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抗拒

  第853章蔣婷婷的仇恨


  不,她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白遲遲,文若,凡是阻擋她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他們不讓她好過,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心裡惡狠狠地想著。她卻明白,母親是她此時唯一的籌碼,她必須得取得她的信任,不能讓她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她一邊哭,一邊低聲給蔣美蓮賠禮道歉。


  「是我不好,媽,我太著急了。我就是看不慣白遲遲那副樣兒,就像她已經嫁給清哥哥了似的。」


  「好了好了,別哭了。乖,媽媽給你擦擦淚,這麼大的孩子還哭,羞不羞?」蔣美蓮伸手給女兒擦了擦眼淚,勸慰道:「讓白遲遲離開,也不是非要用我肚子里的孩子。你看文若生病了,她還跟著照顧呢,一定是不知道清喜歡的是文若。她要是知道了,還不自己就滾蛋了?」


  「是啊是啊,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真是難得的好時機,還是媽最厲害,最愛我。」


  蔣婷婷破涕為笑,腦海中想象著那個白痴知道清哥哥喜歡的是文若時的場景,一定會傻了眼。


  她是會哭呢,還是會鬧呢?還是會默默地離開?


  不管是哪一種,最終勝利的,肯定是她蔣婷婷。


  ……


  蔣婷婷趁著司徒清去公司的空擋,特意去文若房間探視她。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她問,文若搖了搖頭。


  「不用。」


  蔣婷婷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白遲遲忙來忙去。


  坐了一會兒,文若和白遲遲都沒跟她說什麼,她也覺得無趣,就對文若說,要好好保養身體,注意休息,她先走了。


  「嗯,謝謝你來看我。」文若輕聲對她說。


  蔣婷婷告別她出了門,就在走廊等著,沒一會兒就等到了出來取熱水的白遲遲。


  「白遲遲。」她輕喚了一聲。


  「有事嗎?」


  白遲遲沒停步,而是冷淡地問了一句。


  她曾經認為她會變好的,可是上次的事,讓她也看清楚了蔣婷婷的兩面三刀。


  她現在身在司徒家,不好對蔣婷婷不理不睬,不過她心裡對她是有所防範的。


  「看來你對我還是有意見啊,我已經知道錯了……」


  「沒事的話我去打熱水了。」她實在是不想再看她表演了,這樣的話她對她已經說過兩三次了。


  她再單純總不是傻子,可以任她總是騙來騙去的。


  白遲遲的冷淡讓蔣婷婷恨的咬牙切齒,為了達成目的,她還得堆起笑臉。


  「我只是有些看不下去,清哥哥喜歡文若,文若也喜歡清哥哥,你還能這麼全心全意地照顧文若,真讓我是打心裡佩服你。換成一般的女人,肯定沒這種肚量。至少我每次看到他們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我心裡就不是個滋味。」


  白遲遲身體一僵,終於站住了。


  她轉回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蔣婷婷,問道:「你說什麼?」


  哼哼,淡定不了了吧?

  蔣婷婷心裡有幾分得意,就喜歡看她驚訝到不知所措的樣子。


  她的表情出賣了她的心思,在她又一次說道:「我是同情你,你懂嗎?文若就是戲演的好,才會騙了你。她喜歡清哥哥都好多年了,清哥哥也喜歡她,只不過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挑明了說。要是挑明了……唉,你也可憐。跟清哥哥都這樣了,我看文若這兩次生病清哥哥都趕回來照顧,她是故意的,就你看不出來。」


  白遲遲從最初的錯愕中回了神,她的臉色越來越冷,越來越寒。


  在蔣婷婷以為她會放下手中的暖水瓶跑到文若房間去質問她的時候,白遲遲卻忽然冷笑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真是因為同情我,還是想要拆散我和清?我相信他們之間的清白,我也相信文若的為人。像這樣挑撥離間的話,你以後就別跟我說了。我還要去幫文若打水,再見。」


  這回換成了蔣婷婷錯愕了,在她心裡,白遲遲一直都是個愣頭青。


  她那麼好騙,怎麼這一次沒著她的道兒呢?真是氣死她了!

  白遲遲扭回頭走了,蔣婷婷還在她身後不甘心地說了聲:「活該被騙,被利用,傻的無可救藥。」


  她加快了腳步,很快去了廚房。


  廚房裡沒有人,她把水壺放到灶台上,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在發抖。


  是,她明白蔣婷婷是想要無事生非,可她說的未必不是真的。


  她的話讓她忽然想起從前的很多她忽略了的細節:司徒清給文若買裙子時多小心翼翼,他跟她說話常常是那麼強硬,對文若說話總是輕聲細語。


  還有,他給她買熏香,讓她喝玫瑰花。


  她是有多傻,才會從來沒想過她只是一個代替品。


  為什麼,他喜歡文若,文若也喜歡他,他不娶她,卻要強行娶她白遲遲呢?


