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他不會動手
能讓路小優拿到手機,那他一定提前動過手腳了,這不難猜測。
“繼續加大籌碼,牽製住君夜寒。”齊遠抬手,粗糲的指腹抹過唇角,眼底閃過嗜血的光芒,“準備動手。”
秘書默默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間。
她拿出手機聯係那頭的人,“今晚兩點動手。”
時間飛速的淌過,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黑了。君家沿路的路燈紛紛亮起,客廳裏漸漸隻剩下路小優和思思兩個人。
思思正抱著西西給它紮頭發,玩的不亦樂乎。自從上次過後,思思每天晚上都要拉著路小優一起等待君夜寒回來。
君夜寒似乎也清楚,往常回君家絕不會超過九點。
但現在已經十一點了,路小優心底的擔憂越來越強烈。君夜寒向來是個喜怒不言語色的人,讓人看不透。
可他今天居然露出了難看的神色,難道君氏真的出了大事?
而且今天她回來後就發覺君家外麵圍著一圈武警,讓她不得不多想。
“夫人小姐,你們先去睡吧,少爺這麽晚還沒回來恐怕今晚不會回來了。”管家關心道。
路小優捧著溫度漸涼的牛奶,眉頭皺了皺。
“不要,思思要等爸比回來。”思思放下西西,慢吞吞爬上沙發,緊靠著路小優倔強道。
管家露出笑容,語氣柔和道:“小姐,你明天要去學校看看呢,今晚還是早點睡吧。”
說完他看了眼路小優,像是在等路小優幫著勸思思。
“再等等吧。”但路小優卻這樣說。
她對君夜寒有諸多怨恨,希望離他越遠越好,但心底仍舊放不下擔憂。
管家歎息一聲,無奈地轉身拿來一條羊毛毯子,“夫人,你和小姐小心著涼。”
路小優點點頭伸手環住思思,剛剛還精神奕奕的思思。沾著她眼睛就一閉一閉的,小腦袋也止不住往下垂。
路小優好笑的裹住她。
夜越來越深,往常早已下班的君氏,此刻卻燈火通明。每一個人的臉都緊繃著,安靜的空氣中帶著緊張的氣氛。
“成了!”忽然激動的聲音響起。
沈莊臉色也難掩激動走進總裁辦公室,“股市已經穩定下來,君氏虧損的八千萬追回六千萬。”
君夜寒的目光從冰冷的屏幕上移開,抬手按了按眉心,“明早君氏放假,所有人加班費十倍。”
今早在醫院他就接到歐洲股市忽然浮現大波動,一個小時不到君氏損失了三千萬。而且按照預估走向,君氏每一個小時將會損失五千萬以上,並且隨時間很有可能翻倍。
顯然這是有預謀的。
好在君夜寒立即開啟了一個簡短的會議,簡潔明快分配各部門工作。很快就控製住君氏持續損失的局麵,並且追回五千萬,對方的損失不比我們少。
“君總,背後操縱的幾家公司我已經派人查清,都是用來洗錢的小公司。”沈莊點點頭繼續道,“我們要繼續追蹤下去嗎?”
君夜寒搖搖頭,眉宇間浮現出一絲涼意,“齊遠最近的動向你不是早就查清了嗎?”
“他已經回國,昨日淩晨入住索菲特酒店。”沈莊猛地抬頭,眼神詫異望著君夜寒,“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搗鬼?”
君夜寒閉上眼睛,眉心難掩疲憊神色,“幾個洗錢的小嘍囉,能成什麽事?”
“我會派人跟緊他。”沈莊點點頭。
“她怎麽樣了?”君夜寒站起身。
沈莊立即跟在他身後,“龔秘書一早就把夫人接回了君家,路上有人跟蹤,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話語說到一半,沈莊腦海裏忽然亮起一條線,“他們也是齊遠的人。”
齊遠一邊給他們使絆子,一邊派人跟蹤路小優。
這是早有所謀,現在的君家恐怕已經出事。他臉色猛然一變,掏出手機正要撥電話叫人。
“他不會動手。”君夜寒口氣沉穩道。
沈莊跟在他身後心定了定,“齊遠調虎離山,現在是他最好的時機,怎麽會不動手?”
一旦他劫走路小優,飛往F國,他們想要謀劃行動就會很難。
君夜寒沒吭聲,隻催促他開車。沈莊知道他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隻管把心放進肚子裏。
車子很快到了君家,沈莊望著君家外圍了好幾圈的警察不禁暗暗咂舌,“他們……這是……”
“車禍後的一點武裝保護。”君夜寒打開車門走下去。
沈莊難以想象君夜寒是怎麽用如此輕鬆的口氣吐出這句話。
而且車禍?
什麽車禍?
他天天跟著君夜寒,怎麽不知道他最近有發生車禍?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光,難道是攔截路小優那一次?
他皺起眉頭望著君夜寒的背影,怎麽也想象不到君夜寒是如何顛倒黑白把這場攔截的策劃人他自己,變成一個受害者從而申請武裝保護。
但是他清楚的認識到,君夜寒早在齊遠開始行動時就已經布下了這一切。就算他被牽製住了,齊遠的人看見君家的武警也會放棄行動。
“你可以下班了。”君夜寒走進客廳,回身道,“明天你也放假。”
沈莊點點頭快步走出去。
君夜寒的目光落到沙發上蜷縮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神情不由柔軟下來。但是看到聽見聲響從床上爬起來的管家時,眸光又冷了下去。
“你就是這麽照顧她的?”
管家一張老臉瞬間浮現出委屈的神情,“我勸過夫人了,夫人執意要等您回來。”
君夜寒掃了他一眼,大步走過去抱起路小優,心髒止不住放軟。把她放在床上,她和思思也沒有醒過來。
“帶思思去睡。”
管家聽見吩咐立刻抱著將功贖罪的心情抱起思思,剛要走出門又聽君夜寒在身後道:“叫周鴻鑫過來。”
“知道了。”管家一邊往外走,一邊默默在心頭給周鴻鑫點了個根蠟。
不用多想,他就知道一會周鴻鑫會如何抱怨了。
果不其然幾十分鍾後,周鴻鑫滿臉不爽走進君家,“我連著三十個小時沒睡,剛躺下去你就把我叫起來,君夜寒你是不是把我當你家傭人了?”
“她有點發燒。”君夜寒無視他的臭臉。
周鴻鑫氣的無語,大步走上去,“你怎麽不把她養在無菌室裏,免得她磕磕碰碰了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