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南御瑾是你男神?
到了二樓,喬語微在書房門口徘徊了下,趴在門板的門縫上可勁往裡面探,但只見裡面有光亮外也見不到什麼了。
而坐在書桌前的陸奕暘看向門口的方向,眉頭輕動了兩下,起身走到門口,將門直接拉開,而喬語微因為整個人趴在門上,被他這樣一拉,整個人都重力不穩,直接往前撲。
陸奕暘也沒想到她會直接撲過來,又發生在一瞬間,讓他有些猝不及防,順手還是拖住她的腰間,穩穩的接住了她。
這樣的畫面似曾相識,喬語微也是有些驚慌,趴在他的身上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垂眸睨著她略顯僵硬的身板,陸奕暘覷著眉頭,淡涼出聲:「你打算趴到什麼時候?」
喬語微愣了下,回過神來,抬頭睨著那張冷漠的俊容,咧嘴一笑:「嘿嘿,摔得好不如接的好,老公棒棒的,我可是要在你身上趴一輩子的,不對,下輩子,下下被子你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陸奕暘註定是我喬語微的人,誰都搶不走。」
「起來。」陸奕暘的面色微沉,用冷漠的命令口吻道。
「唔……好的。」喬語微笑眯眯的從他身上起來,整理了下懷裡抱著的羽絨服,上下打量了下他身上穿著的睡衣:「你都洗好澡了怎麼還不去睡呀?額……不會是在等我吧?」
「公事。」淡淡然的兩個字充滿著冷漠,沒有半點溫度以及情感可言,就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以為他會冷漠的睨她一眼,然後無視她,卻不想他居然和她解釋了,這點是喬語微有些詫異的,總覺得近來他和她說話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和她解釋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不會像之前那樣再去冷淡自己和無視自己了。
喬語微會心一笑,她想,這應該就是時間給她的執著也執拗最好的回報吧!
「那你之前還打電話給我了呢!這事你怎麼解釋?」望著他冷漠的神情,喬語微卻不依不饒,硬要從他臉上看到自己一直期待已久的神情。
看著她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誓不罷休的模樣,陸奕暘覷著眉頭,隨口道:「陳叔擔心你。」
一聽,喬語微充滿期待的眼底劃過抹失落,小嘴努了努,依舊直勾勾的盯著他:「那你呢?你會擔心我嗎?」
「何必擔心你?」陸奕暘眼眸微垂,反問。
喬語微動了動唇瓣,雖然已經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但現在聽到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難過和不是滋味的,抱著手中羽絨服的力道也加重了兩分,點了點頭:「好吧!我又自作多情了,嗯……你現在是忙好要去睡覺了嗎?」
她俏容上的失望太過於明顯,又聽著她生硬的轉移話題,陸奕暘神色一凜,涼唇動了又動,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連個簡單的音都沒有回她。
見他不說話就立在門口那裡,喬語微雖然在他面前有些厚臉皮,但還算是挺識相的,知道什麼叫做點到為止,而且現在她的心情卻是有點不太好,她努力觀察了很久,卻是沒能在他的眼中和神情中探索到任何一抹有關擔心或關心的情緒,只有那無盡的冷漠和反感罷了。
「那我不打擾你了,你早些休息,我也去睡了。」喬語微依舊遞上抹甜美的笑容,可笑卻不及眼底,揮了揮手便朝自己卧室走去。
看著她落寞的倩影,陸奕暘的眉峰瞬間擰成一個『川』字,幾乎是想都沒想,便開口:「等等。」
聽到聲音的喬語微停下腳步扭頭看過去,笑著問:「嗯?怎麼了?捨不得我了?還是想和我同房了?」
「……」
陸奕暘的涼唇抿成一條直線,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喬語微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他開口,可等了差不多一分多鐘,兩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一句話都沒有,喬語微這個急性子就忍不住了,走過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喂!幹嘛呢?跟我玩木頭人嗎?你叫住我,倒是說話呀!」
「沒事。」陸奕暘淡漠的收回視線,說完便從她身邊直接越過。
喬語微臉上的笑容一僵,懸在空中的手垂直落下,轉身看著他已經快走到客卧的身影,破聲喊道:「陸奕暘,我問你啊!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呀?」
陸奕暘的步子頓住,拿著手機的手也是抖了下,足足站定了十多秒才回身,看向那張毫無笑容可言的俏顏,她靈動的眸光里流淌著認真之色,還夾雜著幾分期許。
「你想說什麼?」良久,陸奕暘才緩然道。
喬語微走近他一些,笑著搖了搖頭:「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討厭我,你討厭就討厭吧!短時間內我也沒奢求你會喜歡我,嘿嘿!討厭總比什麼感情都沒有要好,時間不早了,不糾結這些了,你早點睡,你每天早上都起的比我早,有時候睡得也比我晚,我先去洗澡了,晚安,好夢。」說完,也不等陸奕暘回話就轉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向來膽大,在面對陸奕暘時亦是如此,從未真正膽怯過,因為她知道不論自己怎麼鬧怎麼任性他都不可能和自己離婚,只會在平日的相處上對她更加冰冷一些。
她一直都認為,厭惡總比冷冰冰要好,至少那也是一份情感,可不止為何,剛剛她問得那麼認真,問完后卻又後悔害怕了,生怕他口中一句『討厭』讓自己那顆灼熱的心漸漸冷卻,會放棄對他的追逐。
喜歡他,糾纏他,對於喬語微來說是這一輩子除了鋼琴和吃以外最開心的一件事情,可有時候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子會給他造成困擾,會讓他越來越疏遠自己,而自己這輩子可能永遠只能在他身後追著他跑了,但她情願。
這或許就是一見鍾情的力量吧!
