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章 回來吧

  燕大數學樓。


  沈奇和汪院長、年瑞明教授、孫二雄教授、魯國珍教授等人親切交談。


  曾經的主編，現在的數院骨幹年瑞明笑道：「沈奇，你在燕大讀書時，我發表了兩篇四大期刊論文，你拿到普林斯頓博士學位回到燕大，我還是發表了兩篇四大期刊論文。而你，已經發表了四篇四大期刊論文，每家一篇，一碗水端平。」


  「年教授你知道的，刷四大會上癮。」沈奇以前挺仰慕年瑞明，現在兩人平起平坐。


  沈奇的授業恩師孫二雄望向汪院長，說到：「汪院長，一篇四大期刊論文可以在燕大謀個副教授，兩篇能當教授，沈奇他發表了四篇，能給他個什麼職稱？」


  汪院長立即拍板：「沈奇要是回燕大數院工作，不用經歷講師、副教授，直接給他當教授。」


  魯教授特別贊同：「沈奇你走『千人計劃』渠道回國，國家給房給錢解決一切問題，憑你獲得的巨大成就，立馬就『傑出青年』了，國家重大科技專項、863、973、國家科學基金項目直接讓你負責。」


  年教授提出建議：「國家對於高端科研人才十分重視，政策上非常優待，沈奇別猶豫了，趕緊回燕大吧。」


  「我肯定是要回國的，我的根在中國。」沈奇信誓旦旦的說到，又道：「但沒這麼快，至少得兩三年以後吧。」


  「說的也是，普林斯頓的數學教授牌子硬、名頭響，沈奇你要是在普林斯頓當上教授，再被引進回國，那身份又不一樣了。燕大隨時歡迎你回來，給你最優厚的待遇，當然了，選擇權在你，從心所願吧。」汪院長希望沈奇能回到母校燕大發揮才華。


  沈奇要麼一直呆在國外，一旦他回到中國，卻不在燕大任教、做學問，那燕大會跟他絕交的。


  稍後召開了「黎曼猜想及RT第三表達式」的專題學術研討會，燕大數院精英學者傾巢而出，與沈奇討論了如何解決RT第三表達式這個後續問題。


  大會開完了開小會，燕大數院四大院士汪、林、賀、商齊聚一室，他們的平均年齡超過六十歲，四大院士正在和一位22歲的小夥子商討大事。


  主攻數論的只有林院士一位，但汪、賀、商三位院士亦是一代數學大師，他們從各自的角度提出了一些寶貴意見和建議。


  「沈奇，自從你證明了黎曼猜想，並拋出RT第三表達式這個概念，我就一直在研究你的雙生匹配法，以及理論上存在的RT第三表達。」林院士在燕大也沒啥具體職務，老爺子整天騎輛破自行車在中關村區域轉悠，他酷愛下棋，然而這位數學院士棋藝平平，輸多贏少。


  「林院士，願聞其詳。」沈奇虛心請教，薑是老的辣，他相信林院士在數論問題上必有寶貴經驗。


  林院士在黑板上寫出一個式子，說到：「我推導出這個式子，其中s是變數，而且是復變數，我們可以清楚的知道在零點時，這個式子完全是通過ξ（s）這個整函數變化得到的，並且它在形式上仍然是整函數。」


  沈奇將信將疑：「根據林院士的推導，因此這個式子中的變數s依舊有權利遍歷複平面上的任何一個位置？」


  「沈奇這孩子果然是天縱奇才。」林院士相當欣慰，到了他這個層級，能聽懂他說話的人不多了：「於是我們可以試想，s在遍歷複平面的過程中，恰巧不偏不倚，不多不少處在某個非顯然零點位置上，即與該非顯然零點重合，其結果不難推測，這個式子的值為0，RT第三表達式證得。」


  「這……這就證得了？」沈奇簡直不敢相信啊，困擾他幾個月的難題，就這麼被林院士輕描淡寫的搞定了？


  「老林，我一數論外行也能看出來，你的邏輯存在漏洞。」汪院長主攻調和分析方向，他稱自己為數論外行是自謙，他當講師時教的就是數論。


  「老汪，在數論問題上你還真就是一門外漢。」林院士不高興了。


  「老林，在國內數論領域，你和老吳是最頂級的專家，是中國數論雙雄，是當代的華羅庚和陳景潤，但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別整天跟天橋底下的民間人士下棋，下棋就下棋吧，老林你好歹是個院士，最權威的數學大師，你咋下不過人家呢？」汪院長跟林院士的私交甚密，這老哥倆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打了一輩子的交道。


  「和民間人士下棋，我從不使用數學技巧，下棋是我的業餘愛好，你管得寬呢老汪？」


  「和民間人士下棋，都快成老林你的主業了！」


  老汪、老林這對哥倆鬥起了嘴，沈奇急死了：「汪院長，林院士，咱別爭執了行嗎？我覺得關於RT第三表達式，林院士還有話想說。」


  「沈奇，我就愛跟你談正事，你最聰明。」林院士不搭理汪院長了，他一臉慈愛的對沈奇說到：「言歸正傳，書接上回，不妨假設該點隸屬於集合{ξ函數非顯然零點}，根據『沈氏雙生匹配法』的原則，那麼自然這一組的整體乘積值必然為0。」


  「林院士，但問題是，既然s遍歷到了第k組雙生組的兩個零點，那麼I和II是相悖的！也就是說，x等於βk，γ=γk，與x=1-βk，γ=-γk，這兩種情況難以改寫成普通方程組的形式，RT第三表達式並未證得……而且我不認為，您寫在黑板上的式子，是理論上的RT第三表達式。」沈奇盯著黑板，眼睛都盯直了：「它更像是一個……林德洛夫式？」


  「沈奇，你具有懷疑精神這很可貴，這年頭敢質疑院士的年輕人不多了。」林院士太欣賞沈奇了，他開心的褶子舒展開來：「是的，它就是一個變種版的林德洛夫式，我個人認為，要求得、證得RT第三表達式，須從變種版的林德洛夫式入手。RT第三表達式已不是沈奇你一個人的問題，咱們這些數學工作者都得出謀劃策。個人意見僅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