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冷漠疏遠
所有的人聽見他這番話，都是一怔。眾人不禁揣測這個女人的來頭，應該不是普通的女人，不然的話，司徒皇怎麽會放這樣一段話下來？
可是眾人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們甚至都沒有見過這個漂亮的女人！可是她明明是一張東方臉孔，冷漠卻又讓人心動。
方才司徒皇所說的這段話，無疑是對這個女人地位的一種許可！
意大利卡登家族的總裁司徒皇，竟然會在台北，對一個女人許下這樣的宣誓？老天！如果讓意大利的女人知道了，她們該多麽傷心！
而今天的一切，絕對是一個大新聞！
陸小語心裏微微詫異，剛才聽見他說有話要說，她還以為是什麽話。現在她聽見他所說的話，更是困惑不已，無法平靜。
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竟然會在那麽多權貴名流的人麵前，許下這樣的誓言？這對於自己來說，太過沉重，也太過驚訝。
也許，對象是別的女人，會感到非常高興以及榮耀。
可是對於陸小語，這是另一種禁錮的方式。
一開始的禁錮，還無人知曉。而現在，她這個人估計要縱橫台北上流社會了呢！他在用另一種方式，禁錮自己，讓她隻能成為他的人！
司徒皇！如此聰明絕頂的男人！
“……”陸小語想著，微微側目瞥向他。
而這個時候，司徒皇卻也同樣望著她。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讓自己心裏一顫。而他扶在自己腰間的手，是如此炙熱的溫度。
司徒皇望著她，卻從她那雙略微惶恐的眼眸裏瞧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不禁揚起唇角，這次的笑容裏，無限歡愉。
果然！果然是這個女人！他的語，終究是明白他的！
恐怕全世界的女人，也隻有她一個人最為了解自己了呢！陸小語！一輩子的女人？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養她一輩子，也未嚐不可！
至少他現在還未膩掉呢！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陸小語瞥見了他的笑容，直覺地微微皺起眉頭。她不是不懂他的笑容，卻也直白得討厭。這個男人，竟然連笑容都那麽得可惡！
他的眼神，代表著什麽意思？他難道真得想將她綁在身邊一輩子嗎？他是不是瘋了？
司徒皇的手忽然一緊，不動聲色地蠕動了下唇瓣，沉聲說道，“朝前看！如果想看我，回去了以後，我讓你慢慢看！”
“記住！你是我的女人，在你麵前的人都是弱者！”他說完，望向了眾人。
陸小語對於他的話，本身是極其不屑的。可是她的神情又是本能得冷漠疏離，不自覺地竟然透露出那份高傲以及高貴。
眾人看著他們兩人，這兩人竟然是如此契合的存在。不禁凝重了神色，紛紛低下了頭。男聲女聲交錯地響起，卻是一致，“是！司徒先生！”
“什麽……”而在眾人身後的沈靜妍聽到了這番話，她氣地顫抖了雙手。而手中的高腳杯因為這突然的晃動，酒水微微灑出。
她懊惱地皺起了眉頭，感覺自己今夜真是糟糕透頂了！
這個時候，一旁的艾宗急忙取出巾帕替她擦拭。他的手一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惹得沈靜妍氣憤地失聲尖叫出聲。
“你做什麽！怎麽這麽不小心！”她那高傲的女聲驟然響起，惹得眾人回頭注目。
陸小語也尋著聲音望去，瞧見了沈靜妍漲紅了臉。而她的身邊，是剛才陪同司徒皇以及她一同進來的男人，隻是男人的手尷尬地擱在半空中。
她麵無表情，心裏卻在狐疑。
該不會是這個男人和沈靜妍有關係吧？
陸小語又是小心翼翼地扭頭，微微側目再次瞥向身旁的司徒皇。可是他的那張狂妄的俊容，並沒有任何異樣，隻是他的眼底，消散了方才的那份愉悅，陰霾橫生。
她心裏一驚，想著沈靜妍這次估計是在劫難逃。
在她跟隨司徒皇的五年時間裏，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他的女人，卻背著他，與另外的男人有染。而最後的下場，絕對不會好！
她不知道這是一場誤會，還是真有其事！
但是，同樣身為女人，她不禁替沈靜妍捏了把汗！
