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狗登西,藏的還挺深
賀之揚邏輯從來沒有這麽清晰過。
小嫂嫂是鍾晚。
鍾晚是帶他打遊戲的女神ZZ。
他的女神ZZ剛剛坐在他身後,聽他瞎逼逼了一早上,他們的“感情糾葛”。
說的更直白一點,他拿ZZ裝逼吹噓,被ZZ當場抓包。
賀之揚在心中祈禱,他剛剛說的所有的話,ZZ一定沒有全部聽到。
賀之揚頭發細軟,看起來就很好摸。
鍾晚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她手掌摸在賀之揚頭頂,聲音一如既往好聽:“小寶是嗎?的確第一次見麵,聲音挺洪亮的。”
鍾晚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從賀之揚頭頂劈下來。
賀之揚臉擰成一個苦瓜。
這就是傳說中的,裝逼遭雷劈嗎?
賀之揚現在正在經曆一場,他人生十幾年中,從未有過的大尷尬場麵。
沒有人更懂他此刻的心情。
他在ZZ麵前苦心經營的高冷霸氣多金負責任的高手帥哥形象。
一朝崩塌。
他在ZZ麵前,再也抬不起頭了。
這場突如其來防不勝防的麵基。
不僅給鍾晚帶來一定的震撼,更是在賀之揚心上刻下了難忘的一筆。
鍾晚沒打算拆穿賀之揚,這個年紀的小孩自尊心了不得。
她隻問道:“小寶,你遊戲賬號,在你哥那裏?”
賀之揚哪裏還敢隱瞞,點頭如搗蒜。
鍾晚笑一下:“我知道了。”
這一笑,又把賀之揚給晃了一下。
賀之揚更後悔了,內心默默流淚。
小嫂嫂不僅遊戲打的好,聲音好聽。
更是人美心善。
聽到他說謊了,也沒有拆穿他。
原本,這應該是他的女朋友的。
他就知道,賀鬱生來是為了克他的。
嗚嗚嗚。
鍾晚見四個小學生隻買了麵包,沒點飲品。
給他們點了飲品,拿著服務員包好的麵包,離開麵包店。
等人一走,剩下三個小學生就將頭湊向賀之揚。
強強小臉紅撲撲:“賀之揚,剛剛那個姐姐,就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嗎?她長得好漂亮啊,剛剛還跟我笑了!”
賀之揚原本還在傷心中,聽到強強這樣說,瞬間跟所有的悲傷說拜拜。
他支棱起來:“你不要亂講,我小嫂嫂怎麽可能對你笑?她一直都在看我的!她都是對著我笑!”
強強真不是個好東西。
整天圍在琪琪身邊轉,現在還想打他小嫂嫂的主意。
沒門兒!
賀之揚完全沒了寫作業的心思。
他拿過手機,往麵包店外麵跑:“我去打個電話!”
*
賀鬱手機嗡嗡響起來的時候,他正在拍廣告。
手機是大橋接聽的。
大橋還還沒來得及說,他哥正在工作。
賀之揚類似於哭喪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哥,我完了!我的形象全完了!你也快要跟著我一起完了!”
他想讓賀鬱在鍾晚麵前,多給他美言幾句。
挽救一下他的情況。
賀之揚知道,這件事不把賀鬱拉下水,賀鬱是不會幫他的。
所以他得說的越慘越好。
大橋:“……”
大橋有點知道,賀鬱為什麽每次都不想接賀之揚電話了。
大橋:“小寶,是我,大橋。”
賀之揚瞬間收回哭聲,聲音變得正常:“大橋哥哥?怎麽是你?我哥呢?”
大橋:“……你哥現在還在工作,大約一個小時就會結束工作。”
賀之揚:“哦,知道了。那我一個小時之後,再打過來。再見大橋哥哥。”
賀之揚跟大橋掛了電話,調了一個一小時的倒計時,拿著手機回了麵包店。
*
拍攝棚。
大橋剛掛了電話,賀鬱就結束了一段拍攝,去更衣室換衣服。
大橋跟上去:“哥,剛剛小寶打來電話了。”
賀鬱換了西裝外套,聲音不鹹不淡:“他說什麽?”
大橋總結了一下,提取精華:“……他說,他完了,你也要完了。”
賀鬱已經習慣賀之揚時不時發一下瘋了:“不用理他。”
一個小時後,賀鬱拍完廣告,坐上保姆車,往下一個工作點趕。
明天早上鍾晚就要出發前往南城。
賀鬱跟她一起去,要在這幾天,把工作提前完成,才能空出時間。
保姆車剛上高速,賀鬱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是賀之揚打來了。
沒響兩聲,就被他掛斷了。
他並不想親耳聽一遍賀之揚跟他說“你完了”這三個字。
賀之揚不氣餒,又給賀鬱打了一遍。
一連五次。
賀鬱終於接聽了。
賀之揚心態已經被搞崩了。
他坐在麵包店門口的台階上,早就把給賀鬱打電話的主要目的拋之腦後。
心裏憋著一股氣。
見賀鬱終於接了電話,他想都沒想,反手掛了電話。
“哼,讓你也感受一下被掛電話的滋味!”
掛了電話,他神清氣爽,心情舒暢,哼著小曲又回麵包店寫作業了。
*
回到家,姥爺去廚房給姥姥喂麵包吃。
鍾晚不想吃狗糧,去了樓上臥室。
她躺在床上,想到賀之揚說的那些話。
之前關於憂鬱的王子的那些迷惑,已經有了答案。
為什麽他的遊戲水平突然提升很多。
為什麽他從一開始的喋喋不休到後麵一句語音都不發送。
這一切都有了答案。
幾個月前,跟她一起打遊戲的那個憂鬱的王子,就已經是賀鬱了。
他一定很早就知道,ZZ這個賬號是她的了。
但他卻跟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裝作他弟弟來跟她一起打遊戲。
鍾晚翻了個身,拿過手機,點開自己的微信小號。
翻看她跟賀鬱之前的微信聊天記錄。
以前聊天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
現在再看,賀鬱經常暗戳戳套她話。
狗登西,瞞的還挺嚴實。
*
鍾晚以明天早上要飛南城,回去收拾行李為理由。
在姥姥家吃完晚餐,就開車回了瑞華府。
晚上九點鍾。
鍾晚洗完澡有一段時間了。
她把臉上的麵膜洗掉,把幹發帽摘下來,穿著浴袍,邊擦著半幹的頭發,邊從浴室裏出來。
剛巧碰到大橋送賀鬱回來。
賀鬱在其他城市連軸工作了兩天,大橋是專門將行李箱給賀鬱拉上來的。
賀鬱站在前麵,門剛打開,他就看到從浴室裏出來的鍾晚。
鍾晚也看到了賀鬱,朝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