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014】好想舔光她口中所有的酒!
蘇子衿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慕臻這臭流氓,根本就不知道「難為情」三個字怎麼寫。
確切來說,穆四的字典里,就沒有諸如「害羞」啊,「羞恥」之類的字眼。
YY當事人被撞了個現行,也不見任何尷尬。
神色坦然地不能再坦然,甚至還帶那麼點炫耀的意味在裡頭——在部隊這樣男人扎堆的地方,他的「慕大帥」可都是個人翹數。
蘇子衿冷冷地收回目光。
她站起身,繞到他的身後,沉默不語,替他把後背以及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口全部一一消毒上藥。
也就是慕臻救過她兩次,又出手幫過吉拉,換做其他人,蘇醫生就算不用手術刀去掉對方一層皮,肯定也會用軍刀,直接給對方親密戰友一個深刻的教訓,準保對方和他的親密戰友看見她,從此再不能「肅然起敬」。
「轟隆隆——」
震耳的雷鳴聲蓋過瀑布的轟鳴聲,響徹叢林,驚奇起群鳥飛掠。
蘇子衿抬頭,烏雲滾滾,從遠方奔赴而來,侵蝕著炙熱的艷陽。
蘇子衿行動有素地把東西都收拾進軍用包。
馬上會下大暴雨。
他們得趕在大暴雨來臨之前離開這裡。
慕臻的T恤沾了血,被他之前丟在水潭裡泡了泡,後來又掛在樹杈上。
塔爾塔的日照,從不讓人失望。
慕臻走過去,用手摸了摸,果然,早就幹得不能在干。
慕臻慢條斯理地把衣服給穿上,倚著樹榦,「媳婦兒,你覺得,是我們走得快,還是雲飄的快?」
慕臻狀似問了個無厘頭的問題。
蘇子衿聽后,手中的動作卻是頓了頓。
人類步行的速度快,還是雲飄得快?
這根本就是一道送分題。
就算他們疾行,中途不作任何的休息,走出這個叢林,至少也要花一個小時的功夫。
埃蒙先生身上帶傷,她的體力也處在嚴重透支的邊緣,這也意味著他們勢必將要花上比一個多小時甚至兩三倍的時間,才能走出這片叢林。
「滴答,滴答,滴答——」
驟雨,已至。
碧綠翠色映了滿眼,一柄巨大芭蕉葉進入在她的眼帘。
男人擎著翠綠的芭蕉葉柄,身後碧色的一灣水潭,唇角勾著浪蕩的笑意,身姿挺拔,氣質卓群,像是偶爾來叢林探險卻迷了路的世家濁公子。
「我知道一處絕佳的避雨場所。
媳婦兒,乖,跟老公走唄。」
慕臻生性浪蕩,邀人避雨就避雨唄,愣是被他說出了想要跟人洞房花燭,紅翻被浪似的曖昧。
生怕人不知道他那點帶顏色的小心思,他手臂微彎,示意蘇子衿挽上,不懷好意地明顯。
她剛才肯定是腦抽了。
這人哪是什麼世家濁公子,分明是絕世臭流氓才對!
對他伸過來的手臂視而不見,蘇子衿冷著張臉,面無表情地道,「帶路。」
倒是沒有拒絕慕臻替她遮雨的舉動。
慕臻眼睛一亮。
小玫瑰似乎沒有像之前那麼排斥他了!
之前他要是媳婦兒媳婦兒的叫,他的小玫瑰早就亮刺兒了。
從方才起到現在,他都喊了幾聲媳婦兒了?
甚至,就連之前「慕大帥」向她熱情問好,小玫瑰都沒有想要捅死他,還很貼心地替他把身上的傷口都處理了一回,哪怕全程臉色冷得可怕。
慕臻當然不認為蘇子衿已經愛上了她。
不過,至少對方不再對他起殺意了,不是么?
不再對他起殺意,說明他獲得了小玫瑰的信任。
既然俘獲了對方的信任,摘取芳心的日子還會遠么?
