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摸底考試篇三
第二節課的大課間活動。
“不愧是薑總啊，”張希望較謹慎地拍拍薑總的肩膀，“語文第二，數學第一，英語第一，總分仍然是全校第一名啊。”
“是嗎？”薑總正拿著一隻黑色水筆，在草稿紙上塗抹。
“你是不是想問語文是誰得的第一？我猜到你想問什麽了，嘿嘿。”希望笑著，剛想要說出是誰獲得的第一，發現薑總看起來並沒有覺得很在乎，於是收回了自己的話。
“嘿嘿，”項念聽到了這個對話，心裏那是美滋滋的，又開始自己的分析，“這次雖然沒有在總分上第一，但好歹憑借著自己多年的背誦古詩詞加上寫應試作文的經驗，終於在語文上勝過薑總一籌，也算是讓薑總心裏產生了一定的壓力，不敢小看我這個對手，以後絕對是對我刮目相看啊，哎呀算是很有意義的一次戰役啊。”
“哎，張希望，我確實是有東西要問你。”薑總開口說話了，這倒讓張希望心裏得意一陣，想著：“嗬小樣兒，今兒也有你要求我的時候。”
“嗯，我想問，”薑總停下塗鴉的水筆，還沒開口問，空氣一瞬間就凝固了，他筆下所話的龍爪蛇神仿佛從紙裏躍然紙上，跳到空中開始對著張希望張牙舞爪，不禁令張希望心裏膽寒了一陣，氣勢下去一大截，“我想問，你醒了之後沒有喊我起床，語文考試我遲到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張希望目瞪口呆，要知道像他這種平時還算用功並且天資還算聰慧的學生，把語文前麵的所有選擇以及大題內容做完需要一個小時，剩下一個小時可以慢悠悠地構思然後寫篇好文章，如果隻用一個小時做語文試卷，張希望想不到方法如何去應對。
“當時我聽到鈴聲，環顧了四周，宿舍確實沒有人啊……”張希望努力回想，想一探個究竟。
“你記得，你吃完泡麵之後，直接躺在了我的床上睡覺。”薑總這才把話說完。
“啊？哦我想起來了，我當時做在你的床上吃的泡麵，吃完之後真是又飽又困，然後我直接躺下去就睡覺了，然後呢？然後你怎麽不去我的床上睡覺，你不會躲在廁所裏麵睡覺的吧？！”
“嗯。”
其實薑總當時也想要去張希望的床上睡覺來著，但是看了一眼他的床便打退了堂鼓：他的枕頭發出一股發黴的腐臭味，邊上還胡亂扔著幾雙襪子還有幾條內褲，不敢去猜測那有沒有洗過，還有最後注意都打的那條鋪蓋，上麵有一塊一塊飯菜的油漬還有零食塗抹的痕跡，這其中有一大塊顏色較深，就像在這片沙漠裏的地中海一樣，完了，薑總已經不敢去想像了。
“啊？你真的在廁所……”張希望睜大了平時完全睜不大的雙眼，腦子瞬間開始浮現在廁所裏麵，薑總以各種姿勢入睡，而且還比一般的時候多睡了一個小時。
“哈，哦不，這是我的鍋，語文沒有考出應有的成績來，這個鍋由我來背，”張希望馬上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不過不愧是薑總啊，即使花別人一半的時間，也要考得比大多數人的成績要高，要知道，語文可是我最得意的科目，全校咱年級八百多人，我這次考了一百多名，總分在三百多名，回家告訴我爸媽那可把他們樂得啊，我媽當晚燒的菜都比平常的要好吃不少……”
不愧是張希望，能把這個鍋瞬間就甩到撒哈拉沙漠裏去了。不過這時候心中最不服氣的就是項念了，直到下一節課上語文老師當眾朗讀他的範文，這才令他的心情緩和許多。
“薑總啊，最近我沒錢，要是我有錢，絕對這次請你吃飯，”排隊買飯的時候，張希望走到薑總麵前，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校園卡，“憑我這次沒能讓你語文考出稱心的成績，不過最近真的手頭很緊啊，以後掙錢了，少不了的你放心！”
“張二狗，你不請吃飯可以，你能別插隊嗎？！”老大在薑總後麵嚷嚷著，差點要跳起來。
“老子就插隊了怎麽了，關你什麽事？”張希望隨即插到老大前麵，傾斜著身子俯視著老大。在成績比他差的同學麵前，他可是相當的拽啊。
“你信不信我打你啊！”
“來啊，誰怕誰啊？”張希望頂著一八五的個，高了老大整整一個頭多，站在老大麵前那是相當有威嚴的。
“行，我慫，我排後麵去！”老大這才灰溜溜地從隊伍在出來，排到了最後一位。
跟張希望在一塊吃飯，每次都得搶著吃菜，不然可就虧大發了。
“這是什麽呀？”張希望一夾一塊大肉，頭歪著瞧上一秒，然後立馬塞進嘴裏，動作流暢嘴角不留一滴油漬。
張希望總會仗著自己沒戴眼鏡，夾身邊所有人的菜，周圍幾桌可都在他進攻範圍之內。但是也因為有他，大家的食欲都變得特別好。
“老大，卡給我，我再去打個湯，”張希望快吃完了，意猶未盡，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沒有湯我吃不下。”
有時老大會顯得特別慷慨，把卡遞給他，讓他去打一個一塊五的紫菜蛋湯。雖然隻是一塊五的紫菜蛋湯，但味道卻十分鮮美，蛋和紫菜的比例恰到好處，喝起來不會產生厭倦，再撒上些許蔥花，香氣立刻噴湧而來。
薑總其實是很願意和張希望一起吃飯的，因為他平常總是沒什麽胃口，每次打一碗菜，都會剩下許多，對於有深度強迫症的他來說，剩菜是很令他頭疼的一件事，剛好帶著張希望一起吃飯，他可以把自己的剩菜一起解決完，豈不快哉。
“剩下的這些牛肉，你來解決吧。”薑總說道。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薑總從小喂雞、喂鴨、喂豬狗什麽的，一看到張希望在不斷地看似十分美味地進食的時候，總有些懷念他小時候的時光……
還有那個曾經在美院門前的台階上，在薑總麵前裝逼的那個男生，看到自己的排名反倒是退後到了二十幾名。
“哎，這次數學不是你爸出題的嗎，怎麽這次排名還沒上升來著哩？不還是那啥姓薑的第一嗎？”當時一臉深信不疑地聽他吹牛的好友質問他。。
“唉，這次——要怪就怪我爸，他出題不按套路……”他嘟囔著。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