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飽受驚嚇,蘇海棠請了一天假,帶孩子們去遊樂場玩。
「姨,我要坐這個!這個好好玩兒!」
今天不是周末,遊樂場里人不多,蘇海棠帶著孩子們瘋玩。
黃一誠迷上了刺激的過山車,坐了一圈還嫌不過癮,大呼小叫著再來。
蘇海棠叫田青青跟秦嘉樹,帶著文靜的林青鸞、許美華去坐旋轉木馬;
她則跟膽子大的袁野,帶著明顯愛刺激的米佳佳、黃一誠、石中天三個小的,去坐過山車。
機器啟動,車子逐漸加速,尖叫聲不絕於耳,有興奮的,有害怕的。
蘇海棠看著孩子們紅撲撲的小臉,再掃一眼旁邊旋轉木馬上悠閑的幾個,心情也跟著放晴。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這兩句話浮現心頭,她突然怔了怔。
她已經漸漸習慣沒有程遠征的日子了?
心底滋生出些莫名滋味,蘇海棠很快將這些情緒壓抑下來。
「你還在介意?」
小玉咔嚓咔嚓啃著新到手的奇異石頭,無聊地撩撥她。
蘇海棠沒搭茬。
程遠征的問題,他們倆心知肚明,沒什麼好討論的。
「你考慮下我的提議,把問題解決了吧,逃避不是你的風格。」
小玉漫不經心地再度提議,本該誘惑的口吻都成了老生常談。
「好。」蘇海棠淡然答道。
「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這麼倔呢?你媽也生了,事業也上了正軌,徐家也被你們攛掇得冒頭,跟軒轅家懟上了,你們剛好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
小玉沒什麼誠意地再度分析形勢並勸說。
「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就抓緊解決掉程遠征跟小狐狸的問題,順便幫我收集碎片,我強大不就等於你強大么?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就是說不聽,你到底在矯情什麼?」
「呃,你剛才說的什麼?好,還是不好?」
小玉碎碎念得很不走心,一套念完之後,才後知後覺地問。
「好。」
蘇海棠語氣沒什麼起伏,心情也挺平靜。
再這麼拖延下去,她跟程遠征真的會漸行漸遠,徹底完了。
「呃,你不再考慮考慮?這些孩子你放心得下?還有程遠征,他再受到這麼大刺激,只怕會病得更嚴重,不一定能堅持到你回來。」
小玉聽她答應得爽快,反而猶豫起來。
「我覺得吧,要不還是弄死他算了。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何必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
「還是一棵想方設法要弄死你的黑心樹。他到底有什麼好,也沒見你倆卿卿我我,怎麼就到了非卿不嫁這一步了?早弄死早清凈。」
蘇海棠勾勾嘴角,笑意不達眼底。
「他冒著生命危險在搏鬥,既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我,我要是這時候背後下黑手,我成什麼人了?」
「不用說了,就當做是為了你我,我也是非嘗試不可。」
「你真想好啦?」小玉別彆扭扭的,半點胃口沒有,隨意丟掉手裡莫名吸引人眼球的石頭。
「我的推斷並不一定準確,畢竟我的傳承現在也是不完整的,能量也有限。你當真要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