沈靜妍收了聲，才發現自己失了禮儀。她的眉宇更加皺攏了，硬著頭皮扭頭，卻發現眾人的目光都已經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她慌張地望向司徒皇的方向，卻發現他的眼神冷到讓她渾身顫栗，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沈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艾宗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不小心，惹惱了佳人。
他更是急忙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到了一旁。又拿起餐桌上幹淨的餐巾，朝著眾人歉然地微笑，將餐巾遞給了沈靜妍。
沈靜妍一愣，她在司徒皇的注目下，心煩意亂。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突然咬了下紅唇。神色一變，痛苦失聲。高跟鞋跺了下地板，她佯裝羞憤地朝司徒皇奔去。
“司徒！這個男人……他……他竟然對我……”
幾步路的距離，她已經在眾人讓出的道裏奔到了司徒皇麵前。而在這個瞬間，她的眼眶迅速泛起淚水，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兩條秀眉輕蹙，美麗的女人哭起來總歸是我見猶憐。
在場所有的人已經被她那委屈的柔弱模樣所征服，況且，沒有一個人女人會願意承認這種羞憤的事情，而男人在這種事情上，也絕對不會吃虧的！
所以——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指向了艾宗！
……
艾宗收到了眾人的注視，手一抖，手中的餐巾一下子掉落至地。他慌張了神色，頓時百口莫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也說不出。
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而他不過是一時失誤。
目光掃過眾人，停駐在司徒皇的身上。而他卻被對方的氣勢所壓倒，瞬間感覺恐怖。這種眼神，好象活生生要將人吞下一般。
艾宗雖然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男人，卻更後悔自己鬼迷了心竅，居然會打起了司徒皇女人的主意！他真是該死！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止她一個！
他腦子飛速地一轉，驚覺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沉默承認。
事情原本就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她，可是這個女人偏偏裝出了無辜的樣子，硬說是自己對她上下其手了？果然是T台上了的女人，夠百變！
想到自己的苦心經營有可能因為這個女人而毀於一旦，他不得不挺直了腰板說話了！
艾宗急忙衝到了司徒皇身前，他苦了一張臉，朝著司徒皇連連認錯。他將頭一扭，望向了一旁的沈靜妍，雙眸迸發出憤怒的光芒。他伸手忿忿地指向她，生氣地吼道，“司徒先生！我想說我沒有對沈小姐做任何不軌的舉動！可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樣誣陷我！”
“剛才是我見她拿著酒杯不小心灑了出來，我好心拿餐巾替她擦拭！可是沒有想到，她反過來卻咬了我一口！”
“司徒先生！這樣的女人太陰險了！”
沈靜妍聽到他這麽說，臉色驟變。可是在下一秒，她又恢複了那張淒楚的可憐模樣。她咬著唇，同樣伸手指著艾宗，卻是氣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癟了癟嘴，淚水再度滑落。
這無聲勝有聲的招數更是厲害，男人見到如此美麗的女人哭得這樣傷心，都抱出一副替天除惡的樣子。而女人們，一副將心比心的同情樣子。
隻是在這場滑稽的戲碼裏，惟獨司徒皇以及陸小語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神情。他們兩人冷冷地望著沈靜妍以及艾宗，一句話也不說。
眾人等待著司徒皇的下文，更是知道名模沈靜妍早就是司徒皇的女人。
在場有哪個人敢和司徒皇作對？他們心裏已經全部朝向一邊了！膽敢說艾宗是無辜的，那麽就是將自己逼到死路裏！