那麼的匪夷所思,那麼的不可思議,那麼的執著堅決。
回到房間后,喬語微沒有立即去洗澡,而是把羽絨服丟到沙發上,脫掉鞋子坐到了圓毯上,手環抱著雙腿,將整顆腦袋放在膝蓋上,面上的表情也是怏怏的,顯然有幾分難過。
而在她進去之後,陸奕暘便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過,目光更是緊鎖著卧室的房門,腦海里細細回想著她以前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似乎說過最多的就是『陸奕暘,你要是討厭我就討厭我,我不在乎的,反正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陸奕暘,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你居然這樣對我,良心就真的不痛嗎?』。
在他面前展現得最多的便是她頑皮耍賴厚顏無恥的一面,不管他對她如何冷漠,她臉上總是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不帶半點虛偽的那種。
就算是她真的生氣的,即使他依舊冷著她,過個三五分鐘或者一個晚上,她又會變成原先那個粘人纏人的麻煩精。
不知過了多久,陸奕暘才收攏思緒,步子稍稍遲疑了下還是回身去了自己的客卧。
接下來的幾天里,喬語微也沒什麼特別的工作,就待在家裡,而陸奕暘依舊是早出晚歸,兩人的相處依舊和平常一樣,一個冷漠如冰,一個熱情似火,似是沒什麼多大的變數。
到了周末這天,陸奕暘也正好休息,睡到九點起來的喬語微洗漱好換好衣服一下樓就看到陸奕暘坐在餐廳吃早餐時還愣了下,眨巴了下眼睛,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正好陳叔從自己身邊經過,便一把拉住他:「陳叔,我這是還沒睡醒還是出現幻覺了呀?你有沒有看見?」
陳叔忽然被她拉住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夫人指的什麼?」
「吶!陸奕暘居然坐在那裡吃早餐耶!你要不要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喬語微歪著個腦袋看著餐廳方向,睨著那個正鎮定自若吃著早餐的男人,可勁搖晃了下陳叔。
陳叔這把老骨頭都差點被她搖散架了,只好連忙道:「夫人,您沒有做夢也沒有出現幻覺,那確實是先生。」
「是真的?」喬語微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看到陳叔無奈的笑著點頭,她才走過去,伸手戳了戳陸奕暘的臉蛋,一副非常驚訝道:「呀!居然是真的,還有溫度。」
正在吃東西的陸奕暘被她這麼一攪和,大清早的什麼好心情都沒有了,抬眼皮睨著她:「離我遠點。」
聞言,喬語微傻笑了下,連忙退後了兩步,繞過桌沿坐到他對面,好奇的問:「你今天怎麼沒有上班啊?」
「周末。」
「哦哦。」聽著他言簡意賅的回答,喬語微點了點頭,隨即雙手撐著下頜,眨著那雙冒桃心的明眸看著他。
「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被她盯久了,陸奕暘的眉頭狠狠跳動了兩下,不悅的看過去,重聲問。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可是你第一次真正陪我吃飯,雖然是早餐,但我還是很開心耶!這麼美味的早餐,在加上這麼帥氣的老公,這頓早餐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賞心悅目的一頓飯了。」喬語微笑眯眯的看著他,那種喜悅全布在她角色的容顏上,就連瞎子都能感覺得到。
陸奕暘擰眉:「吃你的早餐。」
「哦哦,好的,嘿嘿。」喬語微笑眯眯的拿起早餐歡快的吃了起來,眼神卻從未離開過陸奕暘。
聽著她吃東西時,發出的『吧唧』聲,陸奕暘喝了口豆漿:「你吃東西就不能安靜點?」
「好,我安靜,安靜。」喬語微包著嘴,妥協的挑著眉回。
