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混沌和秩序的本質
如葉子所想，出征的信徒都已經安全撤回，但前期投入的本源力量，算是都耗在了那個瀕臨破碎的神國里。
得到大葉子的允許后，小葉子立刻開始了操作。
大葉子也好奇地跟了過去，利用新獲得的許可權，觀察著難得一見的世界毀滅場景。
小說里不都說了嗎？要想練成什麼絕世神功，領會什麼破滅法則之類的，就得去虛空蹲點，啥時候見個世界毀滅，眼睛一閉一睜，欸，就會了。
要是黑暗流保不齊還得來個毀滅世界證道啥的，但咱這本是賣萌流，葉子對自己賣萌看板的功用十（樂）分（在）不（其）滿（中），遇到這種機緣，自然不能放走。
於是，依舊是那種奇妙的第三方俯瞰視角，她跟隨著小葉子的身影，來到了一片虛虛曈曈的空間。
看不到晶壁系，也找不到大玻璃球，主位面彷彿和這個空間處在不同的維度，完全無法被觀測到。
葉子那可憐的常識里，知道這就是神明口中的「虛空」。
據祂們而言，這裡是物質和精神無法投射之地，唯有真我如一的神明，能夠用自身的存在照亮一片區域，建立起自己的國。
但大葉子一直對這種說法不太信服，尤其是剛用20級左右的號pia飛了一條鹹魚邪神后，就更加不相信那群神明有能力干出這種開天闢地的偉業了。
他們要是行，等咱滿級了豈不是能直接在虛空撒歡了？
「這裡並不是虛空，事實上，這裡位於虛空和物質界的夾縫空間。」
小葉子感受到大葉子的疑惑，笑著向她解釋道。
「真正的虛空是十分可怕的，就像浩瀚無際的深海，但每一滴水，都是純粹的本源力量。它的每一次涌動，都能輕易摧毀神明，以及他們建立起來的小小神國。」
「世界就像漂浮的浮萍，在本源海上伸出淺淺根須，汲取著本源海微不足道的力量。」
「而這些神國，是依託這片奇妙的空間，模仿世界的吞吐，汲取著虛空的力量，用來維繫神明的永生。這也是神明失去信仰后，依舊可以存活下去的原因。」
隨著小葉子的解釋，大葉子立刻聯想到一根插滿了插頭的插板，插板接著電源，插頭這邊是一堆馬吉亞巴庫內的康娜。
這個奇怪的念頭一冒出來，她就感到自己的精神突然被拔高了一下，許多東西湧進了她的意識。
首先是一堆黑洞漩渦，一個巨大到無以復加的漩渦，在最中心處，宛若巨獸般靜靜蟄伏著。
大漩渦周圍是一圈大小不一的小漩渦，其中有一部分，是按照奇異的規律，拱衛在巨大的漩渦周圍，似乎組成了互惠互利的良性循環，幫助著漩渦擴大。
而另外一部分，卻是亂糟糟的一片，就像胡亂打洞的土撥鼠，將有序的漩渦激發出許多亂流來。
但依靠截胡這些亂流，這些小漩渦居然也活得挺滋潤。
而在眾多小漩渦中，有幾個特別矚目。
其中四個，是那堆有序的漩渦中最龐大的。位於最靠近巨大漩渦的地方。
就像陣眼一樣，指揮調動著其餘的漩渦。
而在一堆雜亂的漩渦里，也蹦出來一個奇葩。
在葉子看來，這個漩渦似乎太過高冷，孤零零閃在一邊，似乎和大漩渦小漩渦都沒什麼關聯。
即不去一起快樂截胡，也不當隨波逐流的有序一員。
但這個漩渦雖然不大，它吞吐「水流」的速度卻不慢，甚至比最大的四個漩渦還要快上許多。
而現在，這個漩渦在干著一件似乎特別雞賊的事情。
只見它緩緩靠近一處正在趨於平靜，不斷崩解的漩渦，然後身子一挪，硬生生將對方給「吞」了下去。
隨後，就像飯後滿意的飽嗝或者滿意的一個屁，一個新生的弱小漩渦，被它再次排了出來。
它處於極不穩定的狀態，似乎隨時會被崩解，但遠離了那片混亂區域，沒有虎視眈眈的其餘漩渦，想必能夠安穩渡過危險階段。
「姐姐？姐姐？」
十分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大葉子的意識突然回歸，她驚訝地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居然以精神體的方式，來到了小葉子的神國。
並且自己的精神體就像黯淡的燈泡，一副消耗過度的樣子。
然而大葉子並不覺得這是馬上要突破飛升的前兆，剛才看到的，更不是破壞毀滅法則什麼的。
「姐姐你怎麼了？剛才你的意識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後精神體就來到了這裡，並且精神力在迅速消耗，要不是有神國補充，恐怕靈魂都要受創了。」
旁邊是滿臉擔憂的小葉子，按理說大葉子的靈魂和她緊緊綁定著，這個世界上應該不存在什麼東西，能夠在她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大葉子的靈魂下手。
「我沒事，只是突然看到了一些東西……」
大葉子感到一陣疲乏，自從上次在亡靈前線生命清零，損傷到本源后，她還沒有過這種感受。
她本能感覺到，剛才自己看到的一定非常重要，就算不能領悟什麼絕世神功，至少也算破譯了一個密碼機吧？
於是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向小葉子講述了自己看到的東西。
小葉子皺緊了眉頭，良久，才帶著一絲不確定地開口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姐姐你看到的應該是本源海，也就是真正的虛空。」
「真正的虛空不是無法被觀測到嗎？」
葉子感到自己的精神體在好轉，神國不斷有純凈的能量在補充著，她一邊恢復著，一邊好奇問道。
「並不是直接的觀測。應該是系統通過某種方式，將它轉譯成了你能夠理解的信息。系統能夠直接從本源海汲取力量，因此，它應該擁有觀測虛空的能力。但這不符合系統的規定啊，你現在的許可權明顯不夠，並且事先也沒有下達明確的指令……」
小葉子還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無論怎麼想，這次的事情都沒辦法完美解釋。
「想不通就不用想了。如果我剛才看到的是本源海，那我看到的漩渦……是神國？」
大葉子發揮了葉子式思維方式，果斷無視了那些不合理之處，反倒對那些漩渦非常感興趣。
「沒錯，最巨大的那個漩渦是主位面，其他的漩渦都是神國或者半位面。」
「姐姐，你可是親眼看到了混沌和秩序的本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