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盡人事
這些,是對於獸人敢打他家孩子主意的處罰。而讓星讓他瞧瞧這黑霧山的特別之處,則是因為,這黑霧山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的。
而這回進來,雖然是在黑霧山的邊緣,可是這裡獵物真的很多。
獸人們見這裡有這麼多獵物,而在這裡他們折騰出這麼大動靜,卻沒有任何獸人見過巫師跟嘉輝口裡的景象。心裡多少就會有不信。
雖然巫師他們也說過,那些景象是在黑霧山深處看見的。
這邊緣是沒有的。
可是,是人都會保持懷疑的態度的。
···邊緣沒有,裡頭也不一定就會真有。而這邊緣都有這些獵物,那麼裡頭呢?一但有了獵物做誘餌,說不定就會想,他們沒進去過,怎麼能肯定巫師說的會是真的。
所以,在知道這黑霧山裡的不過就是熱水罷了以後,是人都會有一探究竟的心理。那麼說不定就會有獸人進去,而一進去,只要沒有親眼見到,那麼就會回去說的。
雖然,對於星來說,那景象讓誰見都很簡單,可是這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獸人會來。
這為了防止他們,星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注意著這邊吧。
那他得多累。
在錢思思看來,任何感覺都得靠體力支撐,所以對於星以後得無時無刻的關注這裡,她是不贊同的。
那麼這會有這麼個不安好心的給他們機會,為什麼就不用。
雖然他沒有進入黑霧山深處。可是都已經到了有雨的哪裡了。那麼見到一些外頭沒有的也不是很奇怪的事,以後還可以說那雨就是分界線。
要是有獸人在來這裡狩獵也絕對不會在往裡進的。
在說了,星不是還給按了一個什麼獸神最喜歡的地方,什麼人在這裡有壞心思,獸神都會知道,然後還會懲罰。
所以,她就覺得這機會是不用白不用。
這也就是她在聽出那人想要支開番木阿父時,她會給他機會的原因。
一是想瞧瞧這裡的獸人能壞到什麼地步,二就是想要徹底的將獸人嚇住,不讓人進來破壞裡頭。
這邊,錢思思說著自己的想法。聽著她的話的星,在聽完錢思思的話后嘴角輕扯。
他們果然是夫妻,想到都是一個樣。
不過錢思思卻善良了很多。
心裡對於錢思思跟自己想在一快,星心裡那個是一個字····樂。因此在錢思思說完后,遠處又有虎嘯傳來時,他道。
「已經給他教訓了,而這教訓,他這輩子都可能忘不了」
淡淡的話落,他將背後的獸皮一翻蓋住了錢思思的頭,然後就往落腳地去。
此時,站在錢思思家的大架子前,巫師的臉色可謂精彩
這裡,不管是爬上架子的木梯還是蒙著小門的獸皮,亦或是裡頭雪白的狼皮上都留有獸人的氣息,這在在證明了,這裡他來過。
而他來這裡,是為什麼不用想答案都能自己冒出他腦海。
咬這牙,將一口牙都咬得咯咯響,巫師緊捏著的拳頭指甲都快要將手心肉掐爛了。
他是真想不通,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們機會,可是他們為什麼就是不懂得珍惜。這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望。
難道他們真沒將他放在眼裡。
心裡想著過去的種種,巫師腦海里出現的卻是不久前的畫面,獸人們對他都是不信的,可是唯有他對他深信不已。
··看來,那獸人是真將他當傻子了。
心裡氣憤不已的巫師定定的看著空無一物的大架子,在氣憤過後想到的就更讓他頭疼。捂著臉蹲下,他有些無力。
「喊星回來··」
他都去黑霧山外將草藥給找回來了,這時間可不短,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也不知道他將小幼崽們帶到哪裡去了,更不知道他帶他們出去時有沒有用獸皮裹住他們,要是沒有將那幾個小傢伙給凍壞了,那錢思思還不得毀了他的部落。
在這一刻,聞過獸人留下的氣息的巫師,不在盲目,心裡清明異常,就是懷疑獸人帶小幼崽打獵去了的想法都沒有。
而這一清醒,就只覺得頭要炸了。
錢思思的幾個小幼崽。比錢思思還要弱,這些天都沒怎麼出過大架子,而一出來,都是厚厚的毛毯獸皮裹著了。可是這裡頭的毛毯獸皮都沒少,可以想見,他什麼都沒給他們裹。
而不裹,那些個小傢伙能受得了嗎。
不敢在深思,巫師在看見星的身影時站起。
「先什麼都別說了,先找小幼崽,等找到,我們在好好談」
一句話說得那個絕望,巫師都好似看見部落毀滅的瞬間。
只是,心裡就是因為有這點絕望,他才更想先找找,若是獸人沒將小幼崽帶遠,那麼在找回小幼崽后才能好好跟星談,若是現在在耽誤,這部落的危險那是一分分增加的。
巫師帶著祈求的意味而星不想讓巫師發現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所以伸手像后,拍拍錢思思,要她不要著急。
於是,冷冷瞅巫師一眼,星將錢思思放下,帶錢思思爬上大架子,他在給大架子上的幾個石爐加了點瀝青然後馱著大架子起飛。
獸人們見星馱著架子起飛,跟著的都飛了起來,尾隨著星,獸人們拉開距離,盡量低飛,聽著森林裡的動靜,當巫師見星毫不考慮的就往黑霧山深處去,心頭有些緊張。
『你知道他往這裡去了』
『不往裡頭難道會往外頭』
『你怎麼確定』
『不確定』
『?······』不確定,你還帶著這麼多人往裡走。
飛在星身邊,跟星談論著,而這一談論才發現星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去了哪裡,這讓他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可是這不知道那個獸人去了哪裡,小幼崽不是就更危險,於是,巫師沖身邊的幾人道。
『你們,往外,一路往外去,直接找回部落,要是回了部落還是不在,直接將部落里的獸人都叫過來』
什麼叫盡人事聽天命,就該是他現在的這種感覺。
只是,希望那幾個小傢伙能看在他還是對他們不錯的面子上,多能熬些時候。
心裡默默祈禱著,巫師安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