美滋滋的吃著東西,喬語微便問道:「對了,那你今天是不是一整天都會在家裡呀?還是說有別的約?」
「在家。」
「我今天也沒什麼事,都在家裡。」
「然後?」
「沒有呀!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日子挺難得的,平時想見你都要等你晚上回來才行,今天難得能和你待上一整天,這也是和你結婚半年以來從未有過的吧!嘿嘿!我就是很開心呀!超級開心的那種。」喬語微生性純良,從來不會故意去隱藏自己的心思,尤其是開心的事情,都會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看著她歡喜的神情,陸奕暘的眉頭舒展下來,神色不變,倒也沒有說什麼。
等吃過早餐后,見陸奕暘起身,喬語微便跟上去追問道:「你現在要去做什麼?」
「書房辦公。」
「今天不是周末嗎?你怎麼周末也想著辦公啊?能不能想點別的呀?簡直就是個工作狂,什麼事情也得有個度是不是?懂不懂什麼叫做勞逸結合?在公司辦公就算了,平時沒事也待在書房辦公那也算了,今天周末,難得我們兩個都在家,你就不能放過公事嗎?」一聽,喬語微就不高興的撅著小嘴埋怨了起來,那小臉鼓著腮幫子像極了個肉包子。
「比如?」陸奕暘惜字如金的開口,神情冷漠的望著她。
「額……比如……我想想哈!」喬語微抬手摸著下頜,認真想了起來,靈光一現:「嘿嘿!這樣怎麼樣,我教你彈琴如何?免費的,我先和你說好,這樣的待遇可是很少有的,我除了上次幫我姐代過課外,還沒教過誰彈鋼琴呢!不過那次是小提琴不算數,所以說這還是第一次,是不是聽著很划算的樣子?」
「不學。」
「為什麼呀?我這都主動教你了,你還不領情,是不是過分了點?」
「別擋路。」
「我就擋,除非你答應我練琴。」
「讓開。」
「我不讓。」喬語微今天也是決定要和陸奕暘杠下去了,就是為了向激發他的怒火,讓他對自己多點話和冷漠以外的表情,所以他走哪邊她也走哪邊,就死活擋在他前面就是不讓路。
喬語微看著如此冥頑不靈的喬語微,也是有些疼痛:「我不會。」
「我知道你不會呀!所以我說我教你呀!今天天氣那麼好,又是周末,你老窩在書房辦公也不好呀!總得放鬆放鬆是不是?你相信我,鋼琴絕對是一個你彈過一次就會愛上的東西,跟我來,跟我來,包教包會,不會你打我都成,走走走。」說著,喬語微便直接伸手拉著他往三樓的方向沖。
陸奕暘幾次想掙脫,但喬語微死活不肯撒手,大有一副『你今天要是不就範,她就鬧騰死你』的樣子。
在收拾桌子的陳叔看著他們兩人,欣慰的笑了起來,他們先生的變化現在可是肉眼可見了,要放在往常,他不願意乾的事情誰都勉強不了,除了老爺子以外,可如今,如此殺伐果斷的一個人居然一次又一次的為她妥協了,這確實是不容易。
被她生硬強拽到三樓的陸奕暘看著琴房裡的鋼琴,止步不前,層層陰霾籠罩著他的俊容,有著一種非常顯而易見的抗拒感。
喬語微可不管這麼多,就把他拽到鋼琴前坐下,然後指著那上面的黑白琴鍵就和他講解了起來,說得特別詳細易懂,但陸奕暘聽著卻有些不悅,餘光睨向她:「你能換個語氣說話嗎?」
喬語微噤聲,愣了下,想著自己剛剛的口吻和上次在詩琴坊幫喬詩微代課給那些小朋友講解時的切一樣,無害的眨巴了下眼睛:「額……你別在意,這是上次教完那些孩子留下的後遺症,咳咳,那我們重新講一遍?」
陸奕暘冷漠的收回視線,看著上面的黑白琴鍵,有些不耐:「沒興趣。」
「不,你有。」
「喬語微,你……。」
「我說你有你就有。」
「……」
「我還有事……。」
「不,你沒有。」
「喬語微,我最後警告你一便,別得寸進尺,我……。」
「你什麼你?你還能吃了我不成?快點給我練,上手,速度,照我剛剛說的。」喬語微再次打斷了他的話,還伸手打了下他的肩膀催促了下:「我跟你講,對待音樂我是認真的,你別惹我,我生氣了可是很兇的。」
「……」
「快點啊!」見他遲遲沒有上手的意思,喬語微又打了下他。
陸奕暘忍著頭疼和無奈,抬手撫上那黑白琴鍵,剛彈了兩個音,喬語微白皙的小手就拍在了他的手背上:「錯了,我剛剛是這樣和你說的嗎?你堂堂陸氏集團的總裁,理解能力不至於這麼差吧!」
陸奕暘臉色一黑,帶著怒意瞪向她。
「看什麼看,看著琴呀!我臉上又沒花,速度點呀!」
「又錯了,這個音不是在這個鍵上,你認真看下琴譜,這個還有這個。」
