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錢還是命？
許諾怎麽會知道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明明那麽相愛的人，身體還健康，還能活那麽久，就是不會在一起。
“對啊！”許諾看著於靳安的悵然若失，強調道：“對，就是離開你。”
“她為什麽會離開？”
於靳安問道，這樣的問題，他曾經問過秦舒舒無數遍，每一遍秦舒舒的回答都不一樣，後來於靳安就再也沒有問了，隻是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不惜一切代價，將秦舒舒囚禁在他身邊。
可是秦舒舒哪裏是那種心甘情願被囚禁的人，一次次逃跑，一次次追捕，他們一直到了現在。
“我他媽怎麽知道秦舒舒為什麽會離開。”許諾見他們相愛相殺的樣子，是覺得兩個人以後在一起的時間還長嗎？
所以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地離開。
“我也不知道。”
於靳安站在窗戶邊，笑道：“就算不知道願意也沒有關係，她逃一次，我就抓回來一次；她逃上千上萬次，我就抓她上千上萬次。
梁慕宸從李斯羽那邊得知於靳安將秦舒舒離開的事情遷怒到許諾身上，二話不說，急忙從實驗室的廢墟中趕過來，衝進病房，直覺給於靳安就是一拳。
許諾被梁慕宸突然的出現有些驚訝道，更何況以來就是這麽暴力的一麵。
“於靳安，許諾不是你能隨便凶的女人。”
於靳安從地上緩緩起來，滿腦子都是要抓秦舒舒的念頭，手指擦拭著嘴角的血液：“我也不是你能隨便打的人。”
許諾還以為於靳安把這句話說完之後，會和梁慕宸打起來，哪裏知道於靳安竟然直接向門口走去，沒有回頭，對著許諾說道：“許諾，對不起，下次要是再見到秦舒舒，麻煩你幫我轉告她一下，我於靳安這輩子不會放過她。”
“哦。”
許諾應了一聲，來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怎麽樣？”梁慕宸走到床邊，將許諾抱在懷裏，“他有名有嚇到你。”
“於靳安沒有嚇到我，倒是你嚇到我了。”
梁慕宸能聽的出許諾話語中的勉強笑意，那是她安撫，看似很能平靜地接受一切，其實之後兩個人心裏知道。
他們都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下次有這種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找到，知道嗎？”
梁慕宸在許諾頭上落下一吻。
“知道，實驗室那邊的事情怎麽樣了？”許諾問道，梁慕宸還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她也不會放棄最後的希望，哪怕最後是成為植物人。
“數據已經恢複得差不多，概要的才材料也已經送過來了，在過不了多久，解藥就能研製成功。”
“太好了。”
許諾不知道梁慕宸口中的多久，是多久。這樣虛無飄渺的希望，有總比沒有好。
許諾依偎在梁慕宸懷裏，想了很久，終於開口：“慕宸，其實你讓我離開吧，我一個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梁慕宸立馬抓住是你的肩膀：“你在說是啥話。”
“我說，梁慕宸，讓我離開，好不好。”
眼裏突然之間，就從許諾眼眶裏開始泛濫，就像積蓄了很久，就在等待今天到來一樣。
梁慕宸搖頭，不相信許諾會說這樣的話，許諾說離開的事情，他聽到不止一兩次，隻要是她堅持，他及即便是再怎麽挽留，最後許諾還是會離開。
這次，他不會再讓她離開。
“許諾，你總是喜歡說離開，我和白沁藍訂婚那次，你說離開。我和白沁藍將婚約取消的時候，你也說離開；白沁藍因為我，雙腿受傷的時候，你也說離開。這次，能不能不要說離開。”
往事曆曆在目，許諾至今想起來，她的確像梁慕宸說的那樣，總是慢慢再說離開，然後又會到梁慕宸身邊，然後又離開。
和秦舒舒也差不了多少，那麽執意地說離開，因為太愛太愛這個人，深怕一點點的存在就會傷害自己最愛的人。
或許他現在能給於靳安答案了。
但是現在，似乎已經晚了。
“我……慕宸……我隻是覺得我們應該好好地冷靜冷靜，離開對我們兩個都好。”
“好，哪裏好了，你告訴我？”
梁慕宸晃著許諾的身體，不相信許諾會說這樣的話來。
“可是不離開，當植物人，就好了嗎？”
許諾大聲說道，帶著哭腔，幾乎連話都說不清楚。
梁慕宸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樣的問題。
“你想要離開我，好好活著嗎？”梁慕宸突然冷靜下來，很認真地問道。
甚至已經在腦海裏將許諾的答案預演了一遍。
如果許諾說是，那麽他會放手嗎？不，不會放手，他一定會找到解藥，讓許諾好好活著，在他身邊好好活著。
