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見不得光
門外行人來來往往，偶爾一個小孩跑過，沈越寧看著，不知不覺就出了神。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將他喚醒。
“公子，你怎麽來了？”
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也沒什麽，隨便轉轉，這裏發展的怎樣？有沒有遇見麻煩？”
沈毅看起來精神多了，退去唯唯諾諾，整個人顯得自信從容，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人曾是奴隸之身。他穿了件深色長袍，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說道：“沒有麻煩，端王府的人來過，沒人敢在這鬧事。屬下剛才已經通知沈爾他們，他們應該很快就到。”
說完又遞給沈越寧一張單子：“公子看看想吃什麽，這裏的食物還是不錯的。”
沈越寧看著點了幾個，正好沈爾沈叁林石到了，幾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吃飯。想到什麽，開口問道：“你們想不想習武？”
四人都驚訝地忘記吃飯，被重複一遍才紛紛清醒，神情變得十分激動。他們本來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能吃飽喝足已經非常滿足，從沒想過有能習武的那天。沈越寧一一看去，發現沈叁表情遲疑。於是說道：“這件事你們認真考慮好再告訴我，不管結果是什麽都不用擔心，隻需記住以後不後悔便是。”
四人紛紛稱是，吃完飯，又聽他們說了會兒，就讓他們回去該做什麽做什麽，明天再過來。
沈越寧唉聲歎氣，關於賺能量沒有一點頭緒。他可不願意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都送給別人，自己的東西，就算不稀罕也是自己的，再說就算全送出去也得不了多少。一個人在房間走來走去，卻始終想不出一個方法。
拿出碎片看，和以往一樣，沒有絲毫變化。先冷靜下，把靠譜的任務抄一遍，抄著抄著麵前就堆了厚厚一疊。哎，如果有電腦就好了。沈越寧悲憤地想著，他的寫字生涯何時才能完結？
終於弄完天已經快黑，沈越寧又看了遍這些任務，正想著要不要弄個傭兵工會之類的，就聽見一個聲音冷冰冰說道：“人類，別想不切實際的東西。”
沈越寧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四處張望：“白，是不是你？你醒了嗎？”
“是我，但我並沒有蘇醒，這隻是我的一道神念。你剛才的想法是錯的，以後不要有這種念頭。”
“為什麽？”沈越寧不解。
“每一個世界自有獨立的規則，你屬於外來者，雖然世界意誌因為某種原因不排斥你，但卻會注意你。要知道，一旦生靈發現自己的認知是錯的，會發生許多可怕的事。輕則文明倒退，重則世界毀滅。”
“你本身就屬於難以認知，應該盡量降低存在感。所以，不管你想做什麽，都不能被大眾所知，不然會死的很難看。”
沈越寧心裏哇涼哇涼的，那他豈不是和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不死心問：“要是被小眾所知呢？我總可以找幾個人幫忙吧，一個人速度實在太慢。之前我也有讓別人幫忙呀。”
白沉默一陣，似乎在思考，然後才重新開口：“之前是因為你沒有露出破綻，如果你要找人做任務也可以，但不能被普通人知道，影響正常的社會進程。”
還沒鬆口氣，又聽見白說“你所到處，無論是自己還是因你改變的其他人，所作所為，都有一份算在你頭上。如果你還想修煉到高階，最好不要做出什麽世界不容的事，當然最好保證你身邊的人也不會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沈越寧連忙搖頭：“我哪有這麽大的本事。”
白不予置評，想做好事很難，想毀滅世界還是很簡單的。就說現在的沈越寧，隻要他想，完全可以用藥毒死這個世界的全部人類，或者製造一批槍械，殺死大部分的人。它剛才說的話很大程度是恐嚇沈越寧的，擁有鎮守令會受到世界意誌保護，雖然沈越寧的隻是碎片，但也會有很多好處。隻要不破壞世界進程都不會有事。
白這麽做隻是以防萬一，擔心沈越寧沉迷其中，最後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那樣還不如一開始就給他加一個束縛。
沈越寧想到什麽眼前一亮，問：“白，你會不會製造和碎片一樣，隨時刷新任務的東西？”
“會”不等沈越寧開口，白繼續道，“如果你想要，能量要自己出，還要多分我一成能量。”
沈越寧翻個白眼：“白，你怎麽這麽小氣。”
“我隻在能量上小氣。”
白說的很平常，沈越寧卻覺得非常喜感，就好像一個人被說貪吃，然後那個人說我隻貪吃美食一樣。
“好，我答應，你什麽時候開始？”剛說完沈越寧腦海中就多出一張契約，這次他很習慣地看一眼，同意。
直到這時，白才繼續說：“隨時可以，你所說的和電腦軟件差不多，隻不過需要的能量不同，後者需要電量，前者則多種多樣。你完全可以自己製造，隻要把腦海中的內容用能量的方式，在現實中表現出來就可以了。”
“所以呢？你怎麽不行動？”
“我已經說怎麽做了，難道你還不會？如果不會，就等我蘇醒以後再說。”
太無賴了，沈越寧終於看清白的真實麵目，歎口氣：“我知道了，沒事你可以離開，對了，以後不要偷看別人心裏想什麽，不然會沒朋友的。”
沒有聽到回答，白應該不在了。沈越寧想著剛才的話，伸出一隻手，將能量變成球狀浮在掌心。他可以感覺到能量，卻不能用肉眼看到。
沈越寧想著變成白色，那團能量就變成白色，想著變成黑色就變成黑色。又玩了會沈越寧終於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認真算起來，沈越寧在內力上用了六千多能量，相當於一個頂尖天才修煉六百個小時。換成普通人，差不多要修煉一年多。
他還可以偷偷摸摸讓人幫忙，隻是這樣能量太少，根本不夠用。要不然慢慢熬？不行，白說過還有其他人擁有碎片，如果他不夠強，將來被人殺了怎麽辦？雖然沈越寧不是悲觀主義者，但他從來不介意做最壞的打算，以深深惡意揣測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