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他從來沒有想過她仍是!
昨晚上,她好像看到凌少軍的身影,可是他人呢?
靳蕾捧著頭,越想頭越痛。
「啊,我的腰!」靳蕾咬牙切齒的挪動著身子,她喝酒的後遺症不僅頭痛難忍,最主要她會有短暫的失憶。
躺了半個小時,最終對於昨晚的情況仍是毫無印象,只得放棄地從床上爬起。
「叮……」
思緒被手機鈴聲打亂,她不以為意地看了一眼,也沒看清電話來人是誰,她似乎並不打算用這副接近殘廢的身體去抓地毯上孜孜不倦鬧騰的手機。
「叮……」
顯然,手機來勢洶洶地響了一遍又一遍。
「幹什麼?」靳蕾趴在地毯上被鈴聲鬧得有些煩躁,直接開口吼道。
對方似乎對她粗魯的嗓音有了半分遲疑,隨後,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是我。」
「……」靳蕾心虛地從地毯上拔地而起,這聲音她太熟悉不過了,然而昨晚的畫面陸續回籠而來。
「很抱歉這麼早叫醒了你。」停車場內,凌少軍降下車窗,目光灼灼地看向身前的大樓。
「有事?」靳蕾有些委屈地挪著碎步,他竟然就這樣招呼沒圢一聲就離開了,他不是應該留下來來給她解釋解釋,昨晚他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趁人之危?!
她討厭死他了!恨死他了!
「待會是不是要上班?」凌少軍扯開衣領,明明是想告訴她自己準備了醒酒湯,卻不料一出口竟是這句話。
「還沒想好。」靳蕾揉著自己的腰,她不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適合去上班。
「那乾脆就請假別去了。」
「好。」言簡意賅地答道,她放下手機,目不轉睛地盯著鏡子里一副縱慾過度狀態的自己,為什麼自己自始至終都有種無比尷尬的感覺呢?
直到剛剛聽到他的聲音,她才依稀記得昨晚某些片段,凌少軍本來是拒絕她,是她主動去扒他的衣服……
「啊——」靳蕾羞愧地抬不起頭,她怎麼可以那樣像個慾望過剩的動物,簡單又粗暴地強迫他和自己一起睡覺?!
都是酒精害的!
他們雖然不是那種像戀人之間那樣恩愛到了情到濃時的情不自禁,但他們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夫妻啊,既然是夫妻做那事應該是人之常情吧,有何不對?
沒!有!不!對!
所以,她何必自我苦惱?靳蕾如是告訴自己。
於是靳蕾從悶著自己的枕頭抬起頭來,理所當然又心安理得地去洗刷自己。
……
凌少軍心不在焉地聽著洛大校報告接下來一周內的訓練計劃,心思卻是不由自主地回憶到昨晚的一幕一幕。
她哭喊著祈求自己停下,可是體內燃燒的欲、望卻是難以停止。
他一次又一次,彷彿不知疲憊地將她翻來覆去。
最後,視線停留在潔白床單下遺留的那抹鮮紅上。
他未曾想到靳蕾竟然還是處、子之身,她不是和鄭清揚在一起三年嗎?
她怎麼還是處子之身?
他從來沒有想過她仍是!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躲在車裡那小小的空間里抽了一整晚的煙,抽得他喉嚨一陣一陣發乾發澀。
怎麼辦?他覺得自己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
聽說第一次都會很痛,而他昨晚卻忘了溫柔,她一定會恨死他,說不准她此刻正在咒怨他。
「啪。」凌少軍驀地從椅子上站起身。
莫名的一聲響動,驚得正在報告的洛大校本能地一顫,竟有一種想要直接跪地磕頭高呼: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凌少軍望了望洛大校不明所以的眼神,尷尬地輕咳一聲,「有水嗎?」
「有,有,馬上給您準備。」洛大校立刻給他倒了一杯水。
凌少軍再次坐回椅子上,指尖一搭一搭地敲擊著桌面。
有條不紊的頻率一下一下地叩著人的心弦。
公寓里,靳蕾反反覆復地看了無數次床上那難以磨滅的痕迹,手,情不自禁地落在自己的屁股上。
凌少軍坐在車內,整個上午,他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當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駛進了高架橋,而目的地竟是這套小公寓樓。
「你……怎麼會在這裡?」靳蕾搞好了衛生后覺得肚子餓,就下樓來買點速食麵充饑,沒想到看到他回來。
她心虛地退後一步,喉嚨一緊,止不住地打嗝。
「我落了東西。」凌少軍找了個很憋足的理由。
他打開車門,目光不可抑制地落在她的腰上,她剛剛行走的動作,難道昨晚上受傷了?
瞧見他目光所落的方向,靳蕾慌亂地側過身,將小身板藏匿在車子側面,傻笑一聲,「車子很酷。」
話音一出,她差點咬舌自盡,這輛車她都不知坐過多少次了,難不成現在才覺得酷?這話明顯就彰示了她的緊張而找的話題掩飾內心的心思。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輛車應該是被你贊過坐得最舒服的,的確很酷。」凌少軍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靳蕾露出苦笑,他們這些對話是有多麼得沒有營養,「呵呵,謝謝。」
「不用感謝我,這是我身為丈夫應盡的職責。」凌少軍理所當然地道。
靳蕾面色微微發燙,「你不用那麼認真,畢竟我們只是流於形式。」
「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
靳蕾被他繞得有些頭暈,情不自禁地問道,「什麼?」
「你好像受傷了?」凌少軍掩嘴輕咳一聲,似乎在提醒她什麼。
靳蕾面色由紅到白,急忙瞥開眼神,胡亂地扯道,「出門的時候摔了一跤。」
「傷到腳了?」
靳蕾苦笑,她敢說傷到腰嗎?腰上青紫一片,不是摔的,是被不懂溫柔為何物的他弄的,心裡一片委屈。
她搖搖頭,對視上他的雙眸,突然,神色一凜,「你……」
凌少軍瞧著她伸向自己的手,細長的指尖輕柔地撫摸過臉頰,隨後一路往下,他面上哪怕泰山崩於前而依舊面不改色的從容竟浮現些許羞赧。
光天化日之下,她想做什麼!
靳蕾的指尖最後停留在他的脖子上,泛著微微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