如果許諾是不是，那麽就算是變成植物人，他也會在許諾身邊，一定會為許諾找到解藥，讓許諾醒過來，在自己身邊好好活著。
無論如何，在他給兩人設想的未來裏麵，隻有一個結果，他們不分開，他一定會讓許諾在他身邊好好活著，直到他們都漸漸老去，深埋黃土那天。
“不想。”許諾搖頭，坐在病床上，手抓著床單，可是不想又能怎麽樣呢？解藥不會那麽快就研製出來，在次之前，她同樣會有時不時的昏迷，每一次昏迷都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真到那一天的時候，哪裏會那麽輕易地去接受這樣的結果。
“不想以後就不準說這樣的話，不然我會當真。”
“可是……可是……離開——唔。”
許諾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梁慕宸堵住了雙唇，一時之間，許諾竟然不知道該怎麽會回應梁慕宸的吻，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至兩個人的吻裏麵。
她可以這麽肆無忌憚地在梁慕宸麵前哭，可是梁慕宸呢？
他總有他的顧忌，甚至是許諾有時候都覺得有些心疼。
此刻的梁慕宸一定比她還要難受。
有時候僅僅是一個吻，就能讓兩個人明白很多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東西，有不舍，有無奈。
一個吻久久不能結束，許諾甚至感覺到呼吸困難。
梁慕宸察覺到了不對勁之後，立馬放開許諾。
“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
許諾搖頭，“就是感覺被你吻得有點出不了氣。”
“蠢貓，出不了氣，不知道告訴我嗎？”
許諾一臉幽怨，明明是他一言不合，就直接強吻，還讓她告訴她，怎麽告訴。
“嘴都被你堵住，我要怎麽告訴你。”
“以後我會注意的。”
梁慕宸認錯氣啦的態度，讓許諾一笑，這時候就是以牙還牙的大好時機，雙手捧著梁慕宸臉，給了梁慕宸一個意想不到的強吻。
梁慕宸起初有些震驚，後來幹脆回應著許諾的吻，隻是動作比之前輕柔了許多。
他們兩個人是吻得纏綿，李斯羽帶著孩子在一旁看著，都看的入迷，沒有想到兩個人秀起恩愛來，竟然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
辰辰不哭不鬧，看的李斯羽還專心，要是她能說話，一定會問一句——爸爸媽媽，你們是在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嗎？
可惜她現在隻會說一些簡單的話。
今天似乎就這麽看似順利地過去了，直到深夜，許諾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人都已經睡著。
感覺到哪裏不對勁，突然走廊上響起腳步聲，許諾下意思叫了下睡在旁邊的梁慕宸。
“慕宸。”
許諾試著叫了幾聲，梁慕宸沒有任何反應，隻好自己一個人下床，看見水果籃裏的水果刀，拿起刀，躲到門邊。
隻聽腳步聲越來越近，許諾的心跳也跟著越來越迅速。
“吱呀——”一聲，許諾猛地將刀子向來的人刺過去，卻被人截住。
“你是誰？”許諾問道，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更加想不到大半夜的醫院裏，梁慕宸將病房周圍嚴防死守，竟然能讓這個男人闖進來。“
“穆連成。”
男人回答，要不到等到半夜才有機會進來，他也不想拖到這個時候。
白天一個人在醫院對麵的天台，幾乎觀察了許諾一天，都沒有找到突破口，隻有趁著大半夜，將這裏的人都迷暈之後再進來。
“你有什麽目的？”許諾又問道，看著在床上睡得安穩的梁慕宸，大概是猜到了。這個男人已經給這裏下了迷藥。
至於她怎麽會醒過來，她也不清楚，或許是與她中的毒有關。
“保護你。”
許諾聽到這樣答案，一愣，刀子被穆連成從她手裏拿走，與其說是穆連成在保護她，倒不如說穆連成是在保護他自己。
那把刀，比他危險多了。
“你確定這樣是保護我？”許諾看著自己的手腕，還是被穆連成死死的捏著，根本動彈不得。
“我怕你再對我起殺心。”
許諾一笑，果然是高手，連她這點想法都猜得透。
“說吧，你的目的。錢還是命？”
“當然是命。”
穆連成回答，許諾不理解他的說話方式，對與想要她命的人，她的腦海中除了曾經的白沁藍，想不出第二個人。
更何況，白沁藍現在還在國娃接受治療，一直沒有醒過來。
“你要我的命，恐怕就不會找到這個時機了，可以直接用剛才的刀要了我的命。”
“中了毒果然聰明。”穆連成露出欣賞的眼神，老爺子能把CM組織送給許諾，看來還是有點原因的。
“你是周碧華派來的？”
許諾猜測，除了周碧華之外，她想不到還有對她有仇。
“錯，我受了梁老爺子的囑托，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