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受傷
而那男子依舊不肯罷休,更是抬腿爬上台,重重的把喬語微推到在地上,而本就重心不穩又被砸到頭的喬語微再次頭著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男子靠近喬語微去打她時,旁邊的男主持人也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撞開那個男的,在場的人才回過神來,紛紛上前抓住那個男子。
台下的方心和桃子在看到喬語微倒在地上,額頭上的鮮血流個不停,裸色的裙子也在那一瞬間被染紅,急忙衝上去,用手捂著傷口,哭著大喊道:「120啊!快打120啊!微微,微微……。」
桃子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120的緊急電話。
周邊的其他人也在極力壓制著那個動手的男子,現場也在頃刻間亂成一片。
而意識逐漸模糊的喬語微還聽到了那個男子罵出來的髒話,腦海里也忽然印出陸奕暘那張帥氣的輪廓,抬手抓著方心的手,看著方心哭成淚人的模樣,緩聲道:「陸奕暘……給他打……電……。」
「微微……。」方心抱著她的頭,淚水越掉越凶,捂著她額頭上傷口的手一點也不敢鬆懈。
***
「為什麼她這段時間發病這麼頻繁?」陸奕暘覷著眉頭,目光緊睨著面前這個身穿白大褂的何紀安。
何紀安抿唇,偏頭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血色的溫書柔,神色微凜著,顯得十分沉重。
溫書柔瞧著他的神色,生怕他會把實話說出來,小手緊緊抓著抓著被子,使勁用眼神給何紀安暗示著他,讓他就按他們之前說好的說辭說就好了。
何紀安自然知道她那眼神里充滿了什麼意思,但他身為醫者,說謊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就相當要他的命,他已經幫她做了說了很多有違醫者的事情和話,現如今……
溫書柔看著他面上的糾結和惆悵,就知道何紀安想變卦,連忙從眼眶裡擠出兩滴眼淚,目光也變得楚楚可憐了起來。
見狀,何紀安愣了下,又很堅定的看向陸奕暘,嚴肅道:「溫小姐這段時間的休息應該不是很充足,再加上她本身就室間隔缺損,而且近來心率也比往常高許多,這可能就是她複發的真正原因,除了藥物控制以外,我們還是建議溫小姐應該有個比較安靜和好一點的生活氛圍,隨時保持心情舒暢,做做瑜伽之類的運動也是不錯的,另外還有家屬在生活調理上也需要多加註意。」
聽他這樣說,溫書柔這才放下心來,斂下目光繼續扮著那柔弱的人設。
「這是溫小姐的檢查報告,您收好,這次溫小姐複發還需要住院觀察兩天,身邊不要離開人。」何紀安囑咐完這些話后,便深深的看了眼溫書柔,故作生疏道:「那溫小姐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可以雖然讓護士叫我。」
溫書柔輕柔的點了點頭,淺笑著接話:「謝謝何醫生,這段時間總是勞煩你,辛苦了。」
「應該的,溫小姐太客氣了,這也是我們醫者的責任。」何紀安淡淡的應話,頷首了下,便直接離開病房。
何紀安離開后,偌大的病房裡就只剩下溫書柔和陸奕暘兩人了,溫書柔細細端倪著他的神情,又故意放低聲線,柔聲道:「對不起,奕暘哥,我又麻煩你了。」
「保姆呢?」
「今天劉阿姨家裡有事請了半天假,說是明天才會回來,對不起……。」溫書柔垂著頭,輕聲回著陸奕暘的問題:「陸爺爺前些天也有安排醫護人員來照顧我,但公寓只有兩間卧室,所以沒有辦法,我就謝絕了陸爺爺的關心,沒想到今天忽然就病發了。」
陸奕暘冷著臉走到床沿邊拉開椅子坐下,緊抿著涼唇,眼底隱藏著深深的不悅,眉宇間也被陰霾籠罩著。
「奕暘哥,對不起……。」溫書柔看著他的神色,見他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就只好自己來打破這份寂靜。
但陸奕暘依舊沉著臉坐在那裡也不說話,目光也沒有看著她。
好一會,一道清脆的鈴聲忽然響起,陸奕暘從褲袋中拿出手機接聽,是翟佳鄴打來的電話,關於工作上面的事情,陸奕暘冷然的應完后,便掛斷了電話。
「溫書柔的家屬,出來簽個字。」陸奕暘剛把電話掛掉,門口就傳來護士的聲音。
