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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關心?調戲?(撒糖下)

  陰森地穴內,隨著男子話音落下。


  「轟—」某女小臉瞬間緋紅一片。


  啊……喂……,那神馬的,這這這是什麼情況?!還有,自己怎麼臉紅了?!


  紅,紅他個鬼啊,幹嘛要紅,丟死人了好么?!


  見她這般,陌無雙似是不解,玉手覆上對方纖細的手腕……


  片刻后湊近幾分,混著蘭香的鼻息噴洒到大公公臉頰,「既無傷著,何以這樣盯著本座?」


  「……。」


  可以說其餘人都看傻眼了么?


  關心?不對不對,不可能的!那是……調戲?不對不對,那是更加不可能的!簡離撐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尊君,恨不能打自己幾巴掌清醒清醒。


  靜,整個地穴,明明危機四伏,可所有人愣是發不出聲,傻眼看著面前這慕。


  斐苒呢?別說傻了,原本因曼陀羅花的關係渾身麻痹,可現在撲通—撲通—,強而有力的心臟在胸腔打鼓,明明麻木到沒有知覺,卻還是能感受到加速的心跳。


  而後白袍男子笑了,不知為何,看到此人痴傻的模樣,心情瞬間愉悅。


  殊不知自己這一笑,落入他人眼中,好比綻放的睡蓮,整個地穴瞬間生輝。


  斐苒看痴了,亦看傻了。顧不得仍舊燥熱的臉頰,現在只想問一句:大仙,您到底是人還是……仙?


  但更為『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頭。


  陌無雙輕笑過後,玉手輕勾某女腰際,「你的命,只能由本座來救。」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在場所有人聽見。


  眼角餘光撇過燕秦,似在挑眉。


  陌無雙意味不明的話和怪異舉動,沒人能看懂。但有一點,第一次見到白袍男子的賀樓無極和爾朱禛佳算是明白了,眼前之人恐怕就是三國間口口相傳的無雙如玉本尊啊!


  「你……你是無雙如玉?!」賀樓無極忍不住問道。


  沒有回答,白袍男子甚至不看他一眼。


  「簡離。」


  「小童在。」被尊君點名,簡離不敢繼續發愣。


  「行事不周,說,是不是想去暗室領罰?」陌無雙話語很淡,卻有著一股子不容忽視的威嚴。


  童子垂首,明顯在害怕。


  斐苒回過神,見狀想要為簡離開脫,「那個,是我走太快……」


  說話間,某女眼神閃躲,不敢看陌無雙。


  可發現他沒有反應,斐苒疑惑間極快的掃了他一眼。


  「轟—」小臉再次爆紅。


  啊喂,神馬玩意兒,這人今天是怎麼回事,幹嘛動不動就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陌無雙眸底仍有一抹極淡的玩味。


  你也知道……是自己魯莽?呵呵。


  然而在發現她臉色似乎又紅的不太正常,陌無雙只道此處花香作祟,長久下去怕會傷及心脈,玉手微一用力,竟在眾目睽睽下帶著某女朝洞外飛去。


  「罷了,本座饒你一回,但絕不許有下次。」慵懶迷魅的聲音傳來,簡離鬆了口氣。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我的好尊君,您這麼上去了,那他怎麼辦?還有餘下的這些人呢?


  直到過了一會,眾人好不容易從震驚中緩過神。


  一條繩子從頂端落下,「爬上來。」


  明顯是不同人,不同待遇。大公公被他送上去,其餘的只能自己……爬。


  而且因為曼陀羅花的關係,他們爬得,別說有多吃力了!

  最後花了小半個時辰,所有人才上來。陌無雙星眸掃過燕秦,目光落在他左手。薄唇輕勾,什麼都未說,如同來時一樣,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飛身離去。


  燕秦看了看自己的手。怎麼回事?這傢伙何以會盯著他手笑?

