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就這麼沒頭沒腦地撲了過去
林曉恨得牙痒痒,她有今天的落魄還不是拜這個寇珊珊所賜!
不是說席總已婚嗎?只忠於他的妻子嗎?
那麼這個寇珊珊這樣和席總出沒,是幾個意思?
她就是不相信這個寇珊珊和席總的關係是清白如白紙,想做狐狸精勾引人是吧,那我就讓你這個小三死在網爆里!
天空剛剛翻著魚肚白,席少哲就已經起來了。
不管他是多麼的小心翼翼,寇珊珊還是醒了過來。望著在眼前穿梭的身影,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昨晚是什麼時候睡的。昨晚她睡著的時候已是凌晨差不多一點,可是那會她還瞄到他仍在書房裡忙碌著,至於他睡下時,估計她已是睡沉了,以至一點知覺也沒有。
看著他在衣櫃前選著領帶,似乎選哪一條都不怎麼順意一般,寇珊珊情不自禁地起身上前,「我幫你。」
席少哲回頭看向她,「好。」
她把衣櫃再大打開一點,此時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白的,都說衣品如人品,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非黑即白,寇珊珊不禁想如果哪天他知道了她曾經的灰色過去,會不會接受不了。
寇珊珊甩了甩頭腦里的想法,見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衫襯,給他挑了一條純色的銀灰色,這既是他喜歡的色系也顯得莊重大方,很適合他。
她隨手抽出,很自然地給他繫上,古有男子為妻畫眉一生,現有寇珊珊為他系領帶。
席少哲內心很驚訝,此刻比起驚訝,心中更是綿延不絕的欣喜漾開層層漣漪,直盪到他心裡的最深處。
這種心情,他從未體驗過,如此新鮮又如此刻骨銘心。
寇珊珊還在認真地替他打著領結,低垂著頭,看不清她的臉色。
他忍不住地支起她瘦削的下顎,俯身吻住了她。
這個吻來得如此突然猛烈,寇珊珊不禁一僵,卻是一把常態沒有龜縮沒有拒絕,生澀地回應著。
綿長而甜蜜,直到呼吸滯澀,才彼此放過。
「謝謝。」他指腹摩挲過她柔嫩的臉,微微彎起的薄唇柔聲說著的同時,再擁抱了一下,問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出門?」
寇珊珊不禁一陣顫慄,卻是飛快地低下頭,掩蓋滿臉的緋紅,裝模作樣地繼續打著領帶。
可是,手有點抖,出賣了她此刻的緊張。
席少哲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然而寇珊珊被他突來的熱情有些怔懵了,定定地望了他一會才反應過來,倒是瞬間有些尷尬不知所措。
系完領帶后,她撓了撓僵硬的脖子,輕咳一聲,兩眼左顧右望,「我上班的時間還沒有那麼早。」
席少哲聽得明白,她還是不太願意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他也不惱更沒有勉強她的意思。
他一邊套上西裝外套一邊極盡溫柔地說道,「中午我們一起吃飯,然後帶你去選一套晚禮服。」
寇珊珊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席少哲繼道,「晚上有一個商業晚宴,以後你少不了陪我出席這樣的場合,就當作是提前適應吧,珊珊,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我會等你做好心理準備。」
寇珊珊咬了咬唇,看著他深邃的眸子,最後放棄了堅持,應道,「好。」
……
清晨陽光洋洋洒洒地透過沙簾落下斑點,靳蕾身體本能地抱著身邊又柔又暖的東西,捨不得睜開睛,只是生物鐘的睡意已是惺松,眼眸里氤氳著些許的水霧,她眨了眨眼,視線慢慢地往上移。
凌少軍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花容月貌,從他的瞳孔里好似看出了有什麼異樣的想法。
他好像對她有話要說。
他瞄了一眼自己的腰部,上面正交叉纏繞著一雙小手。
靳蕾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瞄去,尷尬地鬆開自己的手,東張西望有些心虛地道,「天亮了嗎?這麼快就天亮了啊。」
「那麼不捨得天亮啊?」凌少軍故意逗著。
靳蕾嘴角一抽,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
而凌少軍坐了起來,目光晦澀不明,他雲淡風輕地道,「我現在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故意偽裝的。」
靳蕾不明他的言外之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昨晚肚子餓是假的,想抱著我睡是真的。」
「……」靳蕾抬起手指了指說得大義凜然的凌三少,再指了指自己,苦笑道,「我抱著你幹什麼?」
凌少軍沒有回復她的問題,而是滿滿地質疑地瞪著近在咫尺的靳蕾,「知道輕薄了長官該當何罪嗎?」
他怎麼可以把事情扭曲成這樣呢?昨晚到底是誰勉強誰?怎麼成了她輕薄他呢?他該不會又要罰她做俯卧撐吧?她這是被他罰得有些後遺症了。
為了免受皮肉之苦,靳蕾急忙嘻皮笑臉地抓著他的手臂解釋道,「凌少軍,我對你絕對尊敬有加的,你是我的神,那麼崇拜你,我怎麼能輕薄你呢,是吧。」
凌少軍眯了眯眼,拉下她的手,語氣平淡,「我現在要回營區里去,你這幾天好好地在這裡反省反省。」
靳蕾聞言也跟著他起床,腳下一個趔趄,她這是被趕出來的節奏嗎?