聽言,陸奕暘和溫書柔都齊齊看向門口,溫書柔也忽然想了起來,從枕頭便拿出一張單子遞給陸奕暘,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奕暘哥,這是你還沒來之前護士給我的藥費單子,我已經交過了,但護士說需要家屬的簽字,所以……。」
陸奕暘將手機順手放下,覷著眉頭接過那張單子,看了下,然後便起身走出了門口,隨護士來到不遠處的護士台。
而他剛走出病房,放在床邊邊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溫書柔看了眼屏幕,發現上面的來電顯示寫著『喬語微』這三個字,下意識看向門口處,眯了眯眼,嘴角微微揚起,拿起手機滑向接聽鍵,用最輕柔的聲音接聽:「喂……。」
電話那頭原本急哭了的方心聽到這道聲音,眼淚瞬間止住了,愣了下:「你是誰?」
溫書柔聽到這道沒聽過的聲音,還特意確定了下來電顯示,確定無誤后,才又放到耳邊,帶著疑惑的聲音回:「我叫溫書柔,你是……?」
「溫書柔?那個有心臟病的綠茶婊?」方心一聽到『溫書柔』這名字,瞬間就來火了,毫不避諱的吼了出來:「陸奕暘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這裡?他人呢?」
「額……你是哪位?」溫書柔聽方心這樣罵自己,心裡自然有氣,不滿的回。
「你管我是誰,我是你姑奶奶,陸奕暘人呢?讓他來接電話。」
「那真是不好意思,奕暘哥給我去打水去了,沒時間接電話。」溫書柔生氣的拉下臉,說完這句話后就毫不留情的把電話給掛了,還順道把聊天記錄給刪了,將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重新躺下,臉上的怒意卻是顯而易見。
她放下手機差不多三十秒左右,陸奕暘就走了進來,溫書柔立馬掩飾掉臉上的怒意,換上一抹嬌柔的笑意:「奕暘哥,簽好了嗎?」
陸奕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並沒有接話,而是彎身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下時間:「你住院的這兩天里我會讓佳鄴幫你請個護工。」
眼看著他要轉身走,溫書柔連忙掀開被子作勢要下床:「奕暘哥,你要走了嗎?」
陸奕暘停下腳步,側眸看向她,注意到她赤著雙腳站在地板上,涼唇緊抿著,目光落在她的嬌柔的臉上:「還有事?」
「我……我只是覺得現在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你為我的事情也忙了這麼久,我肚子也餓了,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飯,我回國也那麼久了,還沒和你一起吃過飯,說起來,我們上一次吃飯還是在九年前,我爸去世的那天,你為了安慰我,陪我一起吃飯,好像自從那次后就沒有和你一起吃過飯了。」
溫書柔故意提及自己父親,說完,嬌柔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瞥向他的側臉,看到他微沉下俊容,知道他有所動容了,心裡就有幾分開心。
「餓了我會讓人給你送飯過來。」但陸奕暘本就不太喜和別人同桌吃飯,除非是在老宅那邊或者生意上不得已才會選擇妥協,在生活中除了對喬語微妥協過,同桌吃飯這件事情他還真不喜歡向別人去妥協半分。
「那你呢?你不吃飯嗎?」溫書柔以為只要她提到自己父親,就會觸發他心底對她的愧疚,然後會同意和她一起吃飯,但沒想到他回拒絕。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管好你自己就夠了。」陸奕暘斜睨著她,冰冷的語調從涼唇里一一發出,不帶半點溫度,說完后,更是不留任何情面的直接離開了病房。
留下溫書柔獨自一人站在床沿邊,最後惱怒的轉身將病床上的被子枕頭全都扔到了地上,完全不像是病複發的樣子。
但一想著剛剛自己接到的那個電話,電話里的人雖然自己不認識,但之前說話的聲音里明顯有哭腔,而且聽她說話的樣子應該是認識自己,思慮了下,想著應該是喬語微身邊什麼親近的人。
那要是照這麼說來的話,想必那個人是成功了咯!
