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沒救了
「思思,你好可憐」
錢思思:「······」
她又怎麼了,她又怎麼可憐了?
她怎麼每天除了可憐,就沒別的了。
嫩苗一見錢思思截止不住的往下扯的嘴角,以為錢思思是想哭又拚命忍耐。
附上番果抓著錢思思的手,心疼的道:「思思,以後我會跟番木說,讓他盡量來找星,那麼你就不會老是得看星那可怕的臉色了」想到星的冷眼,嫩苗一個冷顫。
覺得嫩苗的辦法特別好的紅果,忙不失的點頭,還讓嘉輝也一樣來找星。「這辦法好,讓嘉輝也來,這樣思思能少看見星一些時候,就能少看他可怕的臉色一會」
紅果,嫩苗,番果都表過態了,番苗覺得自己的獸人跟星不熟,只能帶著歉意的看著錢思思。
好似在說,她幫不上忙真的很對不起。
錢思思望望這個,瞅瞅那個,實在是無語了。
星的臉色有時候是挺可怕的。
可是現在她不覺得了,星在凶,她也知道星不會傷害她,不會丟下她,反而很怕她受傷,很怕她想要離開。
所以,星現在臉色在臭,對於她來說都沒關係。
只是面對眾人這麼關切的眼神,在想著大家對星的定義,跟上一次莫名其妙的就將星推上了渣男的寶座,她覺得自己還是少說幾句的好,免得越說越離譜。
垂下眼,錢思思不回大家,轉移過話題「你們的鱷獸吃完了嗎」
「·····」
集體無語!
她們還在幫她想辦法,而她卻連想都不敢想。
幾人互看一眼后,搖頭。
各自心裡則想,錢思思是沒救了。
怕星怕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不過,她們能幫的也就是多來陪陪她,讓讓他們的獸人多將星帶走,讓她少跟星相處。
而不知道大家又將她往小可憐的位置上推了一大步的錢思思,見大家沒有回應她,也沒有在揪著那個問題,暗鬆了口氣。想到昨天才教大家的搓線,也不知道她們回去後有沒有繼續,便笑問道:「你們的線搓得怎麼樣」
番果:「······」
嫩苗:「······」
紅果:「·····」
番苗:「·····」
幾人面面相覷,她們回去后是想搓的。
可是獸人們說他們已經做了一上午的事了,太累了,就讓她們休息。
她們一想,可不是,都搓了一早上了,是該休息一下。
等睡一覺在搓。
可等睡醒以後,除了守著的獸人其他的,都在大山洞裡打理鱷獸,所以她們就去看熱鬧了。
這一看就看到天黑。
所以,她們現在有的線,還是昨天從錢思思這裡拿回去的那些。
錢思思這一問,大家臉色尷尬。
看著大家的臉色一瞬間就明白了。
她們回去后該是沒機會在搓了。
有些無語獸人的大驚小怪,又有些無奈雌性的懶惰,錢思思搖搖頭,笑道:「你們慢慢搓吧,等你們搓出足夠多的線時,我在教你們編織」
想到大家搓個線都這麼費力,錢思思眉頭不由自主就皺了起來。
也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才能搓夠一件裙子的毛線。
而想起她們搓的毛線,又不免的想到那搓出來就沒了顏色的紅艷,瞟眼看一眼番果身上找不出色來的裙子。
錢思思突然覺得這是個重大工程,說不定,等到明年雪季,她們搓的毛線都硬得跟竹籤一樣,而織出來的裙子更是跟編織袋一樣硬撐著。
於是錢思思被自己想象里,硬得挑不起來的毛線,穿著就彎不了腰的裙子雷了一把。
出神的面色有些難看。
大家一見錢思思這臉色,還以為錢思思在跟她們生氣,想保證她們會很快搓好線的。
可她們也都知道,她們的獸人不會讓她們做太久的事,所以都張著嘴卻沒說出話來。
一時間場面有些干。
等錢思思緩過來,發現大家都用著小鹿斑比的眼神看著她。
「你們,怎麼了?」
番果看看大家,見大家都用你說的眼神示意她,撇撇嘴,番果轉頭沖錢思思保證。
「思思,我們一定會天天搓毛線的」
『天天搓,』
聽見番果說天天搓,錢思思的想象一下子又開飛了。
一天那麼一小截,過個三五年的線終於夠織條裙子了。
又學個三五年的,在毛線都要被全部扯斷後,終於有條裙子穿了。
然後,還歡天喜地的穿來給她看。
眉頭跳跳,錢思思撇著嘴有些暈菜。
暗想,她是不是接了個燙手山芋。
越想越覺得教大家編織就是個坑的錢思思,沒了說話的心思。
番果在做了保證后又忍不住的後悔。
可在一見錢思思更加不好的臉色,反悔的話又說不出來。
於是,場面就更幹了。
望著目不轉睛看著沉著臉的錢思思,番果用手蹭蹭身邊的嫩苗,嫩苗又用手蹭蹭她身邊的紅果,紅果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於是手拐一動蹭像番苗,番苗呶呶嘴,什麼都吐不出來,只能跟著蹭像一邊的雌性。
而這第一次過來,也是第一次跟錢思思見面的雌性,根本就不知道番苗蹭她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
番苗看著正問著自己的雌性,「什麼」
「你蹭我是幹嘛?」
番苗:「······」
還能幹嘛?不就是讓她說點什麼。
慕然的,番苗才想起這個雌性錢思思還不知道。
於是終於找到突破口的番苗,手臂一推,將紅果幾人推到老半邊,在幾人張嘴抗議時,將雌性來到身前。
「思思,她叫酸棗,以後會跟我們一起來學做飯」
「酸棗?」又是個什麼?
錢思思的疑問在酸棗耳里,就是在跟她打招呼。
揚起大大的笑臉就直衝錢思思笑。「思思」
被酸棗這麼大聲一喊,終於回過神來的錢思思臉色一斂,笑道:「hello」
不知道hello是個啥的酸棗,回頭就問番苗「嗨··是個啥?」
番苗也不知道這個hello是個啥呀。
滿是問號的眼就這麼看像錢思思。
將兩人的話全部聽入耳的錢思思,突然覺得她以為來部落就有人跟她說話聊天的想法,錯得有多離譜。
就她跟獸人的差距,可能隔的不止一個銀河系,是整個宇宙。
她們能聊到一起的就只有一個星。
而她願意聊星,她們卻不願意。
所以,就是住在部落里,她只會更快的幻想破滅。
突然意識到自己,就算是身在人群里,也有可能是最安靜的那一個的錢思思瞪著,看著她滿眼好奇的酸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