「又錯了,這個調在那邊。」
「又錯了,我給你彈一遍,你認真看和認真聽哈!」說著,喬語微站在他身邊,小手覆在他寬厚的手背上,輕輕帶動著他的大掌在琴鍵上飛舞了起來。
許是他對鋼琴太過於陌生,整體看上去有些笨拙和生疏。
聽著她一遍又一遍的訓斥,從來沒受過這種氣的陸奕暘憤怒值也差不多爆棚了,他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別說訓斥責罵了,就連說都沒有人會說,也是除了老爺子之外,她喬語微是第二個敢對他指手畫腳還連聲訓斥的人,老爺子都沒她這麼過分。
這讓一向自尊心極強又傲氣凜然的陸奕暘徹底怒了,了當的從軟凳上起來,手從她的小手裡抽出來,冷睨著她:「自己練。」
見他真的生氣了,喬語微愣了下,連忙走過去拉住他:「等下,你別走,我錯了,我不凶你了還不行嗎?」
「放手。」
「不放。」
「我數到三。」
「你數到一百都不行,就你會數數啊?」喬語微撇著嘴,不滿的嘟囔:「不是我說你,你堂堂陸氏集團的掌舵者,怎麼能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呢?我跟你講,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要持之以恆堅持下來才行,你看看我,我性子雖然野了些,但還是把鋼琴學得那麼精湛,再然後,你看我,我這麼喜歡你,不管你怎麼討厭我,趕我,冷落我,我都持之以恆的保持初心,雖說你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但起碼這點是比不上我的,哼。」
聽他說得那麼大義凜然,陸奕暘頭又痛了,這女人每次講起道理都是一套又一套的,就是沒有一套是用在她自己身上的,到了自己身上就什麼道理都不管用了。
「先放手。」
「你先過去。」
「喬語微。」
「陸奕暘。」喬語微理直氣壯的抬頭瞪著他:「你學還是不學。」
話音剛落,喬語微牛仔褲中的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聽著悅耳的旋律,喬語微單手拽著陸奕暘,將手機從袋子里拿出來,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寫著『南御瑾男神』這五個字時,眼底的光瞬間就亮了,滑向接聽鍵:「喂。」
在她拿出手機看來電顯示時,陸奕暘的餘光也正好瞥了過去,在看到那個備註時,眸子半斂著,眉峰瞬間覷了起來,睨著她歡悅側顏的眼也變得越發深邃了起來。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南御瑾同她說了什麼,喬語微面露難色,似乎有些惋惜:「這樣呀!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不好意思呀!你幫我和北淮哥說一聲吧!下個星期有時間我在過去。」
「嗯,好,那到時候不見不散,也祝你拍攝成功。」喬語微甜甜的遞上抹笑容,聲音也是相當軟糯,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收好后,喬語微重新看向陸奕暘,笑著問:「我們剛剛說到哪來著?」
「南御瑾是你男神?」
「他……哎,不對呀!我們剛剛好像說的不是這個吧!」喬語微本來下意識的就要張嘴回答他的問題,但還好及時剎車了,眯著那雙狡黠無比的眼:「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他找你什麼事?」陸奕暘無視了她的問題,又繼續反問。
「演唱會和新歌上面的事情唄!」
「你剛剛提到的人是誰?」
「哪個?」喬語微歪著個腦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要這樣反問。
陸奕暘望著她那雙狡黠無比的眼,覷著眉頭,覺得她就是故意的,便抿唇不語了。
「不說算了,那我們繼續來練琴吧!」說著,喬語微拉著他繼續往琴裡面走。
「北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