式起訴趙子南。”
“趙子南大學時期,就已經有了這種類似夢遊的症狀,我白天的時候,找人查了一下他大學寢室的室友,了解到了這一情況。”
“大學寢室的時候,症狀就已經出現了,室友有時候半夜起來,就會看到他自己一個人在寢室外的走廊裏走來走去,我們去調查了北京的那家私人診所,調取了關於趙子南的信息,他得的是夢遊症,並且是極為罕見的一種,在西方心理疾病學中,叫做Dark angel。”
顏瑜說到這,戰媚兒忍不住疑惑地插嘴問道:“什麽叫做Dark angel?”
Marry和蔣小蕊都很白癡的瞪了眼戰媚兒,尤其是蔣小蕊,她抬起手對著自己的太陽穴指了指,無奈的歎了口氣,呢喃道:“智商真是個硬傷啊。”
戰媚兒正虛心好學著呢,也沒聽到,不然,準和蔣小蕊掐起來。
顏瑜翻了一頁資料,解釋說道:“Dark angel是西方心理疾病學中黑暗使者的意思,而在西方暗黑神話中,這個詞常常用來形容惡魔一類的人物。”
戰媚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引得Marry都鄙夷的撇撇嘴。
“關於這種罕見心理疾病的例子,目前隻有國外有,國內就算有,也大多是一些普通夢遊症,並沒有傷害行為。”
顏瑜見大家沒人再說話,繼續分析道。
“趙子南在那家診所已經進行了三年多的治療,通過病人信息分析,期初大概是有效果,但是,自從和張莉認識並結婚後,他的症狀就開始擴展,並且到了連他自己無法控製的地步。”
顏瑜說到這時,Marry也忍不住插嘴問道:“如果按照這麽推測,那趙子南就不屬於有民事行為能力的人,那張莉豈不成了無辜受害者?”
顏瑜卻別有深意的一笑,將手中的資料翻了一頁,搖搖頭笑道:“事實卻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