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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去燕文?本王不允!

  淺羽走出不遠,忽然想起什麼,猶豫片刻再次返回。


  然而行至三公主房門口,恰遇兩名童子低著頭從裡面出來。


  「見過左尊。」


  兩人躬身行禮。


  「恩,我有事出去一趟,這藥方你們拿去,是尊君交辦的,每日煎煮分三次讓公主服用。」


  「是。」


  兩人應聲仍舊低頭。


  忽然,「在門口啰嗦什麼?!還不快去準備吃食!」韓幕貞呵斥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兩名童子身形顫了顫,「……我們這就去。」


  見此,淺羽不禁微微皺眉,乾脆推門而入。


  韓幕貞正欲發怒,瞧見是他,趕忙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咳咳,尊使……你怎麼又回來了?」


  淺羽不答,沉默看了她片刻。


  韓幕貞被他盯得心驚肉跳,「咳咳,我……剛才痛苦難耐,故而……脾氣大了些……還望尊使見諒。」


  說完韓幕貞開始劇烈咳嗽,直到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幾乎趴倒在桌案上。


  淺羽雖有疑心,但俗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於是轉身朝門口走去,「殿下快請休息,我現在就去找尊君。」


  「……好好,咳咳!」


  韓幕貞回應的同時忍不住暗惱。


  這人真是麻煩,走都走了還回來做什麼,害得自己差點露陷!


  吳蜀國都城


  因著身子骨不再痛楚,斐苒一睡就是整晚。沒人打擾,韓藝卿本想喊『他』起來吃飯,被燕秦攔住,說不急於一時,人剛從昏迷中醒轉,還是多些休息,大魚大肉反倒不宜消化。


  「你怎麼不早說?」


  「沒人問,朕自然不會多言。」


  「你!」韓藝卿緊了緊拳,終是不再說話。


  所以現在窗外陽光明媚,斐苒起床后精神看上去不錯。


  相較之下,晨起后的另外幾人就顯得不太好了。


  「大少爺,有您的信。」


  宗政宣瞧了對方一眼,是之前分支銀樓遣來送消息的小廝。


  於是接過。內容簡短只寥寥數語,但在看到『老太爺病重,速速回府』后,宗政宣一驚,「誰送來的?」


  「回大少爺,是平時負責收賬的先生,一般主家有什麼重要事情,都是由先生親自捎來。」


  也就是說,這是從韓武國都城宗政家主府傳來。


  「知道了,本相稍後便會啟程。」


  小廝走後,宗政宣思慮片刻,終是決定去和斐然等人道別。


  另一間廂房內,「王叔,您的傷口看上去又有化膿跡象。」


  太子在替涼王檢查,發現情況不對,皺眉說道。


  韓世月同樣皺眉,「的確,本王也感覺到了,原本已無痛感,昨晚半夜時分又開始隱隱作痛。」


  太子聽後面露憂色,想著是不是要去告訴斐然,畢竟是『他』找來的療傷葯。


  韓藝卿正和簡離在客棧後院練武,「當心!」


  眼看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簡離一把推開四皇子。


  「是飛檐上的貔貅。」看清砸落到地上的石塊,簡離不禁感到奇怪,「真是怪事,飛檐怎麼也會掉下來?」


  韓藝卿環視四周,在確定不是有人刻意製造這起事件后,方才開口,「許是年久失修的緣故。」


  「恩,不過幸好我發現的及時,不然這一敲,你腦袋保證開花~。」簡離玩笑道。


  「呵呵,你這小鬼。」


  二人雖是這麼說,但仍心有餘悸。


  事情接連發生,湊到一塊,大公公得知后擔憂之餘更是暗道莫非與自己八字有關……


  「斐然?」發現她似在走神,燕秦輕喚。


  對方沒有反應,燕秦復又說道,「是不是累了?不如再睡會,朕在旁邊陪著你。」


  聞言,大公公搖頭,沒說什麼只嘆了口氣。


  「那就是有心事?乾脆說出來,朕也好替你出出主意。」


  大公公似是猶豫,過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以前就認識陌無雙是么?」聲音不大,帶著絲絲惆悵。


  燕秦愣了愣,「為何突然問這些?」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是否也懂命理玄學。」說這話的時候,斐苒刻意表現得淡然。