  這是燕秦想不明白的,直到很久以後,當他終於知道原因,那一刻好像晴天霹靂般,嘴角一抽再抽。


  手,正是他的左手,剛才攬過大公公腰際,陌無雙才會故意在他面前這麼做。而最後那一笑,挑釁?警告?亦或別的什麼,怕是只有陌無雙本人知道。


  之後一路下山,宗政宣等人幾次想和大公公搭話,都被對方四兩撥千斤地彈了回去。


  就這樣,一邊避開機關陣法,一邊藉機攀談,下到山底天已半黑。


  雙方人馬高舉火把,硬生生將山腳照得通明。


  「斐然,這邊。」燕秦順理成章得朝己方引路。


  韓藝卿上前一步,將二人隔開,「斐然,韓武國人馬在那邊。」


  「韓武國?怎麼是朕失憶了么?斐然早已是我燕文國的人。」


  「尚未行禮,做不得數。」


  「笑話,天下人皆知,禮數不過走個形式。」


  眼見韓藝卿接不上話,宗政宣輕飄飄插了一句,「那和山裡土匪有什麼區別?強取豪奪,自然不用行禮。」


  聞言,燕秦桃花眼微轉,「爾朱愛卿,依你看我燕文國重新操辦大婚,需要多少時日?」


  「三日。不,依微臣之見兩日也未嘗不可。」爾朱禛佳很是配合,不為其他,只為自家陛下顏面。


  幾人爭執不下,斐苒從頭到尾也沒理會的意思。


  「借一步說話。」朝燕秦開口,大公公聲音很淡。


  剛才斐苒情緒激動才會對他惡言相向,現在平靜下來,想起方若悠遇害一事,還需找燕秦問問清楚。


  兩人走到一旁。簡離因先前大意被陌無雙斥責,此刻虎視眈眈的看著其餘男子,擺出護衛姿勢。


  宗政宣皺眉,不屑與孩子動手。只側過身,看樣子是打算豎起耳朵『偷聽』。


  「呵~,你這小傢伙看上去有兩下子,怎麼樣,要不要隨本皇子參軍?」韓藝卿對簡離頗為欣賞。


  豈料童子一臉不屑,「你們這些帶兵打仗的,知不知道殃及多少無辜百姓?切~,我才不要和你一樣!」


  明明十來歲年紀,說出的話卻像個大人般。其餘人輕聲發笑的同時,暗道這孩子長大后定是個能說會道的。


  另一邊,確定沒人打擾,大公公開始問話。


  「噬心蠱的事,我已不想再追究。但你必須老實回答我接下去的問題。」未用尊稱,對一個曾經想要自己命的人,現在的斐苒只余冷漠。


  「好。」換作他人如此大不敬,燕秦也許會一劍封喉,但對斐然,這位國君只想博回些許好感,因此沒有介意。


  「方若悠之死,把你所知道的事情統統告訴我。」


  沒想到對方開口就提那名慘死宮女,燕秦眸光微微閃爍。


  發現他遲疑,「怎麼,難道說你也有份?!」斐苒眯眼,周身散發出敵意。


  燕秦一愣,旋即說道,「朕如何會和一名宮女過不去。只是……」


  「只是什麼?!」


  燕秦仍在猶豫,見此斐苒一把抓住他手臂,「說!」


  某人用力之大,燕秦微微皺眉。


  「朕以為,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斐苒沒有鬆手,「你以為?是,我知道自己愚不可及,活了兩次,始終悟不透人心,可方若悠,怎麼說也是我青蘭院的人,難道她被人切下頭顱,我身為青蘭院之主連知道真相的權力都沒有?!」


  某女激動,竟是不慎說漏嘴。


  「活了兩次?」燕秦敏銳得捕捉到關鍵詞,審視,疑惑,目光隨之變得怪異。


  斐苒反應過來,「不是……」隨後轉念一想,「是,活了兩次。第一次險些被噬心蠱害死!」


  一句話,再次擊到燕秦痛處。


  「斐然……,你聽朕解釋……」


  「我現在只想聽方若悠的事情!」斐苒再次激動。


  遠遠看去,兩人似在拉扯。


  大公公拽住燕文皇胳膊,而對方不僅不介意還越靠越近。


  「不許過去!」簡離發現有人邁步,即刻擺出進攻的姿勢。


  無奈,賀樓無極只能繼續看著自家陛下與太監撕扯,心底止不住擔憂。


  燕秦薄唇緊抿,認真盯著大公公看了半晌,知道今日不把實情說出,『他』決計不會罷休。


  「好,朕可將查探到的消息說於你聽,但你也要答應朕一件事。」


  「什麼事。」斐苒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隨朕去燕文。」這一次,男子目光灼灼,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斐苒垂眸,「呵呵。」


  是的,大公公笑了,笑容里滿含諷刺與疏離。


  最後一言未發,直接轉身離去。


  「斐然!」燕秦不解,『他』這是怎麼了?

  大公公聞聲停下,也不回頭,只低聲說了一句,「既如此,老身不妨親自去查。」同樣堅定的語氣,顯然在去燕文這件事上,已無轉圜餘地。


  當初不知道噬心蠱的事情,她還傻兮兮得將燕秦當作好人。現在既已知曉,怎麼可能還會隨他去燕文!這一刻,斐苒毅然決然。


  燕秦仍不死心,朝『他』背影喊了一聲,「你不是他對手!」


  晚風徐徐,火光映照下,某公公落在地上的黑影頎長。


  「老身,亦不是你燕文國君的對手。」斐苒回眸。眼神是讓燕秦無法忘懷的自嘲,亦帶了對他燕秦的蔑視。


  華服男子徹底愣住,因為噬心蠱,他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么?

  過去……,呵呵,本也就沒什麼過去,有的只是利用和招攬……


  可為什麼,心會像空了一般,那麼失落那麼無措呢?

  最終斐苒走向韓武國人馬,「回去吧。」


  沒錯,這是她的選擇,回韓武國,她要做的不止是替方若悠報仇,還有……大叔……


  「陛下……」目送對方人馬撤離,爾朱禛佳欲言又止。


  他們興師動眾,只為將斐然找到帶回。現在,人是找到了,居然又回去韓武國?什麼意思?當他們燕文好欺負是么?!