想到這裡,溫書柔臉上的不甘和不悅瞬間煙消雲散,心情也忽然變得順暢了起來,嘴角也揚起抹明顯弧度,緩緩彎身把她剛剛丟到地上的枕頭還有被子全都撿了起來,一一疊好放在冰川上,自己也躺上去,繼續裝作一副虛弱病懨懨的樣子。
陸奕暘出了電梯后,就直接給翟佳鄴打了個電話,讓他負責給溫書柔找護工的事情,包括晚上的晚餐。
翟佳鄴聽后,心裡其實有點不太想接這件事情,他處理溫書柔的事情已經布置一兩次了,就她的幺蛾子事情最多,而且有時候一想到她那張嬌滴滴的樣子,他就渾身難受。
要不是怕被陸奕暘扣工資或者扣獎金,他還真的想一口拒絕這個差事。
雖然很多男的都喜歡這種類型的,但他這種只想賺錢攢錢直男來說,太麻煩,也太矯情,說起來,那個什麼方心和溫書柔比起來就好太多了。
「聽懂了沒?」電話那頭的陸奕暘見他沒有接話,就覷著眉頭不悅的重複了一遍。
「是,我明白了,馬上處理。」翟佳鄴猛地回過神來,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嘟嘟嘟』的掛斷聲音。
陸奕暘直接走到自己的車前,彎身坐了進去,將手機丟在一旁,直接驅車往別墅方向。
回到別墅時,將近八點左右,陸奕暘在門口換了鞋走進屋子裡,陳叔便從廚房迎了出來:「先生,您回來了。」
「嗯。」陸奕暘淡淡應了聲,鷹隼的眸光在偌大的別墅里梭巡了圈,並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眉尖不自覺的覷了起來。
「張姐剛好把晚飯做好,先生要用晚餐嗎?」
「喬語微呢?」
聽言,陳叔愣了下,面上的表情有些詫異:「夫人今天有工作,她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和我說了,今天可能會回來得比較晚,讓我不用準備她的晚餐。」
陸奕暘抿唇,她今天有工作的事情他是不知情的。
「把飯菜端到書房來。」良久,陸奕暘才收攏起思緒,淡淡然的開口,邁步直接往樓上走去。
張姐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著陸奕暘的背影,小聲問道:「這先生和夫人吵架還沒有和好嗎?都這麼多天了,先生也太不會哄人了,按照夫人的性子來說,應該是很好哄的。」
陳叔無聲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先生就這性子,本就是不愛說話的性子,在女孩子方面更不懂了,這也是他們小倆口的矛盾,我們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別說了,快把飯菜端上去吧!」
「好,我去拿托盤。」張姐見陳叔這樣說,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轉身進去廚房準備。
等張姐把陸奕暘的飯菜準備好后,陳叔就把飯菜端了上去,但陸奕暘並不在書房,陳叔只好把飯菜放在書桌上就退出了書房。
而陸奕暘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回到卧室,手機就響起了悅耳的鈴聲,隨手把擦拭頭髮的毛巾丟到一旁,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發現是翟佳鄴打來的,眉頭微覷,飽滿的指腹滑向接聽鍵:「說。」
「陸總,出事了……。」
聽著他那急切的語氣,陸奕暘的眉峰越覷越緊:「出什麼事?」
「夫人出事了,我剛剛查到的,目前正在附屬醫院搶救。」
陸奕暘的瞳孔一縮,身子狠狠一震:「你再說一遍?」
「夫人商演的時候被一個男人用玻璃瓶惡意打傷,新聞和熱搜上都是這件事情。」
陸奕暘的喉結輕輕滾動,捏著手機的力道也加大了些,在怔愣了兩秒左右,才猛地回過神來,將電話掛斷,快速走進衣帽間,隨便套上件T恤和休閑褲就直接下了樓,一向沉穩的面色上有著明顯的慌亂和不安。
「先生,飯菜已經……先生。」陳叔見他下樓了,以為是不知道飯菜的事情,就想解釋,但剛開口就看見他風風火火的直接出了門,連腳上的拖鞋都沒有來得及換。
陸奕暘一路開車來到T市最大的附屬醫院,剛把車子停好,他就注意到醫院門口被許多記者圍堵著,門口也有許多保安在擋著,根本進不去。
看著醫院門口的牌子,陸奕暘擰著眉頭,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待接通,便立即出聲:「你在醫院?」
「在。」
「我在醫院外面,門口都被記者堵住了。」聽著電話那頭言簡意賅的冷淡音調,陸奕暘冷著臉簡單說明情況。
「停車場右邊側門。」
那頭的話剛落音,陸奕暘就把電話給掛了,直接下了車朝停車場的右邊側門走去。
