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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吻,太過突然(甜)

  耳邊是陌無雙輕柔的話語,眼前是和當日一樣的地洞,斐苒不語,只覺得他這麼做非常非常的可笑。


  因此不會臉紅,更不會為這個謫仙般的男人再次晃神。


  豈料男子身上慣有的蘭香氣息一點點靠近,直至縈繞鼻尖,兩人間的距離拉近,也許僅隔了兩件衣袍,當中再無縫隙。


  透過某女面上紅紗,二人對視。


  很快斐苒收回目光,轉而凝視地面,就好像冰冷的石塊都比眼前男子來的更有吸引力。


  陌無雙也不介意,瑩玉般的手伸出,拉過某人纖纖玉腕,和從前一樣輕叩她脈門。


  時間流淌,即便某女再為不願,她的心跳聲依舊通過手腕清楚的傳於陌無雙指尖,而且還有些……快。


  是的,陌無雙醫術精湛,知道正常情況下的脈搏應該如何,現在她的腕間看似無有起伏,實則溫柔律動,一下接著一下,只差短短一瞬。


  所以男子眸底那抹殷紅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淺淺笑意和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別樣色彩。


  相較對方,斐苒拚命咬牙,可該死的心跳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尤其感受到男子明顯變化了的眸光,牙也就咬地更緊了。


  「放手!」斐苒冷冷出聲,語氣陰寒不變。


  陌無雙不理,第一次覺得為人把脈是件愉悅的事情,指尖停留怎麼都不舍放開。


  直到耳邊響起某女清晰的磨牙聲,陌無雙這才意識到自己把脈時間過久……


  驀地收手,薄唇隨之輕動,「無礙,只不過那個怪症,我還未尋到辦法醫治。」


  說完發現斐苒似乎還在咬牙,陌無雙輕笑一聲,「會治好你的,也會一直陪在你身旁,再無異心。」


  曖昧不明的話,斐苒聽后沒有反應,什麼一直陪在她身旁?!笑話,這一世即便孤獨終老,也不屑此人施捨分毫!

  是的,在斐苒來看,陌無雙最近這段時日的變化,全是因為良心發現,想要彌補自己。打一巴掌再賞顆甜棗?其他人這麼做可以原諒,但陌無雙絕對不行!


  所以斐苒氣息變得愈發冰寒。


  這是陌無雙不能理解的,說實話從未遇見過這樣『棘手』的事情,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取得她原諒?


  略一沉吟,陌無雙瑩玉般的指尖輕揚,很快地洞入口封上,四周徹底陷入黑暗。


  「讓我看看,好么?」突兀的一句話,男子眸底殷紅不再,聲音也已恢復清雅。


  可……看什麼?礙於不能動,斐苒雖有疑惑,也做不出任何反抗舉動。


  只能惡狠狠開口,「你敢!」


  明明視線昏暗,斐苒愣是感受到陌無雙笑了,沒有聲音,似是唇角揚起,笑的應當十分愉悅。


  對此斐苒愈發氣怒,「陌無雙,你今日要是敢動老身分毫,下次我一定……」


  話還未說完,清楚感受到臉上紅紗被人揭開,一股清幽蘭香再無阻礙,跋扈地直入她鼻息,斐苒愣住了,整個人呆立原地,大腦空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忽然間,耳邊再次傳來某人的說話聲,斐苒一個驚醒,想要後退,可惜身體麻痹仍舊沒能動作。


  就聽陌無雙幽幽說了一句,「從前的話,可容我收回?」


  什麼話?當然是那聲『丑』。


  從不在意人外貌,但今日為了取得她原諒,陌無雙說了,帶著淺淺笑意,也帶著一股子無法形容的輕柔。


  「覆水難收!」換來某女抗議。


  本以為陌無雙會再說什麼,可等了很久,黑暗中男子似是消失了一般,再沒響動。斐苒不解,也懶得問,反正一旦出去重獲自由,開打,是必須的!

  「原諒我,好么?」突兀的,陌無雙聲音響起,明顯是猶豫再三才決定開口。


  然而對他斐苒只余不屑,「老身說過,你我二人再無話可談,更別提原諒,那是下輩子也不可能的事情!」


  隨著話音落下,察覺到男子眸光似乎變暗,斐苒仍舊不以為意。


  默了片刻,陌無雙再次啟口,這回聲音中含了隱忍,「你……當真決定跟了燕秦,是么?」


  「……。」對於這個問題,斐苒表示非常無語。


  「燕秦為救我,經脈盡斷,能撿回一命已是不易,現在功力不復,從前的仇家如何會輕易放過他。」難得的,某女給出解釋,不為其他,只為眼前這個男人不再糾纏此事。


  「真的?」一個料事如神,對人心計謀始終牢牢掌控的天涯海岸尊君,今日竟是問了一句毫無意義的話。


  是真是假,斐苒既已出口又怎麼可能自我否決。


  所以斐苒眸光凜起,「如若不信,大可不必再問!」這是明顯不耐了。


  話落,陌無雙再次變得安靜。


  期間斐苒只覺鼻尖幽香不絕,對方薄唇似有張合,卻遲遲沒有聲響。


  直到男子極淡的說了一句,「如果我說,從未用你心頭肉去救韓幕貞,你……是否會信?」


  陰森地洞,不見光線,四周昏暗的環境中,陌無雙終是將深埋心底,蒼白無力的說辭道出。


  「呵呵!」對方卻是冷笑。


  是了,陌無雙簡簡單單一句,時至今日斐苒如何會輕信,所以再次啟口,語氣愈發不善,「空口無憑,還是說你發現韓幕貞是枚廢子,這才轉而打起老身的主意來了?!」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


