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攀親
吃過早餐,蘇默南就出了門,秦子衿剛想收碗筷,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迅速跑到門口,穿著拖鞋走了出去,見停在外面的悍馬正發動引擎準備離開時,連忙走過去敲了敲駕駛室的車窗。
蘇默南見她一副有話說的樣子,便將車窗降下,睨著她:「有事?」
「你昨天不是說會幫我去學校拿包嗎?你去拿了嗎?要是拿了的話我今天就不去了,沒拿的話我下午就去一趟。」秦子衿笑了笑,語氣柔和的眸子睨著他,輕聲道。
聽言,蘇默南暗下眼眸,原本說是昨天要幫她去拿的,但昨天被公事給耽擱了,就沒有去拿成,想著又稍微沉默了會:「我順道給你帶回來。」
「好,那你開心小心。」秦子衿點頭應著,往後退了兩步。
蘇默南瞥了她一眼,收回視線,將車窗升起,再次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
蘇家前院。
「還是蘇太太您好福氣啊!這兒女雙全不說,現在又有了個那麼漂亮董事的兒媳婦,聽說蘇少和少夫人的感情十分要好,今天早上還看新聞說蘇少為博夫人一笑,花重金五千萬拍下一副南非罕見的藍鑽項鏈作為禮物送給她,我這光看著新聞都覺得好生羨慕,我家菡菡昨天也去了拍賣會的現場,本來也是奔著那條項鏈去的,最後還是沒敵得過蘇少對蘇少夫人的一片心意。」說話的人是董明國的女兒董樂菡的親姑姑董玉芹,她今天特地來拜訪蘇母,聊著家常聊著聊著就忽然聊到了秦子衿身上。
這話里話外聽著都有種挑撥離間的感覺,這每個當母親的聽到自己兒子花多少錢多少錢買禮物給他媳婦,就是沒有自己的份,心裡多多少少都是會不舒服的,連帶著對兒媳的態度也會發生改變。
這董玉芹打得一手好牌,話又說得圓潤,也沒有直接戳破其中的意思,只是張口一副十分羨慕的口吻就足以讓這團火越燒越旺。
坐在她身邊的董樂菡聽聞后,低垂著頭,眼底閃過抹得逞的笑,面上卻裝作一副溫順乖巧的樣子。
「誰說不是呢!王太太說的這個新聞我今天早上也看過了,我還特地打電話給默南責備了他,這疼媳婦也要有個度。」蘇母溫和的笑著,又無聲的嘆了口氣。
董玉芹和董樂菡聽蘇母這樣說以為她們的挑撥離間之計已經成功了,正打算嘚瑟附和時,就又聽見蘇母道:「這也不知道為子衿的名聲想想,現在經過這件事情都知道他疼媳婦了,倒是把子衿推到風口浪尖上了,還當著媒體那樣說,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子衿故意慫恿他去拍那副項鏈呢!我們子衿啊!最是溫順嫻熟了,平時一件名牌的衣服都會穿的十分低調,現在默南把項鏈拍回去了,估計也確實是給她玩玩的。」
蘇母怎麼會看不出他們兩人這『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心思,再說,一個月前董樂菡在宴會廳上當著那麼多人侮辱她兒媳婦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現在還想在她面前指桑罵槐,門都沒有。
她們蘇家什麼都好,就是護犢子。
再說呢!這自己要是順著她們的話說了,先不說會不會讓她們得逞,這也是打自己兒子的臉面,這種事她可干不來。
怎麼說,蘇默南當著外人的面都給了秦子衿這個臉面,她這個當婆婆的再去踩不就成惡婆婆了嗎?
董玉芹最終也是沒能笑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母:「蘇太太也是疼兒媳婦,這五千萬說給就給。」
「那有什麼,子衿現在也是我們蘇家的人,一家人從來都不說兩家話,而且這五千萬也是默南自己的,他的錢給自己媳婦花,我們也挑不出半個錯來啊!」蘇母和煦一笑,說得十分深明大義,也不會繼續讓她們牽著鼻子走,目光落在董樂菡身上,笑著道:「倒是這菡菡長得如此水靈,跟個芭比娃娃一樣,有男朋友了嗎?要不要蘇伯母給你介紹一個?」
讓你惦記我兒子,還欺負我兒媳婦,我就直接讓你知道我們蘇家不喜歡你,轉手就把你介紹出去。
董樂菡一聽,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紅唇動了動,剛想把心裡的話脫口而出就被一旁的董玉芹攔住了:「倒是讓蘇太太費心了,也謝過蘇太太的好意了,我們家菡菡現在年紀還小,二十四還沒過呢!要等到年底才過二十四,所以現在不著急,這種東西也講究的是緣分,慢慢來就好。」
蘇母聽后,笑著點了點頭:「嗯,王太太說的是,我這幾天還在為我家那丫頭著急呢!今年也二十五了。」
「硯郗還沒有男朋友嗎?不會吧!她長得那麼漂亮,現在也是事業有成的,怎麼會沒有男朋友。」
「可不是嘛!我都催她好幾次了,她老說不著急,要先把她那個什麼律師所穩定好才會去考慮。」
董玉芹一聽,眼珠子打轉,心裡就有了想法:「既然這樣,蘇太太,我這裡倒是有個好人選,我婆家小姑子她的大兒子,也就是我侄子,今年也二十六了,是個海歸碩士,是名牙科醫生,有車有房,家境雖然沒有你們蘇家那麼好,但也不差,蘇太太要是願意的話,我回去和我小姑子說說,改天兩家人碰個面如何?」
蘇母的臉色微凜,有些許的不悅,這你侄女惦記完她兒子之後,現在又換個侄子來惦記自己女兒?
合著就是認準了他們蘇家,想方設法的要來攀親不成?
「實在不瞞王太太,其實我們老爺子已經給我家硯郗看中了一門婚事,只是現在他們兩人都在忙於事業,還沒來得及提出來。」
董玉芹也聽出蘇母話里的推脫之意,但是聽她把老爺子都搬出來了,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尬笑的問:「哦?是嗎?那不知道老爺子看中的哪一家啊?」
「說出來王太太應該是知道的,就是我們T市陸家的二少爺陸景衍。」蘇母媚眼含笑的說著,絲毫不在乎董玉芹那變了又變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