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1章 葬禮（二）

  那件無法用嘴巴說清楚的親生子事件，你就算再怎麼解釋，對於這些落伍的人來說，也只會覺得你在狡辯。


  因為人類先入為主的觀念在作祟。


  又不想讓葬禮變成別人看熱鬧的場地。


  所以，還不如退出。


  葬禮，非常的盛大，整個江城的上流圈子幾乎都來參加了，沈婉靜趙若曦秦羽也都去了，只有白未央，和小南湛在天神俱樂部內，聽著沿街的哀樂，白未央低頭不語，小南湛趴在白未央的懷中一聲不吭。


  大雨，依然在繼續痛快的下著。


  等墳墓封上，葬禮結束，所有的人散去，在封公館內吃了白宴后，陵園已經一片安靜。


  雨勢不減。


  明明只是黃昏，卻因為烏雲籠罩大雨關係，似乎天已經黑了。


  白未央將小南湛哄睡著之後，一個人，在大雨滂沱中，走到了封家的陵園，這裡埋葬了很多封家的人，站在墓碑前，看著上面刻著「摯愛吳素」四個字，白未央竟然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這幾天哭過很多，此刻，明明早已經沒眼淚，看著這四個字，仍然心底很受觸動。


  撫摸著墓碑，將手中拿著的那束玫瑰花放在了墓前。


  吳素說過最喜歡熱情的紅玫瑰了。


  白未央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娘，我從未感受到過親情……」


  「你卻對我比親女兒還親！這種恩情，你讓我拿什麼來報答你呢。」


  如果，如果當時我對你使了眼色，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場悲劇了呢。可悲劇的是世間本沒有如果。


  所有的偶然其實都是必然。


  白未央在雨中，跪在墓碑前，眼神純凈的盯著墓碑，仰望著天空的烏雲，眼底有著說不出的悲傷。


  忽然，背後一道氣息傳來。


  白未央聽著那道腳步聲緩緩走來，頭也不回，徑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封頌桀：「我怎麼會不知道。」


  白未央起身，封頌桀站在她身邊，兩個人並肩而立，白未央的眼神依舊望著陰霾的天空，呢喃道。


  「雨，真大啊。」


  封頌桀：「大概老天爺也在哀悼她的逝去吧。」


  很久沒有和他這樣子站在一起了，白未央扭頭，笑的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我背叛了你，孩子也不是你的，我還害死了你母親，你為什麼不怪我呢。」


  明明嘴角扯開了笑容，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望著封頌桀沉默的臉，白未央自嘲般的道。


  「你要是怪我的話，我的罪惡感就不會感覺那麼重了。」


  封頌桀眼神平靜，「我娘這輩子，她常常說，她看人從未看走眼過。她很喜歡你，自然有原因。」


  「是嗎？」白未央苦笑。


  「恩……」


  封頌桀輕輕的點頭。


  哪怕這種充滿了冷意的冬日。


  他心底也因為能和她一起追思母親，感到些許溫暖。


  封頌桀很想這時候衝口說，我相信你沒背叛我，我相信小南湛是我的，我只在乎你啊，央央。可惜，所有的話到嘴邊時，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般，他無法去懷疑自己的眼睛，徐九實力太強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