任何一個王者，都不會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調戲！無論這個女人，對自己有沒有用，自己愛或不愛都無所謂，這是尊嚴也是顏麵問題！
艾宗感覺自己寡不敵眾，他又是扭頭，望向司徒皇，眼神裏滿滿都是求饒。他知道自己這次逃脫不了，一定會被司徒皇封殺掉！
眾人屏吸，靜靜地等待司徒皇的發話。
司徒皇望著身前猶如喪家之犬的男人，他有些意興闌珊。
如果是以前，他完全絕對會讓這個男人死得很難看。這無關乎對這個女人在乎不在乎，隻是基於他痛恨背叛自己的人。
就像是當年，父親的背叛讓母親自殺一樣！
隻是今天他的心情不錯，身旁之人的發香讓他的心感覺安逸。他難得沒有那種嗜血的渴望，卻有點興致來逗弄身旁的女人。
司徒皇側目望向一旁的陸小語，卻見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這一出戲，卻同樣是一副事不關已，無所謂的樣子。他的手，忽然微微用力，將她摟緊。
“……”陸小語感覺到了他的動作，她心裏一驚。
沒有猛地扭頭望向他，卻是緩慢了自己的動作。她慢慢地扭頭望向他，終究是瞧見了他那雙眼眸，卻也發現了他眼底閃爍的戲謔神色。
她有些莫名，更是小心翼翼。
心裏麵不知道他又想耍出什麽花樣，她變得有些步步為營。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皇突然開口說話了。他的視線望著陸小語，可是他的話卻是對著在場的眾人所說，聲音沉穩有力，讓人一顫。
“語！你說說，我要放過他，還是將他怎麽樣呢？”他湊近了她耳邊，嗬氣道。
陸小語感覺自己的心劇烈地跳了一下，被他的氣息所感染所攪亂。她搞不懂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眾人的目光已經全部聚集到了自己身上。
她有些無奈，已經沒有辦法了。
這個男人，就是想方設法地在找她的茬嗎？她不禁心裏低咒，可是平靜的臉上並沒有顯現任何顏色，仍舊是平靜無波。
沈靜妍卻已經停了淚水，因為突然的哭泣而弄花了精致的妝容。她有些咬牙切齒地望著陸小語，心裏那份不平急劇增長。
怎麽又是這個女人？怎麽又是她！
司徒皇見她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他又是輕聲戲謔地重複問道，“怎麽？沒有做出決定嗎？恩？隨便你想怎麽樣哦！”
“……”陸小語被他難得的溫柔語調所寒到，忍不住有些不適應。
她的目光瞥了眼一旁的沈靜妍，見她正忿忿不平地望著自己。而另一頭，那個可憐的男人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眾人的目光更是焦聚在自己身上，她懊惱地皺眉。
這個可惡的男人！明明知道她最討厭引人注目，竟然還讓她定奪？他故意要把她推進火坑裏去吧？讓大家覺得，她對於他來說是與眾不同的？
陸小語略感無聊，對於他的這份消遣也有些煩惱。她皺了下眉，輕聲說道，“隨便吧！反正他是活是死，都不關我的事！”
“我累了！想回去了！”她說完，目光不再有焦距。
司徒皇聽到她這麽說，沒有一點怒氣，相反那份愉悅更甚。
……
眾人一愣，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場所有的人都呆呆地望著這個美麗的女人，艾宗卻沒有鬆氣，而沈靜妍更是咬牙切齒，揪緊了自己的裙擺。
司徒皇見她神情倦怠，也無心再繼續戲弄。
他的手朝上伸去，改為摟出了她的肩膀。他摟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累了！回去吧！”說完，他徑自邁開腳步，也帶著她一起朝著別墅外走去。
眾人紛紛讓開了道，低下了頭。
沈靜妍瞧見他們兩人離去，她瞪了眼一旁的艾宗。又是氣憤地跺了兩下腳，隻是腳一扭，“哎呦”了一聲。她忍著痛，隻好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匆匆離去。
而那個可憐的男人艾宗，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沒有人再去管他。
等到離得眾人有些距離了，陸小語忍不住想要甩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可是卻被他更是用力地摟住，她無法撼動半分。
她有些懊惱，隻好生氣地抿緊了下唇。