  燕秦略一思考,很快唇角勾起一抹魅惑弧度,「你~,是在拿為夫與陌無雙作比較么?」


  莫名其妙的話,斐苒很想翻他個白眼,「不說算了。」


  大公公語氣不善,燕秦只道玩笑開過了頭,於是斂起心神正色道,「好,朕說。」


  斐苒這才坐直身子,「我要聽詳細的。」


  燕秦唇角依舊含笑,總覺得這一刻他們二人有那麼些像成親多年的老夫老妻,言談隨意,無需刻意造作。


  心不自覺柔了下來,看向她的眼神亦變得溫和。


  「朕幼時曾在天涯海岸有過一段經歷,當時老尊君健在,每日悉心教導,無論詩詞歌賦、古今典籍,還是騎射武藝、才智謀略,都有涉及,當然你所說的命理玄學也包含在內。」


  斐苒一聽立刻來了興緻,「那……你能看懂別人生辰八字嗎?」


  燕秦點頭,「自然。」


  可話說到這裡,斐苒突然懵了。


  原主的八字……啊喂,她是穿來的,根本不知道啊……


  發現她表情怪異,時而欣喜時而鬱悶,燕秦頗為不解。


  「怎麼,難道是想讓為夫替人算命?」


  本以為打趣的話,不想斐苒竟是變得愁苦,「恩,是這意思沒錯,但……」


  「但是什麼~?」燕秦失笑,想他堂堂國君,居然真的淪落到算命先生的地步。不過也罷,誰讓對方……是她呢?


  「但我……不記得自己生辰了。」斐苒言辭閃爍,說話的時候不敢看他。


  「你想知道自己命數?」相較斐苒,燕秦只余驚訝。


  因為在他眼中,以斐大公公的身份,如果對這檔子事感興趣,早有無數風水先生主動上門請纓,怎麼會到現在才來問他?


  燕秦想不明白,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生辰?


  故而遲遲沒有說話。


  對此,斐苒咬咬牙,猶豫半晌,還是覺得不能將自己的真實情況對他道出,古人多迷信,指不定就會拿自己當妖怪來看。


  兩人一時無話,直到沉默許久,燕秦才在滿腹疑問的情況下幽幽開口,「你陰時陽日所生,八字帶煞,親近者容易受到影響。」


  這是燕秦知道的,至於此命格預示了天命真女,除非天涯海岸歷代尊君,尚無其他人知曉。


  斐苒聽后雙眼撐大,「你……你居然和陌無雙說的一樣,還有你怎麼也會知道我生辰八字?」


  燕秦笑笑,「你的事,為夫豈能不知?恩?」漂亮的桃花眼朝她輕眨,明顯是在賣弄風情。


  「無聊!」斐苒別過頭,下一刻情緒變得低迷,「照這麼說來,我真的註定孤獨終老么?」


  當然不是。這句話燕秦稍加思索后決定……日後再說~。


  「恩,所以你最好離韓世月等人遠一些,不然就是在害他們。」


  斐苒沒有接話,眸光愈發黯淡。


  「走吧,隨朕去燕文,至於你的命格,朕會慢慢想法子。」雖然那個法子他早已知曉。


  說完,斐苒遲遲沒有回應,燕秦也不急,將腰間一塊墨玉取下,「拿著,等你哪天想通了,朕在燕文等你。」


  欲擒故縱,沒錯,眼下若是執意,只會讓她產生反感。不如稍稍放手,相信不出多日,她自會想明白。這是燕秦打的算盤。


  最後,這一日宗政宣心繫祖父安危,急匆匆趕回韓武國。


  太子和四皇子留下,說是等涼王痊癒后再行上路。


  燕秦本想等到大公公想明白后一起回燕文,可收到宮內親信送來的飛鴿傳書,賀樓鶯鶯擅自住進皇宮?

  漂亮的桃花眼微眯,於是和斐苒草草道別後動身回國。


  不是怕了賀樓家,而是天威不容藐視,也不是捨得放開大公公,而是篤定她很快會去燕文。


  兩人先後離開,斐苒想了想,終是決定去隔壁廂房探望大叔。


  「小然子~。」韓世月面露歡喜,「來,過來爺床邊坐。」


  斐苒猶豫了會,慢慢朝他走去。


  「王爺,您的腳……」


  「本王無礙,不過是傷口裂開而已,小事。」


  斐苒卻是垂眸,「抱歉,都是我的錯。」


  韓世月只道『他』還在為擋箭一事自責,「過去的事不要再提,再說那是本王的決定,與你無關。」


  說完鳳眸揚起,朝對方湊近幾分,「讓爺仔細看看,這些日子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面對涼王關心,斐苒沒有心暖反而變得苦澀,「王爺,有件事……我……」


  「恩?臉瘦了,怎麼搞的,青蘭院那幫小太監到底有沒有好好伺候你!」這一刻,韓世月隱有薄怒。


  斐苒鼻尖一酸,「王爺……」


  「怎麼眼睛紅了?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出息了?」話是這麼說,可韓世月仍是伸出手,輕輕撫過對方微紅的雙眼,動作輕柔,眸底滿是疼惜。


  「別。」斐苒一個側身匆忙避開。


  「王爺,您誤會了,我不過是眼裡進了沙子,有些不適。」


  韓世月的手有片刻僵硬,「呵呵……本王怎麼忘了,小然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令人威風喪膽的輔國大將軍,如何會為一點小事動容。」言語中似有一抹自嘲。


