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你就是暴君本人
“一個星期前,有人莫名其妙的找到我,說什麽他已經暴露了,不能再留在組織了之類的話,叫我千萬要阻止修霆前往z國談判。
這人神神道道的我自然不信,可是接下來的兩天我反複斟酌他說的話,他連暗鐧堡派來多少人,包抄地點,時間,全都說得很詳細,我越想越害怕,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才千方百計阻止這次談判。剛剛聽蘇天說起,我才恍然大悟,這個神秘人,一定就是蘇天的線人。他隻是佯死,目的就是傳出這個消息。”
蘇天震驚得無以複加,那個線人是生是死,他再清楚不過了,他還親眼確認過線人的遺體,把他下葬,怎麽可能沒死!
樂子芊這是不惜撒謊,冒死也要保他!
傅老太太問道:“芊芊,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當然了奶奶,不然我哪有這麽大本事,能預知到這行程一定會遇險?”
傅祁昌並不會輕易放過樂子芊:“可你之前那套說辭,卻不是這麽一回事啊?什麽都是你的推測,你的預感,怎麽?口供還能隨時變動的?”
樂子芊恨鐵不成鋼的歎氣:“昌老,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不能理解嗎?要是我跟大家說,十天前憑空出現一個人,瘋瘋癲癲跟我說什麽不讓家主去z國,而我相信了這個瘋子,所以請大家相信我。大家肯定會把我當傻子,我還沒來得及阻撓,就已經被送進精神科了,所以我隻能迂回折中一下,說是我從各種蛛絲馬跡中得到的推測。”
“可笑,那他怎麽不找家主,不找蘇天,不找護衛隊,偏偏找上了你?”
樂子芊十分無奈,你是真的不會動腦子嗎?她搖了搖頭:“我都說了,線人身份已經暴露,他還找蘇天家主護衛隊,那不是找死嗎?家主身邊的人中,隻有我一直被藏在第七莊,外人還未知道我的存在,他與我接觸才不會引起過多懷疑。”
這套說辭圓的實在巧妙,讓這個老狐狸找不出破綻來。
“可是,無論我怎麽勸都無濟於事,家主一定要去z國,我阻攔不了,隻能做好準備,計劃假扮成他們忌憚的另一個組織騙騙他們,雖然希望微細,也好過什麽都不做。”
“你……”
“你什麽?昌老還有疑問嗎?”
蘇天在背後愣愣地看著樂子芊,她一次又一次,扭轉局麵,神乎其技,突然開始理解,BOSS為什麽堅定地選擇她。她是興風作浪的妖女,也是堅如磐石的神佛。
“原來如此,這樣就說得過去了。”
“對啊,家主眼光向來鋒銳,蘇天是他的心腹,大抵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看著大家議論紛紛,傅祁昌突然掉轉峰頭:“蘇天的事情可能是我過於急躁誤會了他,可是你,一定有問題!”
蘇天大驚,為了救自己,反而讓她陷入困境,這事萬萬不可,但他剛擺脫罪名,再為她說話,就變成了兩人互相勾結不清不楚了,這輩子他都欠樂子芊的!
樂子芊不僅不慌亂,反而氣定神閑背著手轉向傅祁昌:“請您指出,我有什麽問題?”
“你為了騙過暗鐧堡而假扮的組織是天罡刹,我問你,天罡刹神秘莫測,連傅家情報都掌握不了這麽詳細的資料,你是怎樣得知的!”
“我賭的正是傅家情報網的厲害,連傅家情報網的掌握不了的資料,暗鐧堡約摸也知道得不詳細。家主曾跟我提起過天罡刹和他們的首領暴君,隻要符合明顯特征,其他細節我填充得像模像樣的,不就能騙人了?”
“巧舌如簧,倒是說得不露破綻,我懷疑你就是暴君本人!混進傅家來另有企圖!”傅祁昌不想再跟她僵持,直接下令:“把她帶到地牢裏審問清楚!”
“我看誰敢!”樂子芊一聲大喝威震全場,仿佛把眾人都拉到了冰窟裏,那吞日月傾江海的氣勢逼得眾人氣都不敢大喘。特別是正準備抓人的兩個侍衛,雙手生生停在半空,一動不敢動。按照地位聲望來說,他們肯定要聽傅祁昌的,可是樂子芊的氣場,也太恐怖了……簡直就是女版傅修霆!
“傅祁昌,即使我隻是家主一時圖新鮮的玩物,那也是現時的當家主母,哪裏輪得到你來處置我!”
“我是暴君本人?傅祁昌,你這是故意要把整個傅家拖入無間地獄啊。若你把暴君處置了,你以為傅家能承受得住天罡刹的報複?”
“我……”傅祁昌一時語塞,天罡刹的存在,確實是連傅家都要忌憚三分的。如果天罡刹真要對付傅家,哪裏用得著花這麽大精力,要堂堂首領混進傅家,潛伏在傅修霆身邊這麽久還不動手?
“不過,我與天罡刹沒有任何關係,處置了我傅家不會遭受任何打擊報複。那麽,這就變成了傅祁昌你為了掩飾什麽而私自動刑!”
“我隻不過是讓你配合調查,並沒有要處置了你,樂小姐,你急什麽?”
嗬,說得好聽配合調查,進了地牢還有完好無缺出來的可能嗎?
“那你又急什麽?等家主醒來,他自有決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把傅祁昌壓下去,傅敬焯站出來質疑:“線人偏偏要找這位樂小姐的理由尚且說得過去,隻是,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樂小姐是暗鐧堡的人,故意上演一出英雄救世,來獲取家主信任,從而得到更多傅家的內部消息……老太太,謹慎起見,還是先把她關起來調查為好。”
傅祁昌附言:“沒錯啊,雖然理由都說的過去,但她實在邪門,她不是隻是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女人嗎,在那個境況下裝起暴君來卻是神乎其技,一般人哪能有這個氣度,不是受過專業訓練,就是身份本來就不簡單!”
他們本無利益相關,卻也為了盡快解決替死鬼免除後患而站在同一陣線,樂子芊是被世界拋棄的可憐人,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