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蓄謀已久的等候
「既然如此,那你還激動什麼?」靳蕾轉身準備歸隊。
洛大校攔住驚雷的去路,面色嚴肅,「你知道你的喜歡會給隊長造成什麼困擾嗎?」
「副隊覺得一個巴掌拍得響嗎?」靳蕾反問。
洛大校心口一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隊長也願意跟我拍巴掌了。」靳蕾抬起手示範了一下怎麼拍巴掌。
「啪啪——」兩下清脆的巴掌聲像魔咒一樣,洛大校忽閃忽閃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還處於發懵的狀態。
靳蕾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道,「我還想著如果眾人暗戀著隊長,我以後會注意一點含蓄一點的,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醋意影響咱們和諧的戰友情。
但既然你否認了,以後我就不需要擔心因為這事會破壞咱們那堅固的戰友情了。」
洛大校嘴角一抽,怎麼辦?好想打他一頓,打死那種。
他一把打開驚雷的手,嫌棄他這種不正常的口味,哼了哼,「你和隊長不會有結果的,隊長是英雄,你捨得用你那不純潔的感情去玷污這麼偉大的英雄嗎?」
「你說得沒錯。」靳蕾點了點頭。
洛大校終於欣慰地看著他,幸好還有點良知啊。
靳蕾繼續道,「看來我也要變得強大一點才行了,這樣才匹配,不是嗎。」
說完,靳蕾就興沖沖地跑開了。
洛大校望著那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的背影,從這個驚雷的肢體動作以及面部表情辯別,他是故意不懂還是不想懂他所說的話?
靜謐的辦公室,牆上的掛鐘發出井然有序的聲音。
靳蕾徘徊在辦公室外,深吸了兩口氣之後才敲了敲門。
「進來。」一道好聽到令她心酥的嗓音響起。
靳蕾已有些微醉地推門而進。
凌少軍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進入視線的身影。
靳蕾謹慎地將房門關上,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過來。」凌少軍再次說道。
靳蕾一步一步,步步緩慢,她最後站在辦公桌前。
凌少軍目光如炬的盯著她,「我說的是過來。」
靳蕾站直身體,點頭,「我已經過來了呀。」
凌少軍指了指自己身側的位置,「過來這裡。」
靳蕾不由自主地紅了臉,「不用再過去了吧。」
她嘴上雖然說著不要不要,雙腿卻是不受大腦主配,擅自做主移了過去。
凌少軍挪開半個位置,點開電腦屏幕。
靳蕾聽著自己心臟處那顆跳得歡樂的心臟,小臉蛋又一次紅得通透。
凌少軍道,「這是前兩次演習的視頻,你先看一下。」
聞言,靳蕾忙不迭地抬起頭,她剛剛在期待什麼?
你儂我儂的氣氛下,封閉的空間里,一男一女並排而坐,通常這種情況下,按照電視劇情的發展,這個時候男人應該做點什麼增添增添氣氛,然後不知不覺就開始兩唇相貼,吻著吻著就開始意亂情迷,然後圈圈叉叉、叉叉圈圈。
等等!!!
靳蕾嘴角劇烈地抽了抽,眼皮子好像也在痙攣,她苦笑著看著屏幕那嚴肅的畫面,她怎麼能想那種不正經的事?
凌少軍注意到她漲紅的臉,一本正經道,「我跟你談的是公事,你的腦子在秀什麼?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一盆冷水澆下來,靳蕾被淋了一個透心涼。
「有什麼想法?」凌少軍低下頭,靠在她耳側,低喃道。
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後頸處,撩拔得痒痒的,她穩定心緒,清了清嗓音道,「現在才開始看,還沒有什麼想法。」
「我是問你對我有什麼想法?」凌少軍單手擒住她的下巴,輕輕地將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近距離的觀察下,他眨眼時,眼窩處會有一點點碎影在扇動。
靳蕾目不轉睛地仰望著他的眼,記得在N城初次見面時,他的眼是徹骨的寒,如今再見時,竟不知不覺被解開了冰封,竟是有些暖了。
她好像喜歡上了這雙眼,眼裡有一汪暖池,倒影的全是她的影子。
他剛剛問她什麼來著?對他有什麼想法?
是的,有想要親上他的想法。
凌少軍抬起手覆蓋在她的頭頂上,隨後轉動她的腦袋,將她的眼珠子重新投擲到電腦屏幕上,他幽幽地說著,「繼續看。」
一盆涼水再一次澆了下來,靳蕾所有的熱情火焰被澆得濕淋淋,死透了。
電腦中畫面突轉,大雪驟降,覆蓋了地面上的一串串腳印。
「蕾蕾。」他在她耳側輕喚。
「是。」靳蕾本能地回過頭。
凌少軍低頭,當她抬頭的瞬間,他似是蓄謀已久的等候,就這麼不經意的一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猶如平靜的湖面上霎時丟下了一顆小石頭,打破了心底的鎮定,靳蕾覺得自己心裡那頭本已經陣亡的小鹿有一點點死而復生的跡象。
凌少軍抬手輕輕地觸碰過她的面容,撫摸著她的肌膚,真的像似上了癮一樣。
「凌少軍?」靳蕾低低地喚了他一下。
「嗯。」凌少軍隨口回答。
「你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靳蕾望著他的眉眼,覺得他此刻就像一個行走中的荷爾蒙,隨時隨地都在引誘她想入非非。
怎麼辦?她覺得自己的那點矜持快要消耗殆盡了。
凌少軍沒有回復她這個問題,就這麼靜靜地牽上她的手。
有些事,不需要解釋。
靳蕾聽著電腦上傳來的槍聲,下意識地看過去,雪山裡,未知危險數不勝數,每一步都像是要下很大的決心才能決定是否繼續。
視頻里,無人機低空飛行,將所有人的一舉一動拍攝入內。
「轟轟轟。」雪山處亦叢林密布,裡面傳來一陣陣驚心動魄的轟動聲,應該是大型動物成群結隊地奔跑而來。
「我們這一次也是被放在這裡嗎?」靳蕾謹慎地問。
凌少軍搖頭,「目前還沒有確定地點,不過依照上面那群人的意思,怕是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真人實戰,不會輕鬆多少。」
靳蕾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同等實力較量下的戰場,好像感覺到身子被子彈擊中,正隱隱作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