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0093突然丟失的警戒心
“我當然確定了,而且不止確定,還肯定,非常肯定!”江雪的話裏充滿了自信。
“雪兒,那你們倆的演技估計奧斯卡都不夠格給你們頒獎了。”電話那頭的幼彤白了一眼,說了這一句。
“幼彤,不用這麽誇吧,不過聽著怎麽感覺好像是在損我啊。”江雪打趣道。
“雪兒,你真應了一句“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了。””
“幼彤,你去了西藏,說話都怎麽變得文縐縐了。”江雪笑著說道。
“在怎麽演,眼神是藏不住的,是騙不了人的。”幼彤終於說出了自己藏在喉嚨裏的那句話。
可是她沒想當江雪還是笑著接話道“幼彤,西藏是淨化人心靈的吧,我怎麽感覺你的智商也缺氧了嗎?眼神怎麽就騙不了人呢,你看那些電視劇裏的,演技好的人,不是都演的讓人信服嗎?”
“雪兒,你呀,又想強辯了不是?我現在腦子可清洗的很,也沒有缺氧拉,你瞧瞧寒江的那個眼神,看你的那個眼神.……這是裝出來的?打死我也不信?”
此時的幼彤話裏也充滿了篤定“如果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怎麽可能隨時關注著她,我看到了寒江眼神裏的東西,他喜歡你,所以才會眼神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
幼彤直接把話說滿了,她不想給江雪有反駁的空隙。
“彤彤,你知不知道有種人是招黑體質,有些人可能天生討人厭,所以被關注不是因為被人喜歡,而是被人討厭。所以給跟寒江就是這樣的,他因為討厭我,所以才關注我,也許他時刻想著可以抓到我的什麽把柄。”
幼彤對江雪的這個腦回路也真是無言以對了,當所有的人都真實的看到寒江對江雪的喜歡,或者說已經由喜歡上升到了深愛,可是隻有他們夫妻倆個人還傻傻的堅持著,這隻是演戲,隻是演的太逼真了,以至於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若是自己結婚以來一直跟寒江對著幹,時不時的給他貼個堵,都能讓他喜歡上自己,若是彼此相看倆生厭的,都能變成喜歡。那自己也真是沒什麽好說的了。”江雪心道。
“雪兒。”電話那頭的幼彤輕喚了一聲。
江雪從沙發上下來,走到了大大的落地窗前麵“幼彤,其實是你太善良,太單純了,其實這種事情不是明擺著嗎?你總是把事情想象的太美好。動心其實很容易,真的,也許在幾秒內,你被對方的外表所迷惑就陷入了動心,可是你知道嗎?喜歡不是幾秒的事情,它需要時間的積累。我跟寒江從結婚開始到現在,我就沒有給他好過過,你說,這寒江是腦子有病嗎?他竟然自己找不痛快,喜歡我?”
聽著江雪的頭頭是道的分析,電話那頭的幼彤瞬間沉默了。“江雪的話似乎真的很有道理,可是這話裏似乎還是有哪裏不對?可是一下子又找不出來哪裏不對,難道真是自己的錯覺,真是自己看錯了。”
“好了,幼彤,不要在費腦細胞去想我的事情了。”江雪轉移了話題“你呀,還沒受夠缺氧的那種狀態嗎?怎麽什麽時候回來?”
“我還沒想好什麽時候回來。”幼彤停了一下“我想我會一直堅持,等待他給我一個答案。別人說女追男,隔層紗,可是我覺得有時似乎隔著千山萬水。”
“傻姑娘,你都跨越千山萬水了,我有時真的很佩服你的執著。”
“你也不是很執著。或許有一天我真的在也受不起缺氧了,被人抬回來把。這樣可能就離放棄不遠了。”
“我真想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是有什麽魅力,讓我們的幼彤小姐奮不顧身。不管怎麽樣,我隻想你快樂,幸福。”
“幸不幸福,我現在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至少我現在是快樂的。不聊了,雪兒,我真的要去吸一會兒氧了。”
“好的,照顧好自己。”
掛掉幼彤的電話,江雪有點苦笑“眼前的折磨也許隻是一時的,可是看不到盡頭的折磨真的才是殘忍的。”
江雪在窗前又站了一會兒,準備上樓了。
“少夫人,您上樓後,問一下少爺,晚餐他還需要加菜嗎?”劉媽問道。
“他回來了?”江雪機靈了一下。
“是的,我也奇怪,今天少爺怎麽回來的這麽早?隻是我幫少爺放好外套後,我以為他來客廳找你了,我也出去了,後來沒注意,他外套還在,應該沒出去。”
“行,我知道了。”
“這寒江是什麽時候進來的?難道是我跟幼彤在打電話的時候?”江雪突然有點懊惱,一直以來,她知道劉媽不會留在客廳,所以幼彤電話過來也不會涉及自己的家人的事情,所以自己才會這麽大膽的留在了客廳,沒回自己的臥室。
可是真沒想到就這一次,竟然這麽碰巧的寒江回家了,他是掐指算過了嗎?
“所以他聽到了我跟幼彤的談話?到底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一向果敢的江雪突然有點糾結了。
“算了,時間又不能倒回去,聽到了如何,沒聽到又如何,自己也沒講他什麽壞話,隻是把他們夫妻之間真實的一麵如實的陳述出來而已。”
“隻是,隻是……”江雪想不出來,自己怎麽一點沒有注意到寒江回來的動靜,自己的警惕之心似乎蕩然無存的樣子。
“江雪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已經住了大半年的房子,空氣裏也都是熟悉的味道,難道自己熟悉到已經這麽不小心翼翼了嗎?還是說我已經習慣了這個房間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最近是錯覺太多了嗎?”
一想起自己遠去的警戒心,江雪覺得自己真的不好了。
……
而此時在書房裏的寒江也不是太愉快,今天天氣不是太好,有點昏暗,連帶著一向采光很少的房間也有點莫名的灰暗。
寒江坐在椅子上,整個身體披上了層難以言說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