  「陛下!他們韓武國欺人太甚!還有那個太監,明明答應了婚事,現在反悔,置我燕文顏面於不顧。懇請陛下擬旨,讓韓武國交出此人,不然我燕文將不惜一切代價追究到底。」事關國之榮辱,賀樓無極直言不諱。


  然而,燕秦立在原地,目光始終停留在前方某人乘坐的車輦上,久久未發一語。


  ……


  回韓武國的路上,斐苒面色沉靜,簡離寸步不離的守在左右。


  馬車內


  「你好像有心事?」童子低聲問道。


  斐苒搖頭,「沒什麼。」明顯在搪塞。


  童子歪著腦袋,「你說謊,我明明見你時不時唉聲嘆氣的。」


  小小年紀,觀察倒是仔細。斐苒付之一笑,「沒事。而且就算說了,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對了,陌無雙讓你下山歷練,就是一直跟著我么?」


  孩子畢竟年幼,並未發現對方是在轉移話題,「恩,尊君說你陰時陽日所生,八字帶煞,而我是陽時陰日,與你恰恰相反,所以不怕你克。而且跟著你還能長見識,是歷練的最佳去處。」


  「哦。」斐苒淡淡應聲,而後想起什麼,「陌無雙怎麼會知道我生辰八字?」


  對此簡離也不隱瞞,「你當時報了個假的,所以尊君只能自己去查。」


  斐苒卻是面露訝異,「這……陌無雙告訴你的?」


  不會吧,那傢伙不像是個多舌之人呀。


  簡離四下看看,而後壞笑一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打小跟在尊君身旁,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哦不對,尊君不愛笑,反正尊君想什麼,我都是很會猜的~。」


  「……。」猜?好吧,這小鬼是挺機靈。「他要我八字做什麼?還有陌無雙很喜歡幫人?貌似他幫過我好幾回了。」這是斐苒始終想不通的一點。


  「這個尊君真沒和我提過,不過……」


  話說到這裡,簡離對大公公擠眉弄眼一番,「不過呢,我看出來一件事。」


  「什麼事?」斐苒不免好奇。


  再次左右看看,簡離壓低嗓音,「尊君他喜歡你~。」


  噗—,斐苒就差吐出老血。「你別胡說八道啊,沒見我是個公公嘛!」


  可簡離不以為意,「公公怎麼啦~,喜歡就是喜歡,還分男的女的?」


  在孩子來看,喜歡當然是不分性別的。


  就好像他也喜歡其他小童子一樣,大家偶爾玩在一起,別提多開心了。


  想到這,簡離不禁露出神往的表情。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天涯海岸,說實話他挺捨不得離開的。


  「想回去了?」斐苒再次岔開話題。


  「恩,有點想大夥。」簡離毫不避諱,「不過尊君說了,只有我能保護你,所以先等你恢復功力吧。」


  孩子說的真誠,並未對此感到麻煩。


  斐苒聽后卻是自責,「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算了,沒事。跟著你還算好的,總比跟著那人強。」說到這,簡離隱有不忿。


  什麼破公主,只會暗地裡給人下絆子,真是壞透了!


  「那人?」斐苒不解。


  童子正欲開口。「斐然下車,客棧到了。」外頭傳來宗政宣的聲音。


  二人對話被打斷,大公公帶著童子下車。


  連日奔波幾乎都在馬車內過夜,今日好不容易見到客棧,一干下人正忙著安頓車馬。


  「進去吧,兩位殿下在裡面。」宗政宣在前帶路。


  斐苒粗粗看了眼這家客棧。算不得奢華,僅有兩層樓高,從門口看去,一樓擺放著不少略顯陳舊的桌椅。


  與此同時,店小二將忙進忙出,不斷將碗盤送到飯桌上。


  太子、四皇子端坐在旁,兩人都未動筷子。


  見到大公公過來,「斐然,這邊坐。」四皇子招呼出聲。


  某女剛要開口拒絕,忽然想到涼王,於是什麼都未說,朝韓藝卿身旁空位走去。


  幾人落座,太子方開始動筷。


  「你和無雙如玉的關係……好像不一般?」韓藝卿發問,也是問出了在座另外兩人的心聲。


  呵~,難怪叫自己坐到旁邊,原來是想套問天涯海岸的事情。某女在心底冷笑。


  「不認得。他是他,我是我。再說,無雙如玉又怎麼會和我這種人打交道。」


  這話明顯牽強,因此韓藝卿繼續追問,「那無雙如玉為何只帶你一人出地穴?而且從他說的話來看,你們關係應當不錯。」


  斐苒聽後放下筷子,一臉正色看向韓藝卿,「殿下,你以為呢?聞名天下的無雙如玉,和一個太監相識,兩人關係還不錯?呵呵,說出去誰會信?」


  明顯嘲諷的語氣讓韓藝卿愣住,隨後略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好像說的沒錯,又好像壓根沒回答自己的問題?


  「哦?當真只是一名太監?」太子忽然輕聲說道,似自語,似發問。


  ------題外話------


  問題:最先掉入地穴的是誰?(答對的寶貝兒均有獎勵,抓緊行動吧,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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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微甜哈,等到該高甜的時候,希望不會齁死你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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