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隻是熏香
城門下所有人馬都在毒氣的籠罩之下幾欲昏死過去,但一切才剛剛開始,很快頭昏腦漲的眾人便隱隱至各種刺耳,吵雜的動物叫聲。
毒蛇,蠍子,毒蜘蛛,蟾蜍……萬各毒物應有盡有,全都爭先恐後的往香陽城城門而來,不僅爬滿整個城牆,城外滿地也被鋪滿毒物,毒蛇晃著蛇頭‘嘶嘶’的吐著信子。
杜克的人馬被毒蟲爬滿全身,連戰馬都未幸免,看的人頭皮發麻,場麵很是恐怖瘮人,就這密密麻麻的毒物數量看著都讓人汗毛倒豎。
密集恐懼症要犯了,宋坦坦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顫著音說:“蠱毒果真威力強大,惡毒又瘮人。”
這麽多毒蟲能把人活吞了,方圓百裏恐怕都沒有一物可活。
“別怕,沒有我的命令,這些毒蟲不敢傷人。”葉墨尋安撫道。
“行了,別裝B了,還命令呢,那些毒物能聽懂你說的話?”宋坦坦滿臉寫著不信,毫不留情拆穿他。
“咳,這藥物其實不但使人陷入麻木,那些毒物亦然,隻是被控製住了心神,再配上我吹的笛子,它們便會發狂,攻擊身邊的活物,至死方休。”葉墨尋說著就不知從哪摸出一根笛子。
“你什麽時候學的笛子,我怎麽不知道?你以為你是歐陽鋒呢,吹個笛子召喚群蛇?”宋坦坦一臉無力吐槽的表情,不過聽說這些毒物不會輕易傷人,她鬆了口氣。
“雖然我每天都和你混在一起,但我畢竟不是一般人,這是我的秘密武器。”葉墨尋略些傲嬌道。
“好啊,連我都防著,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宋坦坦似笑非笑的走近兩步。
葉墨尋:“我就是學吹了個笛子,別的便沒有了,坦坦你相信我,真的沒有別的事瞞著你了。”
“哼,誰在乎。”宋坦坦故作不屑的扭頭不看他。
葉墨尋:“……”
最終葉墨尋的笛子也沒派上,這場仗打的詭異而驚悚,當然這是對杜克的人來說,香陽城內的人並未受到太大影響,僅有那些小頭目被實打實的震懾住,心裏直道葉墨尋是妖孽,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所謂的蠱毒屬實厲害,不費一兵一卒便把五千人輕鬆拿下,那些人並沒有死,也沒有被毒物吞噬,隻是中了毒,整個人看上去像失了神魂的傀儡似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神情僵硬麻木,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麽多活死人,怎麽解決,若毒死了,埋都埋不贏,隻能挖坑堆一起燒了,看著這麽多人死在眼前,我怕晚上會做惡夢。”宋坦坦抹了把額上不存在的汗。
“不會死,不過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有感知,且餓他們兩天,到時候有了解藥,他們就會恢複正常。”葉墨尋說到這,神情頗為得意。
“解藥是?”宋坦坦配合著問。
“咳,和放蠱毒一樣,一顆藥丸放鼎內燒熏香,中毒之人聞過後便可解毒。”葉墨尋摸了摸到鼻尖,輕笑一聲。
他知道宋坦坦肯定會嫌棄這操作很low,放毒和解毒都是熏香,她甚至還說他給這毒取和名稱奇怪,叫什麽蠱毒。
在她的認知裏,蠱毒應該是那種在人體內種蟲子,比如把子蠱種在一個人身上,母蠱自己控製著,敲一鼓被種蠱的人就會毒發,或折騰母蠱,被種子蠱的人就會毒發。
她也說不清具體是啥樣的,總之就覺得不是葉墨尋這樣的。
葉墨尋覺得好笑,“這隻是一個稱呼,有必要耿耿於懷?”
“那倒不至於,就發現你是個起名廢。”宋坦坦笑的肩膀抖動起來,好像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你高興就好。”葉墨尋也笑了笑。
西鳳城,將軍府內,杜克鐵青著臉,一臉猙獰的抓著報信的人,“你說什麽,五千人馬全被毒死了,是什麽人竟如此陰險歹毒,卑鄙無恥,不講武德?”
“屬下,屬下不知,將軍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那人領子還被杜克抓在手裏,被勒的差點斷氣。
杜克重重的呼吸了幾下,“砰”一下把人扔開,那人臉撞在桌角上,慘叫一聲後暈了過去,可見杜克的力氣不是一般大。
周圍下人像鵪鶉般縮著脖子,嚇的心驚膽顫,但麵色還算平靜,畢竟這種事在將軍府時有發生。
杜克性情凶殘,一言不合就喜歡打人,喜怒無常,發火的時候不管是誰在他旁邊,都得倒黴。
因著之前有過幾次這樣的例子,有一次是他的嫡子和庶子來向他請安,原本還好好的,但不知什麽事讓他突然發火,於是嫡子和庶子被他一隻手一個提起來扔出去,差點沒被他摔死。
雖然事後他也很快後悔,但一旦發火他照樣如此,其中有他的小妾就被他拎起來一扔,直接撞在柱子上撞死了。
宋坦坦也有所耳聞,她的評價就是,“杜克腦子和心理都有病,是個變態,不能和這種人講道理。”
讓人把昏過去的下屬抬走後,杜克還是不解氣,又把屋內可以打砸的東西全砸碎了,還罵罵咧咧許久。
等到他罵聲逐漸變小,最後停下來時,就有一美豔女子扭著腰肢走進去安撫他,女人身段極好,玲瓏有致,麵若桃花,膚如凝脂,一進屋就柔若無骨的依在杜克身上。
“將軍在為何事生氣,氣壞了身子,妾會心疼的。”此人就是擅長使毒的苗疆女子,也是當初被杜克派到端王身邊做細作的小妾,端王就是被她用無色無味的慢性藥物毒死的。
杜克原本扭曲的臉,在看到女人的臉時,神情突然一緩,隨後勾唇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本將軍想到辦法了,麗娘,這次還需要你幫忙啊。”
麗娘笑的嫵媚,整個人沒骨頭似的偎在他懷裏嬌滴滴道:“將軍需要我做什麽,我什麽都願意為將軍去做。”
“哈哈哈哈,好好好,本將軍就喜歡你的懂事,這事可以緩緩,現在還是讓本將軍先疼愛疼愛你。”說著杜克便抱起美人往內室的榻上而去。
兩天後,葉墨尋點了一顆熏香,不是,是點了一顆解藥,城外直挺挺躺了兩天的人全都清醒過來,看見城門口迎風站立的少年郎,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你們的毒隻解了一半,若想全部解掉,那就乖乖聽話。”葉墨尋聲音不大,但城外的每個人卻都聽清了。
葉墨尋不殺他們,而是俘虜了他們,要收了這些人來用,香陽城沒有正規軍,他急需有可用的人馬,暫時隻能用這種辦法。
他知道這種法子並不能讓人信服,不過耽誤之急別無他法,隻能慢慢來,他自有辦法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