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直接拖走
“沐、淩飛!”她克製不住的驚呼了出來,不過那昨天喊啞了的聲音,這一嗓門一嗷嗷,絕對的烏鴉桑。
她蹭的一下坐起來。,
睡夢中,沐淩飛打了一個哈欠,一隻眼睛眯縫著睜開:“吵什麽啊?大早晨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沐淩飛,你不是在醫院嗎?你怎麽睡在這兒!”夢瀟扯著嗓門,可沙啞的嗓子聲貝依舊不大。
喊完了話,腦海裏好像稍微有點點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零星的好像記起來了一些,沐淩飛昨晚回來的畫麵。
沐淩飛被那喊得一雙眼睛都撐開,打架的眼皮好一會兒才定住看清楚麵前的女人,厚重的劉海下,偌大的眼鏡框,一身土裏土氣的睡衣。
“土包子!你怎麽睡到我床上來了!”沐淩飛也跟條件反射的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這是我的床。”
“你的床?”
“嗯。”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說著,沐淩飛還沒睡醒的摸樣,左右環望了眼周圍,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在這兒有些累了,就幹脆躺下來睡了……
臥室裏鴉雀無聲。
沐淩飛反應過來後,打了個哈欠,準備說些什麽……
可突然咯吱的一聲……
臥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麵給推開了,驚得床上的兩人都猛地朝門口望了過去。
“葉風?”
“二叔?”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葉風站在門口,手還放在推開門的門把上,深邃的目光直直的落到了臥室的床上,那淡漠的臉上,瞬間就稍稍多了一些複雜。
看著他們兩,一個剛睡醒,一個穿著睡衣,都坐在床上,葉風的眉頭皺的更深。
“淩飛,你怎麽回來了。”葉風低低的說了句。
“我回來探病啊。”沐淩飛聳了聳肩膀,滿不在意的說著,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陸夢瀟。
顯然他口裏的這個探病,要探的病人,就是陸夢瀟了……
兩個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陸夢瀟的身上,夢瀟先是看了看沐淩飛,被他這個穿著病服的人說來探病,實在是有些獵奇。
隻是咧了咧嘴,也不知說什麽好。
可目光一轉,望向門口站著的冷情男人時,夢瀟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複雜起來,昨天浴室裏的畫麵還在。
被那雙冰冷的眼睛盯著,就感覺自己好像和昨天一樣什麽都沒穿的站在他的麵前。
她本能的躲避葉風的目光把腦袋偏向一邊。
沐淩飛困意未消,又有些疲倦的倒回了床上,手撐著腦袋,慵懶的望著門口的葉風:“二叔……你一大早的,來這兒……有事嗎?”
“我來找夢瀟。”葉風直言的說著,大步的朝床邊走去。
“找我?”夢瀟一下扭回頭來,看向葉風,有些木訥,他,他莫名其妙的突然來找她是什麽個意思。
眼看著葉風走進床邊,陸夢瀟往床的一角移了移,就好像是不自主的有些想要躲避這個男人一樣。
“跟我走。”葉風冷語說道。
“啊?”
“啊什麽?我昨天晚上不是說過了嗎?帶你去醫院看傷口。”說著,葉風伸手,直接將床上坐著的陸夢瀟一把給拉了下來。
由不得她多說什麽,冷著臉,拉著她就往屋子外麵走去……
“誒……我還沒穿鞋,沒穿鞋……”夢瀟驚呼著,連拖鞋沒有穿,就被這樣拉著走到了門口。
葉風停了一下,陸夢瀟以為他是要讓她去穿鞋了。
誰知道這個男人隻是回眸看了眼床上躺著的沐淩飛,冷語了句:“醫生說過,你這幾天最好在醫院靜養,你睡完了覺,早點回醫院。”
話落,拉著陸夢瀟大步的離開臥室。
門啪的一聲關上。
沐淩飛還側躺在床上,手背托著腦袋,慵懶的桃花眼裏,既是泛著些好奇,又是驚訝和疑惑。
什麽時候開始……葉風和陸夢瀟走的這麽近了?
他這冷情二叔,對什麽事情都漠不關心,昨天破天荒的因為陸夢瀟生氣,今天更加破天荒的帶著那丫頭去醫院。
是不是……
有點好過頭了?
摸了摸下巴,沐淩飛想著都皺了皺眉頭,又笑了笑,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葉風大發慈悲心了呢……還是陸夢瀟那小土包子,做了什麽這麽討得葉風的歡心。
高級住宅外麵。
陸夢瀟早晨的盹都還沒有完全醒過來,就被葉風拉著上了車子,渾渾噩噩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直到車子就像奔馳到了馬路上,她的腦袋才徹底爆炸了。
“你帶我去哪裏?”詫異的看著開車的人。
“醫院!”兩個冰冷的話落下。
真是要帶她去看後腦勺的傷口嗎?邊想著,夢瀟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行頭,雖然在門口的鞋櫃裏隨便找了蹬了一雙拖鞋……
可她現在這樣子、。
“我沒洗臉,沒梳頭,穿著睡衣,你讓我這樣就跟你去醫院?”有沒有搞錯?這是不是太突然了啊?
葉風單手抓著方向盤,眼角的餘光這才往她身上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你平常去公司前也需要重新化妝折騰,現在穿成什麽樣去哪裏,有什麽關係嗎?”
好像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她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隻能夠呆呆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沒有再多說什麽。
安靜的時候,氣氛卻變得異常冷沉。
昨天的事情,雖然她沒有再提,可卻不代表,忘記了,所以此刻的沉默,會讓車子的氛圍變得壓抑。
到了醫院。
她被葉風領著去看醫生,又開了藥。
坐在處置室的椅子上,紗布和藥都送過來了,包紮的護士卻遲遲沒有過來,她和葉風倆人呆在這單獨的空間裏,簡直和在車子裏一樣壓抑奇怪。
這時……
葉風幹脆走拿起了托盤上藥水棉花,走到了她的身後。
“你幹什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警覺起來,扭頭就看向葉風。
“護士沒來,我給你上藥。把腦袋轉回去,別動。”說著,他拿起了托盤裏的幾個藥瓶子,隻是掃了一眼,就謹條有序的棉花沾了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