司徒皇瞧見了她舉動，心裏隻是覺得可愛萬分，不禁一下子笑出了聲，“嗬嗬——”哎？他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這個女人原來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麵？
他難得開朗的笑聲，惹得陸小語更加懊惱地擰起了兩條眉毛。
奇怪了！這個男人今天難道是瘋了嗎？
一下子對外公布她的身份，一下子又讓她抉擇那個可憐男人的生死，現在竟然莫名其妙就笑出了聲？估計他今天一定是瘋了！
司徒皇瞥見了她那抹狐疑的目光，他一時間癡迷於她生動的表情。將她一下子拉近自己身邊，他忍不住小聲說道，“語！今天晚上我想要你……”
他說完，在她耳邊輕輕嗬氣。
陸小語心裏一顫，卻也被他的話攪得心湖翻滾。她咬緊了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始終還是躲不了這個劫數，始終是躲不了他的糾纏。
她低著頭，腦子一團亂。
司徒皇看見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慌張神色，瞬間深邃了目光。他的雙眼裏，竟然不可思議地流露出幾許難得的溫柔。
“你在緊張嗎？”又是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
陸小語聽到他這麽說，強壓著心裏的那份緊張以及不安。而她的臉，無法抑製得紅了個徹底，連耳根也是泛紅，沒有辦法逃脫這份緊張。
“嗬嗬——”他沉沉地笑著，摟著她的手微微用力。
聽到了他突然的笑聲，陸小語懊惱地皺起了眉頭。有些惱怒，又無可奈何。這個男人，今天真得是不對勁，一點也不像那個司徒皇！
難道……
今天晚上她真得要破身了嗎……
一行人回到名門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的時候了。
台北的夜還在繼續喧嘩，那些紙醉金迷裏沉淪得是一張張妖嬈以及奢靡的臉龐。女人們賣弄著青春，男人們用金錢買著女人們的青春。
縱然是名流權貴，卻也擁有一張張虛偽狡詐的麵容。
陸小語原本呆呆地望著車窗外，正在失神想著些什麽。忽然感覺車門被人打開了，一陣蕭瑟的風席卷而來。她一愣，猶豫地抬起頭，瞧見寬將車門打開了。
她隻好邁開腿，鑽出了車子。
剛轉過身，卻瞧見司徒皇站在車子的另一頭，望著自己，目光溫柔得不可思議。而這份注目裏，糾纏著別的一些東西，深沉暗湧。
在他的注目裏，她明白地瞧見了他的那份欲.望。
陸小語在心裏微微歎息，慢慢地繞過車身。一步又一步，終於走到了他身邊。剛走到他麵前，又被他一把摟住了，掌心的溫度傳達。
“冷嗎？進去吧！”司徒皇低下頭，望著眼前低著頭的人兒，輕聲問道。
她感覺身體微微有了暖意，聽見了他的話，猛地抬起頭望著他。
隻是自己不懂得，他的反應怎麽讓她感覺自己竟然被嗬護著？而她不過是他想要掠奪的對象，更或者是為了報複那五年的臥底！
他……再次讓她無法看清楚……
司徒皇見她微微失神，並沒有多說什麽，嘴角有一抹淡淡的弧度。隻是更將她摟緊在懷裏，帶著她一起慢慢地走進了名門酒店。
而在他們身後，沈靜妍已經被無視很久了。
她看著他們兩人走進了酒店，心裏麵的那份怒氣又是沸騰燃燒。看著司徒皇如此對待這個女人，她感覺自己備受冷落。
這個女人又擁有什麽能夠匹配司徒皇的東西？
沈靜妍一想，她忽然沉靜了心。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派人去調查她的底細一下，基於什麽原因，司徒皇會如此對待她！
她想著，堅定了神色，
雖然是萬分心不甘情不願，可還是硬著頭皮跟隨在他們身後走進了酒店。隻要還有半分希望，她都不會放棄！她，沈靜妍，惟獨看中這個男人，又怎麽能夠放棄？
三人一行走進了酒店大廳，又走進了金漆的電梯裏。
隨即，電梯緩緩上升，直達頂樓。
電梯刹那之後到達頂樓，電梯門打開了。
司徒皇仍舊沒有理會站在他們身後的沈靜妍，隻是摟著陸小語朝著那間套房走去。他的步伐穩定，沒有一絲一毫得急切。
隻是那雙眼眸裏，卻燃起一絲灼熱光芒。
陸小語眼看著他們離那間套房越來越近了，她的心怦怦跳動。有些無措的感覺，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麽做了。難道真得要和他做了嗎？
老天……
司徒皇已經將門打開了，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樓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