等到小玫瑰愛上他……
「收好你腦子裡我齷齪的念頭!」
蘇子衿用掛在脖子上的狙擊槍,戳了戳慕臻的手臂,示意他老老實實地在前面帶路就好。
慕臻又怎麼會把蘇子衿這種色內厲荏的威脅給整的放在心上?
「齷齪的念頭?比如說?」
慕臻唇角勾起興味的笑容,湊近蘇子衿的耳畔。
彼此心知肚明,他現在腦子裡裝的肯定是十八禁內容!
這人分明是在挖了個坑,就等著她往下跳。
嫣唇抿成一條線,蘇子衿狠狠地剜了慕臻一眼,收起軍刀,大步地往前走。
慕臻所說的避雨的地方不遠,就在瀑布不遠處的一個洞穴。
「我偵查過了。
這裡沒有野獸觸出沒的痕迹,當然,也沒有蝙蝠和毒蛇之類的喜陰之物。
我在裡面發現了木柴燃燒過的痕迹,以及食品的包裝袋。
說明,在我發現這個洞穴之前,有人也這裡生活過。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這裡才沒有成為野獸或者是其他動物的巢穴。
所以,媳婦兒你大可放心。
這裡絕對安全,是個絕佳的避雨場所」
洞穴內視線昏暗,慕臻手裡拿著手電筒,照亮洞穴的昏暗。
習慣性地忽略慕臻的對她「媳婦兒」的稱呼,蘇子衿背著背包,微微落後於慕臻一步。
洞穴很大,稍微往裡面走一點,就看見了慕臻口中所說的火堆的痕迹。
「越往裡走,溫度越低。
我們就在這裡生火吧。」
慕臻在地勢較高的地方停了下來。
蘇子衿沒有異議。
慕臻給蘇子衿找了一塊較為乾淨的地方,上面還鋪著秸稈。
洞穴里當然不可能會有秸稈,秸稈是慕臻在意識到今晚很有可能要在叢林里過上一夜,特意找來的。
蘇子衿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就勢在那塊相對平坦的岩石上坐了下來。
她把行軍包放在地上。
蘇子衿從行軍包里取出火摺子和打火機。
餘光瞥了眼懷抱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木柴的慕臻,蘇子衿心情有些複雜。
埃蒙先生應該是早就料到了會突下暴雨,這才把計劃在山洞過夜的事項都給準備好了。
行事縝密,有勇有謀。
這樣的人,絕不會是泛泛之輩。
這位埃蒙先生,到底是什麼來歷?
蘇子衿吃著從行軍里拿出的麵包,陷入沉思。
火堆發出「嗶啵」的聲響,映在蘇子衿姣好的臉龐上,明明滅滅。
慕臻早上去村莊換衣服時,吃了不少東西,但是那點東西在今天跟幾個民兵火拚時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這會兒早已是餓得前胸貼後背。
可他哪怕餓得能啃下一頭牛,也不至於跟一個女人爭食的地步,尤其還是他看上的女人。
慕臻眼睜睜地看著蘇子衿吃完麵包,又像變戲法一樣,又從中取出一個火腿腸,一根巧克力棒,甚至還有一瓶啤酒!
啤酒?!
慕臻目光幽深如狼,他已經大半個月沒有碰過酒了。
蘇子衿拉開易拉罐的環,啤酒花咕嚕咕嚕地冒了出來,沾了她滿手。
白色的啤酒雪花,白皙修長的手。
這還不是最致命的。
當蘇子衿用牙尖咬開巧克力棒的包裝,就著啤酒咬下一口巧克力棒,唇瓣沾上啤酒的水漬,泛著瑩潤嫣紅的水光,芙頰生紅。
慕臻舔了舔干起皮的唇瓣。
媽的,好想舔光她口中所有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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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地揮舞著黑色的小叉子:慕小四兒,不要慫,就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