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章 你好,你們好
高等研究所三位老爺子對《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的評審工作一直持續到暑假,尚未完成評審。
沈奇利用這段閑暇時間,繼續完善他的物理論文。
八月份,沈奇幫歐葉搬家,從紐約搬到普林斯頓。
歐葉耗時三個學期獲得哥倫比亞大學數學系碩士學位,未來一段時間她將轉戰普林斯頓,跟隨普大數學系林登施特勞斯教授,進入博士研究生階段。
沈奇和歐葉拍拖好幾年,終於同居了。
普林斯頓分給沈奇的教職工宿舍,卧室和書房都挺大,足夠小兩口安居樂業。
9月,秋季開學,每個人重新忙碌起來。
沈奇的生活簡單而有規律,上課,帶研究生,寫論文,陪女朋友。
歐葉的生活同樣簡單,做課題,吃藥,陪男朋友。
兩人都不會做飯,三餐吃食堂,或者買些簡易食物擱冰箱里,想吃隨時吃。
果汁、麥片、烤麵包,蔬菜、漢堡、三明治,牛排、豬排、烤羊排,天天吃這些,吃多了也膩。
周雨安、於磊偶爾會來沈奇的宿舍聚會,他倆的到來給沈奇、歐葉帶來不少快樂。
周雨安負責做菜,於磊負責講故事。
「小奇哥,小歐姐,我尷尬死了,那誰,數學系第一美女海蒂,我不是跟她關係挺近,挺有感覺嗎。昨天,我買了一束玫瑰,想跟她表白,結果……哎。」於磊說到這裡,一個勁的搖頭嘆氣。
沈奇問到:「結果海蒂跟你說,對不起,於,我有男人了?」
於磊捶胸頓足:「有男人很正常,她……她居然和一個妹子激吻!被暗中觀察的我發現了。」
「拉拉呀?」歐葉對於磊表示同情。
「是啊小歐姐,你說我該多尷尬,這是什麼世道啊!」於磊說著說著就快哭了,欲哭無淚最終只能苦笑。
「於磊,普大數學系第一帥哥,那你施展魅力,把第一美女海蒂掰直。」沈奇出謀劃策。
「算了吧小奇哥,這學期我得集中精力主攻學業,這屋子裡就屬我學歷最低。」
沈奇問於磊:「那我就不明白了,海蒂既然喜歡妹子,為什麼主動跟你示好?」
歐葉插了句:「那個海蒂,她有可能是……Bisexual?」
沈奇望向歐葉:「咦,你對這方面挺有研究?」
「呵呵。」歐葉笑而不語。
「你們三個無不無聊?於磊,幫我洗根黃瓜!」周雨安在廚房咆哮,這屋子裡就他一個人會做菜,他同樣在今年秋季進入博士研究生階段,跟隨費加利教授做研究。
周雨安的廚藝挺不錯,他麻溜的搞定四菜一湯,中餐。
四人圍桌餐桌,沈奇嘗了嘗宮保雞丁,讚不絕口:「周雨安,你這手藝啥時學的?」
周雨安:「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讀中學時就會做菜,哪敢像你們幾個富二代,花錢如流水。」
沈奇:「那你不厚道了,在燕大讀書時從沒給我們寢室哥幾個做過菜。」
周雨安白了沈奇一眼:「我們寢室有條件做菜嗎?」
沈奇不依不饒:「來普大了也沒見你給我做菜,就最近一段時間做了兩次。」
周雨安不高興了:「沈奇,我是你保姆嗎,憑什麼給你做菜?我是給歐葉面子,畢竟她是我們班唯一的女生。」
「謝謝,歡迎常來。」歐葉欣然一笑,舉起白開水杯,對周雨安表示感謝,像是一位得體的女主人。
「小雨哥心靈手巧,賢惠啊。誰要嫁給小雨哥,福氣。」於磊很快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美食讓他忘記痛苦。
家鄉菜非常可口,在異國享用家鄉菜,捲起濃濃鄉愁。
一個中國教授和三個中國留學生吃著中國菜,嘮著中國話,在鄉愁中度過周末時光。
新的一周,沈奇收到一個好消息。
《數學年刊》刊登了他的論文《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
耗時數月,高等研究所的三位老前輩終於評審通過了沈奇的這篇哥猜論文。
與此同時,IMU發布官方消息:
「沈奇成功證明哥德巴赫猜想、波利尼亞克猜想、孿生素數猜想、蓋伊猜想。」
「即日起,上述四個猜想更名為哥德巴赫定理、波利尼亞克定理、孿生素數定理、蓋伊定理。」
「相關論文詳見《數學年刊》,感謝沈奇教授在此領域做出的歷史性貢獻。」
數學界再次震動。
世界人民又震驚了。
「一年時間解決黎曼猜想、哥德巴赫猜想等五個猜想,23歲的菲爾茲獎得主沈奇進入學術巔峰期。」--《時代周刊》
「他做到了我沒能做到的事情,我只想立即見到他,見到這把神奇的中國鑰匙。」—來自加拿大數學家蓋伊的評論。
孿生素數猜想由希爾伯特在1900年提出,黎曼猜想、哥德巴赫猜想、波利尼亞克猜想、蓋伊猜想,這四個猜想以提出者的名字命名。
希爾伯特、黎曼、哥德巴赫、波利尼亞克早已仙逝,目前尚在人世的只有蓋伊一人。
蓋伊於2003年出了本書《數論中尚未解決的問題》,在此書中,他提出了蓋伊猜想。
和大多數猜想提出者類似,維多利亞大學終身教授蓋伊無法證明他自己提出的猜想。
沈奇幫蓋伊教授完成了這個心愿。
心情無比激動的蓋伊教授坐著輪椅,第一時間從加拿大維多利亞市趕來普林斯頓,面見沈奇。
沈奇攜家屬歐葉、學生於磊,在普林斯頓數學大樓會見了蓋伊教授和蓋伊夫人,以及蓋伊的兒子和他的學生。
「泥嚎。」蓋伊教授張口就是一句中文問候語,老爺子快80歲的人了,行動不便,日常生活由太太、兒子和學生照顧。
「你好,你們好。」沈奇說了句標準漢語,向遠道而來的加拿大友人表達最誠摯的問候。
蓋伊教授緊緊握住沈奇的手,雖然腿腳不便,但他的大腦非常清醒,他只會說「泥嚎」一句漢語,剩下的心裡話用他的母語英語表達:「年輕人,你知道嗎,這輩子只有兩件事讓我激動過,一是我成為了維多利亞大學的終身教授,二是在活著的時候,親眼見證了我的猜想被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