  陌無雙身形一頓,早知這件事不易說清,但今日還是忍不住要告訴她……沒想到反而讓情況變得更糟。


  打她的主意?呵呵……


  「是,我是打你主意。」


  是自暴自棄?是破罐子破摔?不知道,現在陌無雙就是這麼說了。


  不出意外,某女發出一聲冷笑,「抱歉,那恐怕要教你這天涯海岸的無雙至尊失望了!」


  「失望?也許吧,反正不會放你走。」沒有解釋,陌無雙復又添上一句。


  斐苒很快眯眼,「你想怎樣?!」


  「完成你我之間的使命。」


  什麼意思?斐苒表示未能聽懂,想問,對方先一步繼續,「命數避無可避,所以你必須原諒我。」


  陌無雙幾乎下令般的口吻讓斐苒更加反感,「不可能!老身說過就是下輩子也不可能原諒!」


  「由不得你。」


  「你!」某女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面前之人踩在腳下,狠狠凌辱一番。


  做錯了事情不知悔改,現在反而命令她必須原諒?!真當自己是大羅金仙,一句話所有人都要匍匐在地了?!


  因此開口,斐苒愈發狠戾決絕,「有本事你今天就殺了我!否則一旦出去,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


  「呵呵。」陌無雙發笑,聽不出語調,「你奈我不得。」


  斐苒不想再和他作無謂的爭執,於是乾脆合上眼,選擇不看不聽。


  周圍恢復安靜,直到鼻尖那股幽香消失,斐苒心底生出疑問,怎麼回事,難道他打算一直把自己關在地洞里?

  這個想法一出,斐苒怒氣橫生。


  所以很快睜眼,某女即便渾身無力依舊勉強向前挪動一步,總不見得真待在地洞里完全不想辦法吧。


  然而……


  毫無預兆的,覆上一片柔軟,明顯帶有溫熱,是什麼……?

  斐苒身體瞬間僵硬。


  黑暗中,一雙星眸熠熠生輝,儘管周圍視線再差,但現在四目相對,僅隔一根手指的距離,怎麼樣斐苒也該看清了。


  是的,面前之人正是陌無雙,他沒走,始終站在原地。


  剛才幽香不復,是因為陌無雙發現她似乎合上眼,不想看也不準備再聽,於是故意隱匿氣息,就等斐苒自己睜眼,好繼續談話。


  誰知道,一片柔軟突然覆過來,不偏不倚恰好落到自己雙唇……


  陌無雙整個人愣住了,只不過和斐苒不同,他不是身形僵硬,而是有什麼情緒在心底猛地躥出,似要將理智吞沒。


  時間瞬間靜止,現在暗無天日的地洞內,一男一女幾乎可以用緊緊相依來形容。


  待到某女找回心神,後退……


  被一雙手摟住腰際,和那個誰也沒料想到的吻一樣,讓斐苒不及設防。


  唇瓣仍舊貼靠在一起,隨著男子的動作,隱有加深趨勢。


  「混……」蛋,第二個字沒能出口,某女渾身一顫,再說不出話來。


  纏綿悱惻,生出一室溫情。


  曾經在某個晚宴上,斐苒被迫上台獻藝,是陌無雙出手相幫,驀然回首,那人不在燈火闌珊處,而是換來兩唇相碰,男子很冷的說了一句,放肆!


  如今,某個不知名的地洞內,斐苒因曼陀羅花不能行動,驀然上前,以為那人不在,換來的是又一次兩唇相碰,而男子在不斷溫柔地加深。


  腦中瞬間空白一片,什麼仇恨,什麼恩怨此刻統統化作虛無,斐苒只清楚感受到,臉很燙,胸腔劇烈起伏,以前有過的動心,這一刻伴隨著男子氣息膠著,快速縈繞心頭,想要揮去,如同不能行動的身體一樣,辦不到,再不能自控。


  也許是一炷香的時間,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很久,久到斐苒根本無法預估,那人終是離開她雙唇,輕柔的聲音響起,迷魅,暗啞,「原諒我,可好?」


  ……


  燕文國皇宮


  紫金長袍,男子滿臉怒容,就聽內侍不斷來報,說的都是同一句話,「陛下還是沒找著大公公。」


  「滾!一群廢物,統統滾出去再找!」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這一刻燕秦的確恨不能砍下所有人的腦袋,只求她能出現,只求她安然無恙,只求她不要為陌無雙……所迷惑。


  因此整個皇宮連同都城不斷有侍衛出沒,挨家挨戶不錯過任何一個角落,然而始終沒能找到某大公公身影。


  鬧出這麼大動靜,尚未離開的韓武國新帝很快看出端倪,此時隨意攔下一名內侍,韓幕遼發問,「出什麼事了。」


  內侍不敢有他連忙躬身回道,「有稟韓武國君,是……大公公不見了。」


  「哦?」韓幕遼並不憂心,只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以斐然現在的實力不可能有人強行將她帶走,莫非是……已經趕去韓武國救那八個小太監了?

