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沒有底線的人
顏露頓時被顏瑜的話激怒了,抬手就要去打顏瑜,結果被秋舒蘭按得死死的。
“顏瑜,你別給臉不要臉,得寸進尺。”
顏露是很想撲上去,可是她明白,媽媽這麽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媽媽不讓她做的事情,做了是肯定要惹禍吃虧。
顏瑜看也沒看顏露,卻睨著眼冷冷的盯著秋舒蘭,這個女人的惡毒,遠在顏露之上,她的隱忍,更是無人能敵。
秋舒蘭垂了垂眼皮,臉上溫婉慈愛的表情絲毫不減,隻是卻添了一抹惆悵與悲切,讓她看上去反而成了弱勢一方。
對比顏瑜的冷冽與強勢,秋舒蘭把自己的柔弱發揮得淋漓盡致。
饒是Marry遠遠地看著,都能看得出,是顏瑜欺負秋舒蘭,更何況別人了。
“小瑜,隻要你開心,你怎麽說我都無所謂,咱們家不講別的,隻圖個家和萬事興。”
秋舒蘭淡淡的說了一句,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在顏瑜的麵前,仿佛她是那麽的卑微。
顏瑜早就見慣了秋舒蘭的這一套,絲毫不放在眼裏,隻是冷哼一聲,森然的說道:“是不是隻要我開心,讓你去死你也願意?”
“小瑜——。”
“顏瑜,你簡直找死。”
“混賬,你說的是人話嗎?”
顏瑜話音剛落,瞬間跌宕起伏的響起三個不同的聲音。
秋舒蘭一臉的難以置信,眼眶微紅,顏露則展開要跟顏瑜拚命的架勢。
而顏瑜回頭一看,正看到那個自是她父親的男人站在樓梯口怒不可遏的瞪著她,然後一步步朝著她逼近而來,帶著壓迫性的強勢。
顏正冷目注視著顏瑜,1米8的身高給了他很大的優勢,以至於看顏瑜時,帶著睥睨天下的架勢,不容人絲毫的質疑。
而他的長相也屬於不怒自威的類型,粗眉入鬢,眼眸渾濁,輪廓剛毅,隻是看人一眼就能感覺到一股窒息般的壓抑。
顏瑜強勢的姿態,與這個男人如出一轍,隻不過,卻遠遠比不過這個男人。
她少了幾分狠辣,而男人多了幾分凶狠。
啪——
沒等顏瑜反應過來,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讓她的大腦有三秒鍾的空白。
再抬起頭,她目光中充滿了對顏正的滔天恨意,嘴角卻噙著一抹殘忍的冷笑,轉間看向秋舒蘭問道:“你的目的達到了。”
顏正聽她對秋舒蘭還如此不敬,再次揚起手,卻被秋舒蘭拉住。
“小瑜也是無心的,頂著這張臉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顏正渾濁的目光暗了暗,隨後一把甩開秋舒蘭的手,大概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不過還是狠狠地瞪著顏瑜斥道:“別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在這個家裏,還輪不到你作威作福。”
顏瑜聽著他的話真覺得諷刺,又十分的可笑,她從來沒想過要回這個家,他就已經開始擺出長輩的姿態教訓她了。
“我不需要你給我顏色,從十年前,就再也不需要了,所以,別拿出父親的身份來教訓我,你沒有資格,她們更沒有資格。”
說完話,顏瑜轉身就要離開,這些人,她一分鍾都不想再見到,更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的牽扯。
“站住。”
她剛下了台階,顏正就厲聲喝道。
顏瑜沒作停留,高跟鞋踩在大理石板上咯噔咯噔響。
“難道你不想要那些東西了嗎?”
就在顏瑜即將打開鐵門出去的瞬間,顏正的一句話讓她突的頓住腳步轉回頭。
“你威脅的了我一次兩次,以為能永遠的威脅我?”
顏瑜怒不可遏的瞪著顏正,一次兩次,難道她就這樣一直被這群人威脅嗎?
不,她絕對不會讓自己淪陷這種境地之中。
顏正望著顏瑜眯了眯眼睛,渾濁的眼底閃爍幾分,似乎一眼就看透了顏瑜內心的想法,冷冷的說了一句:“是你需要那些東西,而不是我。”
“你——。”
顏正這句話正好戳到了顏瑜的肺管子,如同冷水般,一頭澆在了她的頭頂,將她的氣焰和氣勢全都澆滅。
顏正看著顏瑜的表情,似乎達到了他想要的結果,當即丟下一句話轉身回了屋子。
“什麽時候想通了,隨時搬過來住著。”
顏瑜咬了咬牙,憤恨的喊出兩個字:“做夢。”
話罷,她轉身拉開鐵門走了出去,Marry和戰媚兒,蔣小蕊立刻迎上去。
秋舒蘭終於抬起了眼皮,淡然的望著顏瑜離開的背影,而顏露也怒火也消下去了,一臉幸災樂禍,洋洋得意。
“媽,爸爸一出手就製住了她,看來,還得多聽媽媽的話。”
顏露似乎太高興看到顏瑜出糗,一把摟住秋舒蘭的手臂,笑得陽光燦爛。
秋舒蘭也難得的舒展眉頭,那一副溫婉慈善的表情立刻變換的冷漠陰毒,在陽光之下,顯得格外詭異。
“這才剛剛開始。”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收斂起冷漠,又變成了溫婉賢淑的顏太太,隨後轉身也回了屋子。
Marry一把攬著顏瑜,讓她先上了車,然後把車鑰匙扔給戰媚兒,讓她帶著蔣小蕊開一輛車。
誰也沒有問,等到車子開出了金樽別墅區,Marry才看了眼顏瑜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可別想著瞞著我們,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不能自己扛著。”
顏瑜窩在副駕駛,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全然沒有了剛剛的強勢與淩厲,發絲有些淩亂,她也沒有整理,一側的臉頰五指山紅格外的刺眼,顯然剛剛顏瑜的父親下手很重。
“他們回來了,不走了,讓我回家住。”
顏瑜懨懨地說了一句,雙眼無神,一臉的頹廢萎靡。
Marry意外的揚了揚眉,臉色也變得冰冷,“怎麽會突然這樣?不過,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大不了不聽他的,你也不至於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吧?”
顏瑜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抬起頭,目光遠眺車窗外,淡淡地說道:“他手裏有我母親的遺物,他用這個威脅我。”
“什麽?”
Marry頓時一臉驚詫,差點急踩刹車,幸虧及時反應過來。
顏瑜輕輕的摸了摸紅腫的臉頰,依舊火辣辣的疼,苦澀一笑道:“我真沒想到,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我還是低估了他的底線。”
Marry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冷冷地說道:“這種人已經沒有了底線,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如此對待,他什麽事幹不出來。”
顏瑜的眼睛漸漸地通紅,狠狠地咬了咬牙,“他用媽媽的遺物威脅我回家住,但是我知道,這隻是剛開始,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
Marry緊緊地蹙眉問道:“你想過沒有,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顏瑜微微地搖搖頭,苦笑道:“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他還能從我這得到什麽?除了報複,我想不到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