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不用行那麼大禮吧
凌少晉被他這麼一說,有些頹廢地跌坐在椅子上,「看來我這裡得加強幾道秘碼鎖才行。」
……
「爸,現在該怎麼辦?」寇樟毅不知所措地問道。
寇涯回頭看了一眼寇樟毅,又再次看向走遠的兩個人,「樟毅,你在灣城有沒有見過那位席少哲?」
「在灣城的KEY集團宴會裡確實是看過他。」寇樟毅看到寇珊珊和席少哲已經走遠的背影,「爸,你不攔著他們嗎?」
「曾局親自過來放的人,我能攔得住嗎。」寇涯眯了眯眼,又說,「我看那個男人長相氣質都不錯,那你有沒有摸清他的底細。」
「好。我立刻去打聽一下。」寇樟毅答道。
曾局領著寇珊珊和席少哲來到殯儀館的冰凍屋,這裡就是一個大冷庫,每一個屍體都裝在一個格子里。
家屬來的時候,由專人領著,拿著編號,把人從格子里拉出來。
寇珊珊一直不願意相信母親真的過世了,直到親眼看到早已經僵硬的母親躺在那個小小的格子里,看到那張已經白得變了形的臉,額頭上凍凝固的血跡……
寇珊珊想要再摸摸母親,再近距離看母親一眼,然而卻雙腿一軟,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幹了。
幸得席少哲及時扶住她,她已經跪倒在地上。
她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一陣又一陣的涼風從她的心口吹過,空洞洞的。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母親是很疼愛她的。
「我家的珊珊長大后一定要嫁一個英雄。」
「我家的珊珊是媽媽這輩子唯一的寶貝。」
……
過往母親說過的話,就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又一幕好學浮現寇珊珊的腦海里。
可是,這個曾經溫暖了她整個童年的人,現在卻再也不能說一句話,不能摸著她的頭,輕聲念叨著:「我家的珊珊——」
為什麼上天要那麼殘忍,她和媽媽之間的心結剛剛打開啊。
幾天之前她還以為他們的未來還是那樣的明媚,那樣的幸福。
她馬上就可以照顧母親了,可以帶著母親一起過好日子了。
可是,母親現在卻躺進了冷冷的冰櫃里,再也沒有未來。
或許……
寇涯說得沒錯,是她害死了母親,她一個人離開了寇家,卻將母親丟在寇家的地獄里。
已忍了許久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崩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奔涌而下。猶如困獸,每一滴眼淚都充滿著刻進骨髓的絕望與悲傷。
席少哲摟著她,什麼勸她的話都沒有說,只是任憑她的淚水濡濕他的衣服,就讓她哭吧。哭出來她應該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只是看著她的眼淚,他的心也揪得緊緊的,自己的心情不受控制般難受,這種感覺席少哲以前是沒有體會過,此刻在寇珊珊身上體會到了,但並不討厭。
他見過寇珊珊強裝堅強的模樣,從來不知道她可以是這麼的脆弱。
席少哲輕輕拍她的背,輕輕地像安慰一個哭得很傷心的小孩子一樣。
寇珊珊撫去眼角的淚痕,咬了咬唇,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母親的身後事我要親自打理,不想讓寇涯插手。」
寇涯不讓她見母親,追根究底,其實就是想要威脅她,讓她答應他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席少哲點點頭,「好,我正好認識管這邊的曾局,我跟他打聲招呼,寇涯是沒有辦法再管岳母的事情。」
寇珊珊揉了揉眼睛,抬起頭來認真地打量席少哲,他怎麼到處都有朋友?而且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忽然,她覺得自己更是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太過神秘莫測。
對上她打量的目光,席少哲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揉了揉她的頭,輕聲道,「先回去休息,岳母的後事我們再好好地計劃一下。」
寇珊珊點點頭,「謝謝。」
……
經過一番的檢查,靳蕾恢復得很好,護士已經將她的石膏全都拆卸下來,靳蕾一下子就覺得整個人自由輕鬆多了。
忍不住地就開始伸展著自己的拳腳起來,她不禁感概,自由多好啊。
「怎麼,覺得自己躺得不夠,還想要再斷手斷腳地躺回去?」凌少軍低沉的嗓音在靳蕾的後背響起,她一個驚嚇腳一滑一個沒有站穩就摔個狗吃屎。
話才剛落下,就照般應驗了。
凌少軍蹲下身子,望著一臉懵逼的她,笑道,「想感謝我也不用行那麼大的禮吧。」
靳蕾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沖著他眯著眼笑道,「你覺得你受得起嗎?」
「那當然,多大的禮我也受得起。」凌少軍二話不說,就先拽過她的身子,伏首就是頡了一口馨香。
靳蕾尷尬地連忙推開他的身子,兩眼狠狠地瞪著他,這人怎麼可以這樣無禮?如果他再這樣的話,她可是要喊非禮的,到時看看是誰沒有面子。
「怎麼了?難道你不該感謝我嗎?如果沒有我的悉心照顧,你覺得你還可以恢復得那麼神速?」凌少軍大言不慚地向她領著功勞。
靳蕾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那是我年輕,身體素質好,新陳代謝強盛的緣故。我可以立刻跟你回營區。」
凌少軍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先休養一周再歸隊吧。」
剛才自己那麼豪氣地放話出去了,她怎麼能那麼快就自打臉面呢,「你放心,我可以的。」
……
在醫院裡躺了那麼多天,終於可以走出來晒晒太陽了。
這一天,風和日麗,清晨的朝陽燦爛地落在營區上上下下。
一輛越野車緩慢的駛進,哨兵敬禮放行。
宋境孝聽見車子的喇叭聲,下意識地朝著停車區看了一眼,見到闊別已久的身影,亟不可待地跑過去。
靳蕾剛剛走下車子便看見了迎面走來的身影,急忙朝著他揮了揮手。
宋境孝自上而下地審視了靳蕾數眼,一把將他抓在自己的咯吱窩下,激動地道,「聽說你差點就光榮了。」
「是啊,你如果再不放開我,我現在就真的要光榮了。」靳蕾輕輕地推了推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