從側門走進去,躲過了那些記者媒體,來到一樓大堂內側,就看見一抹身穿白大褂的熟悉俊影站在那裡,似是在等他一般,陸奕暘抿唇走過去:「喬語微在哪?」
「三樓急診室,已經脫離危險,但處在昏迷中。」陸景衍淡淡的睨著他,口吻冷漠。
陸奕暘聽后,二話不說就直接走到電梯前,但發現電梯還要等,便左右看了下,最後還是由陸景衍給他指了樓梯的通道他才立馬沖了上去。
看著陸奕暘上樓了,在收回視線時,也注意到他腳上踩著的拖鞋,眼眸微眯,透著一抹深意,隨即又偏著腦袋看向門口的記者,眯了眯眼,雙手落入白大褂兩側的口袋中,悠然的邁著步子往電梯方向走去。
到了三樓后,陸奕暘就到護士台詢問喬語微在哪,最後得知喬語微在十分鐘之前就被送到VIP病房去了。
陸奕暘又不得不轉道去住院部,到了VIP病房門口時,陸奕暘就看到方心正在門口和一個醫生在聊著什麼,涼唇一抿,快速走了過去。
聽見腳步聲,方心回頭,在看到陸奕暘時,面上有幾分驚訝,但一想到之前自己給他打電話時,是那個溫書柔接的,她心裡就冒火,也不懼他的冷漠氣場了,和那個護士還有醫生說了聲『謝謝』,看著他們離開后,才正視著陸奕暘,輕哼了聲:「這不是陸總嗎?怎麼有功夫來這裡啊?」
她陰陽怪氣的語氣讓陸奕暘的俊容上染上幾分不悅:「她人怎麼樣了?」
「在裡面躺著呢!自己不會去看?」方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頭一偏直接轉身進了病房,對守在病床前的助理道:「桃子,微微她老公來了,我們先去處理後續的事情,我還要和警察局那邊聯繫下。」
「哦……好。」桃子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聽著方心故意強調的『老公』二字,又看了眼陸奕暘那陰沉可怕的臉色,不禁吞了吞口水,連忙走到方心面前。
「我已經通知詩詩了,但詩詩目前在外地,趕回來估計也要明天早上了,這事媒體都已經報道出去了,微微父母那邊還有你父母那邊就由你這個當老公的去解釋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微微這裡沒有人照看,她是你老婆,你照顧她也算是理所當然,不過,如果您要是實在不願意的話也請您撐過今天一晚,勞煩了,陸總。」方心瞪著他,每句話里都充滿著怒意,完全不給陸奕暘任何好臉色看。
也不等陸奕暘說什麼,方心就帶著桃子直接離開了病房,緊接著拿出手機就給尹時打電話。
對於方心莫名其妙的怒火,陸奕暘也表示有些懵和不明所以,難道是怪他來晚了嗎?
想著以前方心見到他的態度和現在這個態度基本是兩個人一樣,相差太遠了。
但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陸奕暘神色一凜,快速走進病房裡,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熟悉靚影,胸口狠狠震動了下,她額頭處包裹著層層紗布,白色的紗布上還有隱隱的紅色血印,漂亮的娃娃臉上慘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讓他那顆冰冷無情的心感到疼痛,原本鋒銳鷹隼的眼眸里難得染上抹柔和,邁開的步子顯得十分沉重,帥氣的俊容上也是寫滿了心疼。
抬手撫摸她臉頰的動作也顯得格外輕盈,腦海里浮現出來的是她一張張帶著燦爛笑顏的臉蛋,包括可愛,生氣,開懷大笑,甚至還有調侃他時的狡黠,卻從未有過此時這樣孱弱招人疼的畫面。
房門忽然被敲響,陸奕暘聞聲,轉頭看過去,就見陸景衍立在門口,臉上的柔和瞬間恢復成以往的冷漠,摸著喬語微臉頰的手也緩緩收回,直起身子轉而牽住喬語微那隻冰涼的手,眉頭一覷,餘光掃了一眼依舊昏迷中的喬語微。
「沒有生命危險,中度腦震蕩,額骨受損,但並未骨折,不過,可能會有後遺症。」陸景衍走進來,注意到他很自然的握住了喬語微的手,眯了眯眼,一邊解釋著喬語微目前的情況。
「後遺症?」陸奕暘聽到這三個字,眉眼就深了幾分。
「比如以後會經常頭痛頭暈,記憶力衰退等,所以這十天最為重要,畢竟靜養,好好休息,不要讓她有任何顧慮,目前生命體征都比較正常。」
「什麼時候才會醒?」
「說不好,可能今天晚上也有可能明天。」說著,陸景衍頓了下,抿唇問:「這些天的報道我倒是看了些,她受傷的報道現在也登上各大新聞平台了,喬家和爺爺那邊知道是遲早的事情。」
「我知道。」
「我到下班時間了,先走了。」陸景衍瞥了眼手腕上的時間,淡淡的扯動著涼唇,說完便轉身往門口走去。
「謝了。」
陸景衍的腳步一頓,詫異的轉頭看了眼冷漠如常的陸奕暘,面無表情的回:「不必,她怎麼說也是我嫂子,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