於是,她急忙道,「凌三少,我表現的不好嗎?」
「你覺得呢?」凌少軍沒有看她,自顧自地往洗手間里快速地洗刷。
靳蕾遲疑一會,也跟著上去,「我覺得不錯啊,我也能上場殺敵。」
凌少軍洗刷完畢,轉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就你那點技能?觀察力缺乏,體力不及格,爆發力不足,總之能活著回來確實也是不錯的。」
而後就旋轉了出來,快速地穿好他的軍裝,再拿起她的手機存入了一個號碼,「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打給我,也可以打給我二哥凌少晉。」
然後就那麼乾淨利索地開門離開了,靳蕾似乎還沒有從清醒狀態中回神過來,剛剛倒底是發生了什麼?她還沒有想明白,她怎麼就成了輕薄他的主呢?明明就是他……
啊,不想了。
她有些後知後覺地想到,一定是他故意逗她玩的,她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就被他給唬嚇住呢,現在他一定在心裡得意地笑,很壞很壞地笑。
靳蕾頹廢地仰躺在床上,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在瀰漫著,她情不自禁地抱著凌少軍的枕頭用力地吸了吸,然後就這麼抱著在床上滾來滾去,不自覺地大聲地喊道,「凌少軍!」
剛走到一樓大門的凌少軍,掏了掏耳朵,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喊他,那聲音有些犀利,有些咬牙切齒,思索一下,他又折了回來。
一打開房門,他沒有想到看到的這樣的一副畫面,那個小女人抱著他的枕頭在床上狠命地滾著,似是要把他給活活地碾壓成碎渣一樣,讓他向她求饒。
他不禁噗哧一笑。
靳蕾聽到笑聲,嚇得整個人彈坐起來,一頭的凌亂髮絲,兩眼驚怵地望著去而復返的男人,沖著他眯眼笑笑,心虛尷尬地把他的枕頭拚命地往被子里塞,企圖毀屍滅跡。
凌少軍輕咳一下,若無其事,舉步走向落地窗,嗦啦一聲,把窗帘拉開,瞬間萬丈光芒照射而來。
靳蕾放下本能擋光線的手,眨了眨眼,看著站在落地窗處似是自帶光環的身影,想起電影里那牛逼轟轟的大人物出場鏡頭,金光閃閃,周圍寧靜,彷彿天與地似剩他一人,英俊帥氣,讓人不忍移目。
凌少軍面無表情地走上前,自上而下地審視她一番,靳蕾心虛地低垂著眼瞼。
可是,她又忍不住地偷偷抬眸瞄一眼跟前的男人,高大,矯健,一如既往的英俊瀟洒。
「有話直說。」凌少軍目光炯炯地看著一臉心不在蔫的小女人。
靳蕾醞釀了一番言辭,吞吞吐吐地開口道,「你不是說要回營區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以為你有話想對我說。」
「我?」靳蕾指了指自己,苦笑道,「我能有什麼話想對你說?」
「那你幹嘛叫我叫得那麼大聲?生怕我一去不復返了一樣。」
靳蕾錯愕地獃獃地望著他,她有嗎?可是剛才她還真的是怕他突然消失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凌少軍這號人,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他,似乎,好像有些暗淡無光啊。
她之前有句話真的不是拍馬屁的,凌少軍在她眼前就像太陽一樣,有他在,即使是他逼著她往死里訓練,她也覺得的天天陽光燦爛啊。
啊,靳蕾有些苦悶,怎麼會這樣呢?難不成她自己有那種自找虐的嗜好?
凌少軍雙手撐在床沿邊,將目光緊緊地落在她的身上,兩兩神線對焦,卻是彼此不言不語。
「凌少軍。」
「嗯。」
「其實我還真挺害怕你消失不見了。」靳蕾身體綳得很直,起伏的心緒讓她沒有繃住情緒。
凌少軍沒有回復她,其實剛剛他一個人走到樓下時,感覺前所未有的安靜,那一刻他似乎也挺害怕那樣沒有她那種來聒雜訊的安靜。
靳蕾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腦袋有些發抽,見到他起身那一剎那,雙手雙腳不聽大腦支配,竟就這麼沒頭沒腦地撲了過去。
就這麼投懷送抱地抱著家這個英明神武的凌三少。
凌少軍面色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懷裡就突然多了一顆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