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孩子呢
星很想扶額。
這就是所謂的虛張聲勢嗎?
明明就害怕得要死,可又做出這模樣。
不過,不管是虛張聲勢也好,或是就是不怕他也好。
只要知道,這些話,它們是確實能聽懂的就夠了。
可連話都能聽懂的他們,為什麼就能讓自己弄得這一身的屎,還不介意呢?
難道,它們就是喜歡自己那一身的屎味?
又是這無解的問題。
星卻還是得不到答案。
他那裡知道。
有智商不等於有生活經驗。
在第一次莫名其妙的拉屎,撒尿后那股子味就讓它們受不了,所以就想將那些髒東西弄開些,誰知就弄了自己滿身。
而後來的每一次,它們都尋著本能的拉撒,然後想將那些臭東西弄掉,這才弄得自己滿身。
其實,這一身它們也很嫌棄的。
可是,嫌棄又有什麼用,它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於是,還不會說話的小幼崽對於自己那一身根本就沒辦法,而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將自己弄成那樣的星,依舊對它們那滿身的屎表示厭惡,可卻也從沒想過要幫它們洗洗。
所以,在嫌棄一輪后,收回心神,人瀟洒的轉身,出了房門嘭一聲將門關上。
看著被砸上的房門,四個小傢伙,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在心裡分析,這討厭爹說的話會不會是真的,然後,以它們在老媽肚子里聽到的經驗判斷。
他們一致覺得,那話很可能會成真,於是,雖然不願意,可是都餓了的幾個小東西,聚在一起吃著一個大碗里的草果子糊糊。
可這碗通常都是星用的,所以這一碗,有不少。才吃下去一點點,幾個小傢伙就飽了,吃飽,哈欠就開始,又困了的小傢伙們。邁著小短腿,晃晃悠悠的在房間里找毛毯。
可星包它們進來的那塊又臭又濕,簡直就已經沒地方睡了。
而它們又太小根本就上不了床,在說,這沒人住的房間也沒有鋪被褥,就算它們能爬上床也沒有被褥,於是,找了一圈,什麼也找不到的小傢伙們,看著竹柜上頭雪白的皮毛還有各色的被褥,得不到卻也不敢在叫。
無奈的他們只能望別出看。
於是,一個個的,在房間里探索累了,就只能趴在硬邦邦的地上睡覺。
好在,現在還是熱季,就算是趴在地上睡也沒什麼。
可他們畢竟才出生幾天。
這幾天的孩子也好,野獸也好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所以,兩個小時后,小傢伙們又一個個睜開眼,然後極其不願意的叫嚷著,就想將那個討厭爹叫來給它們弄點吃的。
這暖吞吞的奶沒有,熱乎乎的草果子糊糊該是能滿足它們的吧?
帶著這一想法,小傢伙們呀呀叫著。
可這回···就是叫破了喉嚨,討厭爹也不見進來。
於是,一個個又覺得空心餓肚的小傢伙,只能在吃些那已經涼掉的草果子糊糊。
這一天,一大碗草果子糊糊就讓小幼崽們吃了一天,而星,在傍晚醒來后,煮了些肉乾。
在進小傢伙們的房間時,在第一時間,星就發現幾個大碗就空了一個,而小幼崽們肚子卻圓鼓鼓時,眼神一閃,然後將大碗都收走。
在回來,又是一碗的草果子糊糊。然後,極其不願的,他將幾個小東西拉的粑粑用火灰蓋上,然後才鏟走,將房間打掃乾淨的他一秒也不多留,轉身就走。
原本不是很餓的小傢伙們,見自家討厭爹又弄了碗草果子糊糊來,還是熱乎乎的,於是原本不是很餓的幾個,還是上前吃幾口。
可剛吃了個熱乎,人就沒了,這讓想跟他討條毛毯來睡睡的小傢伙們,很不高興。
可在不高興,在呀呀呀直叫,它們那個討厭爹還是不回來。
於是,從這天開始,它們每天都睡在地上。而他們那爹,每天都是一大早的來給它們打掃跟換新鮮的草果子糊糊。晚上天黑前在來一次。
然後就不會在出現在它們眼裡。
而就這麼,將自己的小幼崽當狗養著,大河幾人也因為番苗的話沒有過來串門。無所事事的星也不出去狩獵,不是陪錢思思睡覺就是給幾個小東西掃掃房間,然後就是悠閑的做著自己的事。
生活過得好不愜意。
只是,這種愜意也就過到錢思思醒來為止。
這天,剛過中午,錢思思在昏睡了十一天後終於是醒了。
茫然睜開眼,錢思思看著洞頂,一時間有些緩不過神來。
於是,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錢思思氣息不同的星,就撐起身子。
當星撐起身子,遮住錢思思視線時,錢思思還是愣愣的。
蹙著眉,星抬手摸了摸錢思思的腦門。
「你傻了?」
懷疑那麼一下給錢思思整出後遺症來的星,摸了摸錢思思的腦門,又想去撐錢思思眼瞼。
就在他的兩指將錢思思的右眼眼皮掀開時,三魂七魄終於回歸的錢思思,一把拍開星的手然後在剜星一眼。
「你才傻」
這貨就是這麼討厭,三天不懟她就不舒服。
只是,這撐她眼皮是個啥意思。
···當她昏迷不醒啊?
還檢查她的瞳孔。
覺得自己真相了的錢思思,又瞪星一眼這才習慣性的伸手撫上大肚子,只是,這一摸,大驚失色。
「我的肚子呢?」
話剛出口,生產時的畫面就躍入腦海,凝著眉,錢思思又摸了摸肚子。
可是這回,將整個肚子都撫摸了個遍,也沒摸到自己肚子上的疤痕。
一骨碌的,錢思思就想坐起身,可星撐在她身子上方,所以,她那一下子的驚起就將腦門送到星的下巴上。
「嗯·····」
「嗷·····」
一聲悶哼接著一聲痛呼,星撫著下巴,而錢思思蒙著腦門。
好一會後,終於緩過來的錢思思,柔著紅腫的腦門看了圈屋裡,就問:「我的孩子呢」話··錢思思是問了,可問出聲后就屏住了呼吸。
這剛生的孩子不在身邊,通常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孩子沒了。而一想到這可能,忍不住的,水霧就染上眼眸。
可要說這孩子沒了,也得生出來。可她這肚子癟得根本就不像是懷過的,然後又沒有傷疤,下體也沒有疼痛感,就好似她懷了快一年的孩子不過是她做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