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賠錢
他甚至都不敢回憶那些事情,因為那些事情給他留下了這輩子也無法抹去的陰影,想一想就後背發寒,汗毛直立,膽戰心驚。
等到顏瑜和Marry趕到的時候,風飛揚就像個行屍走肉般去開門。
結果,剛一開門,迎麵就是一腳飛踹過來,直接將風飛揚踹倒在地,疼得他齜牙咧嘴。
“哎呦喂。”
Marry這一腳並沒用多大的力氣,但是看到風飛揚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頓時無語的看了眼顏瑜。
“先不管他,先找到媚兒。”
話音剛落,兩個人直接衝進房間裏,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那個——這不會是媚兒傑作吧?”
顏瑜和Marry幾乎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像是被釘在原地似得,一動也不敢動。
或者說,這房間裏已經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了。
顏瑜掃視了一圈,猛地吞咽了一下嗓子,“這種暴力程度,根據相關數據表明,就是她的所作所為。”
“我們——走吧。”
Marry微微的動了動嘴唇,吐出四個字來,顏瑜點點頭。
下一秒,兩個人連想也沒想,轉身就朝著門口衝過去。
“站住,想走?沒門。”
就在兩個人即將奪門而出的一刹那,風飛揚扶著防盜門堅強的站起來,一臉凶神惡煞的瞪著顏瑜和Marry,時不時的齜牙咧嘴。
“額——我們走錯地方了,對不起,對不起啊。”
顏瑜反應最快,趕忙對風飛揚道歉,然後表明自己的態度。
Marry也不甘心落後,甚至犧牲美味挽救她和顏瑜兩個人。
“小哥哥,我們是真的走錯了,剛剛那一腳對不起啊,不然,你也踹人家一腳吧。”
眼看著風飛揚抬起腳就要踹過來,Marry反應速度更快,上前直接撲進風飛揚的懷裏,一副千嬌百媚。
“你還真踹人家啊,你舍得麽?”
風飛揚冷冷的朝著Marry笑了兩聲,隨後手一把推開Marry的腦袋,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對於風飛揚來說,他憐香惜玉?誰特麽可憐他啊!!!
“你們的朋友在臥室睡覺呢。”
風飛揚抬手指了指臥室的方向。
顏瑜和Marry轉頭看了一眼,立刻異口同聲的對風飛揚說道:“我們不認識她。”
“嗬嗬。”
風飛揚幹笑兩聲,隨後一挺身體,緊接著將防盜門關上,然後一臉不懷好意的說道:“不承認沒關係,反正你們也跑不掉的。”
“你——你想幹什麽?”
顏瑜立刻護著Marry,有些緊張的瞪著風飛揚,而Marry也隨手拿起一個不明物體,準備隨時出手。
風飛揚卻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坐在沙發上繼續愣神。
顏瑜和Marry也不太明白這個男人是什麽意思,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湊過去怪異的看著風飛揚。
就在這時,臥室裏傳出戰媚兒的驚呼聲,緊接著,就聽到咣當一聲,之後就沒了聲音。
顏瑜和Marry趕忙走過去,隻是看了一眼,兩個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戰媚兒睡覺也不老實,從床上滾下來了,結果抬腿把床頭櫃一腳踢翻。
從臥室回到客廳,顏瑜和Marry都是一臉的尷尬,萬分愧疚的表情。
人,的確是戰媚兒不假,這房間裏的狼藉,肯定也是她造成的,可是,擦屁股的卻成了她和Marry。
這叫什麽事啊。
兩個人也不太想管戰媚兒,畢竟,這房間裏的裝飾和擺設看起來都價值不菲,冰箱電視洗衣機和其他電器不算值錢,但要是加在一起賠償的話,也夠兩個人喝一壺的了。
但,不管怎麽說,戰媚兒也是她們的好姐妹,就算現在不管這事,等戰媚兒清醒過來,也是會找她們幫忙的。
結果都一樣!躲是躲不掉的!
“這位先生,你可以合計一下賠償的事情,然後我們——。”
“賠?你們賠得起嗎?”
“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我是珠寶設計師,我這房間裏還有不少名貴的珠寶首飾還有設計圖,你知道一張設計圖多少錢嗎?一直到一顆鑽石的價值嗎?你知道十幾顆鑽石的價值嗎?你們怎麽賠?”
風飛揚的一番話,頓時讓顏瑜和Marry啞口無言,麵露尷尬。
畢竟,要真如這個男人所說的,這些珠寶首飾加在一起,按照市場價格打個七八折,估計她們也賠不起。
“那個,那你打算怎麽辦?”
風飛揚一臉猙獰的大吼一聲:“賠錢。”
顏瑜嚇了一跳,忍不住嘀咕道:“還不是要賠錢。”
“哼。”
風飛揚再次坐回到沙發上,繼續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Marry和顏瑜對視了一眼,也知道這麽杠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立刻分頭行動。
Marry直接找到洗手間的位置,而顏瑜則留下來和風飛揚談關於賠償的事宜。
等到Marry從洗手間出來,她的手裏拿著一個疑似臉盆似得東西,裏麵盛滿了清水,然後直接走進臥室。
“嘩啦啦——。”
“啊,好涼啊。”
Marry直接將水全都灑在戰媚兒的臉上,給她來了個透心涼,也讓她有了幾分清醒。
“快起來,別在這丟人現眼。”
Marry一把扶起戰媚兒,戰媚兒的全身都濕透了,整個人慢慢騰騰的站起來,好像還不是很清醒,搖搖晃晃的就跟著Marry走出去了。
顏瑜見戰媚兒出來了,看向風飛揚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個——賠償的事情,我會請人來和你談,如果有不妥當的地方,這是我們事務所的電話,你可以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風飛揚接過明信片,見到戰媚兒,頓時嚇得騰地站起來,然後躲到房間的拐角處,臉色都有些慘白。
天知道,這個女人好不容易才睡著不折騰了,現在又站在他麵前,能不讓他害怕嗎?
顏瑜見風飛揚這樣,也實在滑稽的可笑,不過,她現在可一點也笑不出來。
兩個人攙扶著戰媚兒一起離開了風飛揚的家,到了樓下,直接將戰媚兒扔進後座上,然後用安全帶牢牢地捆住。
顏瑜上了車,一腳油門,直奔事務所。
等到戰媚兒醒過來,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竟然完全不記得了。
顏瑜和Marry表示完全無語了。
事實上,戰媚兒從醫院離開後,在大街上溜達了很久,直到走到跟著Marry之前來過的酒吧門口,她才停住腳步。
原本酒吧白天歇業,晚上營業,可是戰媚兒心煩氣躁,哪裏還管這些,推門而入,直接要了一瓶威士忌,然後自斟自飲。
酒吧酒吧,本來就是以賣酒為盈,像戰媚兒這種一次性要一瓶的客人,酒吧肯定不會往外推。
於是,就破例讓她留在這喝酒,隻留下一名酒保陪著,其他人該下班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