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五）

  所以對封頌桀很嚴重的建議道。


  「長官大人，民眾傳的越來越離譜了，下官決定用強硬手段禁止他們討論這件事。」


  封頌桀面無表情的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李副官心中很不忿，如果強硬制止的話最少能減少談論，可她不想忤逆大人。


  封頌桀倏的想到已經幾天了，「少奶……白未央人呢。」


  李副官道：「回大人的話，自從離開后，不知所蹤。」


  「沒回白公館？」


  「並未。」


  「……一個大活人能在江城消失？」這倒是奇了。


  「……」李副官臉上冒著虛汗。


  「有人拿欠條來督軍府的賬房領取大洋嗎？」


  「沒有。」


  「……」


  因為一句沒有，氣氛變得更加冰冷。


  「我讓你找的人你找不見，白未央消失了你也找不見，因為一首歌火遍整個租界的小仙女你們也找不見。我不知道要你們還有什麼用。」封頌桀想到這事兒就莫名的來氣，心中甚是窩火。


  租界很多大人物在尋找小仙女，結果竟然毫無蹤跡，以為是九爺藏起來了，跟蹤了幾天也沒個結果。


  他都要懷疑到底是自家的下屬們全是廢物，還是小仙女長了三頭六臂消失了？


  李副官冷汗直流的解釋道：「小仙女我們已經在江城的名媛身上挨個排查了。那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不是任何人都能唱出來的，可惜眼前沒有一個人符合條件。」


  前幾年留洋的小姑娘多數在英吉利去留學，去花旗國的是少數。


  封頌桀頷首。


  對於小仙女一事，倒也不急。如果她真是九爺手中的王牌，那總會露面的。


  「白未央她屁股有傷，走不遠的，去各個旅館查查。」


  「長官大人，少……白未央小姐已經離去，跟督軍府無關，找她行蹤，有什麼特別用意嗎？」這是李副官特別不解的一件事。白未央已經離開，又休了督軍大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都干出來了，自家大人還關心她的死活？


  封頌桀心中一怔，他為什麼會關心白未央他自己也不知道，嘴角掠過一絲窩火的笑，「只是想知道她死了沒有。也好給白公館一個交代。」


  「那下官儘力派人去查。」


  「暗中進行。」


  在李副官準備下去之前，封頌桀又叫住她，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她，最近沒露面嗎？」


  她。李副官愣了一下，才想到長官大人問的應該是那位神秘的小賊。


  李副官汗顏的道：「沒有。」


  「下去吧。」


  ——封公館近來日子過的很低調，太太吳素沒有出去和江城的其他姨奶奶們邀請打麻將，也沒有出門逛街，這讓上流圈子一片議論紛紛。


  「少奶奶休了封少帥，開什麼玩笑！這肯定是封家搞得事。才成親十天，封家就受不了一個傻土妞，休了她倒也正常。」


  「話也不能那麼說，以少帥的才幹，娶一個傻妞，也讓平南軍閥被笑話，讓江北省被笑話！」


  「但是吳素也沒必要為了面子，連封公館都不出了……」


  白未央「休」了封少帥的第五天，還在封公館內休養著，屁股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坐在厚軟的墊子上看《神農百草經》，吳素從外面端進來水果，「央央，吃水果了！別學習了。」


  「哦。」


  白未央坐在那沒動，繼續背誦著神農百草經上的一些藥名。


  吳素端著一盤瓜子坐旁邊磕起來，邊笑著說：「央央，告訴你個大消息。」


  「恩？」白未央頭也沒抬吃著水果。


  「督軍府傳出消息，兩個姨奶奶和一個魚姬，都被遣散出門了，督軍府現在清潔溜溜，沒有一個女人了！」


  白未央驀地抬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