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症結

  “寧願，我跟你說，你要是真的有事兒，咱就明天回來，哪有臨時改戲強行讓人回來的，伍導也太任性了。”褚楚略帶幾分抱怨。似乎還帶了氣。


  這也就是褚楚了能跟伍春明叫上兩句板，不過就這一句她倒是聽出了伍春明讓她回來了去片場的原因了。


  “你跟伍導吵架了？”她用詞還算委婉。說吵架都是輕了，她幾乎都能想象出褚楚跳著腳質問伍春明的樣子了。


  褚楚一聲對呀亮堂又有底氣，“明明今兒就沒有你的戲嘛，你又有事情嘛。這說讓你回來就讓你回來，也太專政獨裁了。”


  她揉了揉眉心，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症結找到了。


  “那個，伍導其實是有原因的。”


  “哎呀，你別擔心了，你有事情就先處理事情吧，對了你趕緊把手機換了，這老用張恒的手機打過來我都不習慣了。”褚楚有些別扭，語氣裏滿是為她著想。


  許寧願頓了頓，心裏有些愧疚浮現，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牽扯到的東西太多。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褚楚，她幾乎不敢想如果褚楚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的情緒。


  “唉，有些事情，我.……”她卡頓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哎呀，你家裏有事情不方便說有什麽的。你還唉聲歎氣起來了，咱們不是朋友嘛，別說這事兒，以後有其他事兒我也會站在你那邊的。”


  萬不想褚楚這句話一語成讖。


  掛掉電話後許寧願從樓上下來，衛堯還在打探著消息，隻不過看他不爽的表情大概能猜到應該還是一無所獲。張恒又不見了蹤影，等衛堯這個電話打完她走過去問道：“張恒呢？”


  “不知道，沒注意，應該在外麵吧。”衛堯收起憤憤的表情。歎了口氣隨意答道，看了她一眼後又說，“對不起啊寧願，我.……”


  她搖了搖頭，“衛堯，你覺得你對我來說是什麽。”


  這話一出衛堯臉色微微凝滯。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笑了起來。恢複吊兒郎當的樣子說：“還能是什麽，朋友唄。不然呢，愛慕者，你可別紮我的心.……”


  “是家人。”許寧願落地有聲，“所以，你不用對我抱歉，你不是我找資料的工具人，你是我背後的支柱。”


  她不擅長煽情，尤其不擅長跟衛堯煽情。說完之後自己也覺得有些不適應，咳嗽了一聲轉身就走，尷尬有時候來的就是悄無聲息。


  隻剩下衛堯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好半晌才露出一絲笑意，隻是這笑意中夾雜了幾分失落，或許誰也看不見。


  許寧願轉身出去後就碰上了張恒，把手機還給他的時候順口問道：“對了，我記得你車上有創可貼吧？”


  張恒陡然緊張起來，“怎麽了？你哪裏受傷了？”


  “沒有。”她指指耳朵，“遮一下。”


  耳後的紋身剛剛結痂，不去動的話幾乎沒有感覺。


  張恒哦了一聲放下心來，“有，等下上車裏拿，你是不想讓顧總知道嗎？”


  許寧願搖頭又點頭，倒也不是，就是，有些她自己也琢磨不住的情緒。


  兩顆流星，一前一後。


  “倒也不是……”剛剛說完就看見張恒鬆了口氣。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已經跟顧總說了你去紋身的事情了。”


  ？許寧願皺了皺眉，陡然一下想起來，呸了一聲：“你不說我還忘了！你！”


  呼呼的風聲傳來，似乎有人破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