  笑笑,韓幕遼對此不以為意,之後放走內侍,信步返回。


  「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就可以帶走他們?呵呵~。」韓幕遼異常篤定,顯然是早有準備,就等大公公自投羅網。


  思及此,這位韓武國新帝轉而去了長公主房間。立在床邊,看著女子就這麼靜靜躺著,呼吸微弱,似乎隨時都會斷氣。


  韓幕遼伸出手撫過她發頂,緩緩開口,「別怕,萬事有皇兄在,不會讓你出事,也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至於要如何懲治奸黨,韓幕遼發出一聲冷笑,「待到她落入朕的手中,一定會一根一根拔掉她翅上羽翼,再要飛?休想!」


  這一刻在燭光映照下,韓幕遼面色冰寒一片,眼底是恨意,是要將某女折磨致死的狠厲之光。


  八王府


  燕雲塵坐在房內,一張臉始終沒有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世子真的生氣了,所以這晚家僕只敢候在房外。


  此時燭光幽幽,白天陌無雙的兩句話始終在燕雲塵耳邊縈繞,


  你若動斐然分毫,本座不介意與你為敵……


  和你一樣,本座也會至死方休……


  每想一遍,燕雲塵手都會握緊一分,直到『砰—』地一聲,手中杯盞碎裂,燕雲塵依舊沒有反應,不顧掌心冒血,也完全覺察不到痛感。


  毀了斐公公,一定剛要毀了『他』!是燕雲塵愈發堅定的念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家僕忽然入內,不敢抬頭只躬身稟報,「世子,韓武國君派人送來書信。」


  燕雲塵反應過來,看了眼受傷的掌心,眉頭緊鎖,「放下,出去。」


  「是。」那人慌忙退出。


  人走後,燕雲塵面色終是起了變化,眸底劃過暗芒,韓幕遼?並未拆開信箋,燕雲塵已大致猜到他意欲何為。


  很快發出一聲冷笑,「呵呵,合作是么?」


  燕雲塵再次握拳,幾滴鮮紅落地,和陌無雙幾乎一致的眼神,此刻變得猙獰,「好,本世子就和你合作一次!」


  然而在拆開信箋,燕雲塵看完韓幕遼的親筆書信后,不禁挑眉,「倒是比本世子還心狠。」


  不過要對付某大公公,不狠,怕是不能成事!


  所以燕雲塵提筆,很快讓家僕給韓幕遼送去回信,做完一切,男子負手行至窗前,「無雙,別怪我無情,為你就是再狠絕的事,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


  「原諒我,可好?」


  耳邊是陌無雙輕輕淺淺的話語聲,唇上是對方殘留的餘溫,斐苒腦袋很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陌無雙也不急,只緩緩收緊手臂,將她再次帶入懷中。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旁,無論你願不願意,也再不會離開。」明明該是很輕柔很動人的許諾,可從陌無雙口中說出,怎麼聽都帶了讓人不可抗拒的強勢意味。


  不出意外,某女開始掙扎,而陌無雙面色不變,想動?想跑?本座……允了么?


  「放手。」斐苒忿忿出聲。


  陌無雙沒有反應。


  「再說最後一次,放手!」斐苒語氣加重。


  陌無雙似有反應,卻是未說什麼,指尖繞起某女髮絲,一圈一圈將曾經被她咬傷的疤痕覆蓋,薄唇緩緩勾勒。


  「陌無雙,你瘋了是嗎?!難道當時也是這麼對韓幕貞的?!所以人家才會對你死心塌地,就是不惜自毀名聲,也要和你這種人在一起!」


  說完察覺男子身形似乎有些僵硬,斐苒嗤笑,「之前的話我收回,以後就是和燕秦在一起,和韓世月在一起,和阿貓阿狗在一起,也絕不會和你陌無雙在一起!」


  也許是被人逼急了,又也許是為剛才陌無雙僵硬的身形感到惱怒,這一刻斐苒不管不顧,明知是氣話還是毅然決然的一口氣說出。


  ------題外話------


  謝謝wuli丟了魚的貓的票子!愛你愛你啾啾啾!


  謝謝書城左楚、戀上ヽ你的ゞ唇、瑾暮顏景、wtt的票子!(其餘人我實在不知該從哪裡看,掩面,不過小夥伴可以冒泡,我就能看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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