  斐苒察覺到這點,沒說什麼,抿了抿嘴唇,當下作出決定,「王爺,我已是燕文皇的人,所以……明日會動身『回國』。」


  刻意在回國二字上加重語氣。


  豈料韓世月聽后一把抓過斐苒,「你說什麼!」


  「我……」斐苒一咬牙,「我說明日動身『回國』。」


  韓世月沒有放手,而是一個用力將『他』拉坐到自己身上,「本王不允!」


  之後更是緊緊摟住斐苒,用力之大像要將其刻入骨血。


  「你只要敢走,本王就敢動用私兵,向燕文宣戰!」


  「王爺!」斐苒沒想過他會這麼做,一時間慌亂,「不可以,發動戰爭會殃及無辜百姓!」


  「所以你還走不走?!」韓世月垂眸,看向懷中小人兒。


  「我……」斐苒緊咬下唇,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


  妖冶紅妝,緋色薄唇,大公公雙眸隱有點點星芒,落入韓世月眼中,驚艷如同天人。


  「小然子……」喉頭乾澀,韓世月聲音變得沙啞。


  然而感受到對方掙扎,韓世月緊了緊手臂,「別動……」


  壓抑的聲音,很是熟悉。


  斐苒徹底驚到,不禁想起當日在春香樓的情景。


  一樣的話,一樣的隱忍……


  有什麼東西在腦中根根斷裂。


  你很像一個人……聲音也像……嫁於本王,日後無論你要什麼,本王都會應允……


  涼王那日說過的話,在耳邊不斷浮現。


  所以……大叔說的那個人是斐然?一直以來對斐然有的是別樣情感,更甚者還有可能愛著斐然,不然何故以命相救。


  而自己呢?還傻兮兮的把這份感情當作來自長輩的疼愛……


  思緒紛亂,斐苒在這短短一瞬想了很多很多。


  之後甚至覺得她就是個赤裸裸的小偷,一縷來自異世的魂魄,佔據別人身體,搶走涼王對斐然的寵愛,不敢對外人言,只敢繼續裝成斐然的樣子,在夾縫中痛苦求生。


  「小然子……跟了本王,可好?」涼王薄唇親啟,聲音依舊粗啞。


  斐苒像是受到什麼刺激般,猛地推開對方,「不!我要去燕文!」


  是,在自以為想通一切后,她變得堅定,因為不想害了涼王,因為不想繼續做一個小偷,因為燕秦答應過她會想辦法,還因為燕秦從不強人所難,無論上次嫁娶,或是這次逃離,燕秦始終都把決定權交給她。


  被大公公氣勢驚到,涼王一時間愣怔。


  之後斐苒繼續,「王爺如果發兵燕文,那下官便會從此消失,天下之大,總有王爺找不到的地方。」自稱下官,全為疏遠二人關係。


  「小然子……」


  「不必多說,下官走了,王爺您好自為之。」


  毅然決然的話出口,斐苒最終頭也不回的離開。


  難受么?壓抑么?她承認都有,但能怎麼辦?總不見得偷了別人的東西,還要心安理得的任其毀滅吧。


  不可以,至少她做不到。


  堅毅,冷硬,這是現在大公公留給涼王的背影。


  之前就發現『他』變了,不想這次相見,『他』變得更加讓人難懂,似乎拿起放下,在『他』眼中不過一句話一個動作,不會帶動情緒,不會有任何留戀。


  這一刻,韓世月沒有急著去追。


  而是再次肯定了心中感受,從前對斐然是欣賞,是喜歡,但現在,再也不是單純的一句喜歡就可以概括,而是想要征服,帶有慾火的徹底征服,要霸佔『他』的整顆心,整具身,方才罷休。


  「簡離,收拾東西,我們明日一早動身。」


  童子歪過腦袋,「去哪兒?」


  「燕文。」


  「燕文?可你不是韓武國的大公公么?」


  斐苒笑笑,「現在是,以後也是。只不過暫時不方便回去。」


  簡離聽不明白,「為什麼呢?」


  而且他已經開始喜歡和四皇子玩耍,如果去燕文……,那他豈不是見不到韓藝卿了?


  因此小小的臉上露出不舍。


  斐苒摸摸他的小腦袋,「傻孩子,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更何況過不多久,你還會再見到四皇子。」


  說完斐苒不禁暗自稱奇,這兩人明明年歲相差數十載,卻能如此投緣。


  「那尊君呢,他知不知道你要去燕文?」簡離又是一問。


  斐苒不語,想到陌無雙,心裡還是有那麼些膈應。


  去伺候他的三公主就好,幹嘛要說她和大叔是一對,簡直好笑。還要她付出一件東西才能和大叔在一起,切~。


  「陌無雙不知道,對了你也不許去打小報告知道么?」


  「……哦。」簡離應聲,而後轉過頭小聲嘀咕,反正尊君神通廣大,就算不說,尊君也一定會很快知道。


  「你說什麼?」斐苒發現小傢伙在自言自語。


  簡離趕忙閉嘴,搖搖頭,「沒,沒什麼。」


  ------題外話------


  章節名瞎取的哈,見諒見諒,還有我們家小涼子失蹤嘍,略略擔心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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