  司徒清,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她忽然發現,心前所謂有的痛。


  她多希望蔣婷婷是在以前就提醒了她,那時候她沒有喜歡司徒清那麼深,也沒打算過嫁給他,好好做他的妻子。


  那時候她會無所謂,不會像現在這麼傷心。


  我該怎麼辦?

  質問司徒清嗎?他只有昨天,再她執著的詢問下,他才承認了一個喜歡。


  其實不用問他,她也已經知道答案了。


  毫無疑問,在他心中,她沒有文若那麼有分量。


  也許她才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假如那次在司徒家吃飯,她沒有傻乎乎的為了幫司徒清而說出他喜歡的是自己,是不是當時他們兩個人就互相表白了?


  司徒清說過,司徒遠喜歡文若,他是礙於他弟弟才沒有跟文若在一起吧。


  白遲遲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等到她再次來到文若面前的時候,她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


  她很想問文若一句,她是不是喜歡清,話到嘴邊還是吞回去。


  既然他們都沒有點破,她覺得自己不該點破,文若那麼脆弱,她不想傷害。


  她想清楚了,即使文若真的喜歡司徒清,她從不說,也沒有表現出嫉妒她,可見她心是善良的,不像蔣婷婷一樣,總想著破壞他們。


  對善良的人,最應該回報的就是善良。


  不管將來怎樣,她現在承諾了要幫司徒清照顧好文若,她就必須要做好,不能給生病的她增加心理負擔。


  「來,多喝些水。」她細心地幫文若把水調成溫溫的,不涼也不燙,送到她手上。


  文若接過水,喝了一口,輕聲說:「蔣婷婷跟你說什麼了吧?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不要信她的話,她對不能嫁給清哥哥始終是耿耿於懷。」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有些事我怕你不知道。比如清真的很喜歡你,他把你看的很重,希望你也能珍惜他。我想看到你們早一些結婚,生寶寶,等孩子叫我一聲姑姑。」


  她聲音一如既往的輕輕軟軟,白遲遲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嫉妒,有的,只有純真。


  白遲遲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這麼好的女孩兒,她心裡只為別人著想,是否也該有人為她想一想?

  她寄居在司徒家,就像林黛玉寄居在賈府一樣,這或許是她憂鬱性格的成因。


  在這麼一個「情敵」面前,白遲遲做不到你搶我奪。


  思想鬥爭了很久,她才接了文若的話。


  「清把你也看的很重,我看得出來。」


  文若的小臉兒從鬆弛的狀態一下子變的緊張了,她審視著白遲遲的臉,異常認真地問她:「我不是他的親妹妹,他這麼對我,你會生氣嗎?如果你會吃醋,我告訴他,讓他以後別對我那麼好。我也可以打電話讓遠回來,主要是我怕遠回來,清就要回部隊,你們相處的時間就少了。唉!」


  這聲嘆息讓心軟的白遲遲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她連忙沖她笑了笑。


  「你這個傻丫頭,說什麼呢?你身體不好,不管是要誰來照顧你,大家都義不容辭。我很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喜歡你。」


  「真的嗎?」文若抓住她的手,小臉上有幾分激動。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很怕你會誤會我和清。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感情上形同兄妹,但畢竟不是兄妹。只要你不生氣就好,我就放心了。」


  「不會,放心吧。要是累的話,就躺一會兒。」白遲遲輕柔地說完,扶她躺回床上。


  她自己心裡也奇怪,文若身體就算是差了一點兒,也不至於感個冒,發個燒就虛弱的這麼厲害。


  她不是裝的,她是真的很沒力氣。


  有時候她說話的氣力好像都不夠,清說的對,她真應該做個全身檢查。


  文若是覺得很疲勞,躺回床上,很快就睡了。


  沒多久司徒清也回來了,見文若睡了,便讓白遲遲跟他出來。


  「她怎麼樣?今天發燒了嗎?」在走廊上他問白遲遲。


  「沒有。」


  「她要是說了哪裡不舒服,你一定要隨時給我打電話,發信息,知道嗎?」他走在前面,自顧自地說著,白遲遲忽然有些心酸。


  隨時能夠跟他聯繫,她好像也沒有這樣的許可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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