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尷尬

  一路沉默無言，氣氛降到了不知道零下多少度。

  車內有香煙的味道，風一吹，就散了，殘留了幾分，莫名的有些曖昧。

  蘇清歡捏著手，掌心全是汗。

  暗自咽了好多次口水，喉嚨幹得跟伊基克的沙漠。

  就在她快招架不住這尷尬又詭異的氣氛，暗想要不要跳窗之際，秦琰的手機響了。

  他手機連接車載藍牙，接聽。

  「說。」

  「秦老大，你在哪？」

  「開車。」

  「韓美雲回來了，約一起去蘇蘭吃飯。你來不？」

  「嗯。」

  風太大，蘇清歡喉嚨癢，沒忍住，捂著嘴輕咳了一聲。

  「你跟誰在一起呢？」電話那頭的卓毅耳尖。

  蘇清歡很懊惱，她不該出聲的。

  秦琰面不改色，「蘇清歡。」

  「嘖嘖嘖，你怎麼又去找小歡歡了？要不，帶上她一起吧。那件事處理了，也該慶祝一下。」

  蘇清歡下意識的想拒絕。

  只聽秦琰說：「掛了。」

  「……」

  蘇清歡幾次張嘴，最後鼓起了勇氣，「秦先生，您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行了。」

  「請你吃飯，很難？」

  「……」

  怎麼每次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都顯得她很不識抬舉？

  明顯是他們有朋友聚會，她去算什麼？

  又以什麼身份去？

  「不是，今天上班有點累，我想早點回家休息。」要不是剛才那個意外，她也不至於這麼坐立不安。

  秦琰不再說話。

  蘇清歡思緒複雜，他要執意把她帶去，她總不能真跳車。

  好在他開向了回蘇家的路，那一刻她才徹底放鬆下來。

  車停。

  蘇清歡趕緊下車，不像以前那樣認認真真的道別，然後還要目送。今天關上車門，快速的說了一句，「謝謝……」

  話還沒說完，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呼——」

  原來，不只是她覺得很尷尬。

  ……

  洗澡躺在床上，抬起手，越看越想剁了。

  她怎麼就……

  「清歡，睡了嗎？」林月發微信。

  哪裡睡得著。

  沒想，可滿腦子都是她的手撐到不該撐的地方。

  「沒有。」

  「昨天開始，我要在京都上班了。所以，今晚出來慶祝一下吧。」林月說：「正好你身上那盆子屎不也清乾淨了嘛。雙喜臨門。」

  蘇清歡翻著白眼，「能不能換個優美點的形容詞？」

  「管他什麼呢，反正今天值得慶祝。還有十分鐘，我就到你家。」

  十分鐘后。

  蘇清歡穿了件黑色毛衣和牛仔褲，頭髮隨意的綁著，鬆鬆垮垮。

  「你怎麼了？」林月開著車，注意到她的興緻不高，「問題不是解決了嗎？怎麼還不高興？」

  有些事情，她不好說。

  只能連連嘆息。

  「你別嚇我。」林月緊張，「到底怎麼了？」

  蘇清歡生無可戀的偏頭看著她，「不小心摸了老虎的……屁股。」

  「老虎？」

  ……

  z．s。

  從吃了飯轉移到酒吧，秦琰一直都冷著臉，散發著生人，熟人也不能近的氣息。

  別人玩得熱火朝天，就他那一畝三分地置身於北極。

  他沒喝酒，煙一支一支的抽。

  腦子裡浮現在車上的那一幕，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真他媽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