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奇怪的腳印
“我說過了這酒不行,你怎麽還送過來?”
白薇還未進門,便聽到酒館裏傳出鄧峻不耐煩的質問,她微微抬頭,看到鄧峻正一臉嫌棄的指著放在桌上的酒壇質問對麵的一個少年。
那少年似乎對於這件事很是無措,有些緊張的看了看鄧峻,撓了撓頭解釋道,“鄧掌櫃,這酒真不是我送的,我過來的時候這裏就已經擺上酒了,而且我這次前來並不是為了送酒,而是想要詢問一下你們這裏需不需要酒的?”
“這裏除了你是送酒的之外,沒有別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鄧峻這些日子被兩家店的瑣事給惹煩了,這會兒是真的一點兒耐心也沒有,而且這酒真的太難聞了,眼看著馬上就要開張了,若是這樣的酒從他們這裏賣出去,這不是要砸了他們的招牌嗎?
所以他看到少年之後,什麽也沒問就直接開懟。
眼看著二人就要這樣誤會下去,白薇趕忙快步上前阻止道,“鄧峻,有話好好說,別著急。”
她能看出來鄧峻的狀態不對,也能看出少年沒有說謊,但是這酒也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什麽人將酒放進來的,所以她並不著急,而是先安撫下二人的情緒,這件事需要慢慢問。
聽到這話,鄧峻和少年同時轉過頭來,看到是白薇之後,二人便齊齊向她行了一禮,“東家(白神醫)。”
“嗯,你是?”
白薇衝著二人點頭示意,對這個少年有些眼生,便先詢問了他。
“小的是時林,專門送酒的,之前鄧掌櫃找人來問過,但是那個人問的不清楚,我就想著親自過來跟鄧掌櫃說說,畢竟酒的品種很多,需要配的酒器也不一樣,還有別的問題,我想要確認清楚,免得以後出錯。”
時林也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還有些害怕緊張,但是一看到白薇,又聽到她的聲音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不再那麽恐懼了。
鄧峻的心情也瞬間被平複下來,他自然是知道白薇的到來是會帶來什麽變化的,畢竟白薇身上帶著的香袋裏裝的是安神香,能夠平複人的心情。
這種香是白薇特意調配的,並不是那種能夠讓人聞了就想睡的香,而是能夠平複人的心情的香。
人一著急上火,這心情就容易起伏太大,失了理智,而這種香就可以避免這種情況,所以白薇一直帶著,就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她之所以能夠說什麽都能讓人認真聽下去,然後讓人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也都多虧了這種香的幫助。
不過這種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隻有親近的幾個人知道,這其中就有鄧峻。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鄧峻也為自己剛剛的焦躁而後悔,他搖搖頭,總覺得剛剛那種情緒出現的太奇怪了。
“那你們二人在這裏待多久了?期間見過什麽人?他們出現的時候這裏有酒嗎?”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白薇詢問起來就輕鬆多了。
鄧峻和時林心情平靜之後,便仔細的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當他們將所有的經過一一道來之後,白薇得出了一個結論。
“也就是說,你們二人並沒有見到有什麽人出現,但是這酒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就這樣突兀的擺在了這裏?”
這話雖然聽起來有些詭異,但是卻是二人共同的結論,白薇若有所思的盯著酒壇,總感覺這酒壇肯定有問題。
這會兒酒館裏的東西其實已經都弄好了,鄧峻過來是收尾的,今日也不會有別的人來酒館裏麵,但是酒館因為還未開張,所以門是隻在鄧峻離開的時候才會上鎖,他待在這裏的時候是開著門的。
時林就是因為看到開著的門才走進來的,這也是讓鄧峻誤會的一點。
白薇在酒壇周圍轉了轉,突然發現了一處疑點,那就是放著酒壇的桌子下麵有半個腳印,而這個腳印明顯是沾著泥土的。
無論是鄧峻還是時林,他們的鞋子都是幹淨的,所以絕對不是他們二人將酒壇放在這裏的。
待她將整個酒館檢查一遍後,發現那腳印不隻在酒館裏出現過,竟然還延伸到了附近的客棧裏。
看著那明顯踩在客棧門口的腳印,白薇沉下臉來,對著跟在身後的鄧峻和時林一揮手道,“你們二人待在這裏不要亂走,遇到可疑的人就立刻回酒館關上門,萬萬不可出來。”
說完,她便直接飛身一躍,直接翻身來到了二樓那唯一開著的窗子前,一個閃身便進去了。
見狀,時林是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敢置信,他是知道白薇的神醫之名的,畢竟被皇帝親自嘉獎還賞賜的人,醫術肯定是厲害的這個都是知道的,可是他卻不知道白神醫竟然武功也這麽厲害。
鄧峻對於白薇會武功這事已經很習慣了,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時林,一臉嫌棄的道,“大驚小怪,我們不要再留在這裏了,免得待會兒拖累東家。”
說完,他便扯著還呆呆的時林回了酒館,他們剛剛檢查過,酒館裏並沒有人,於是他們進去之後,一個將窗戶全都關上,在裏麵栓起來,另一個則將房門全都關起來,以免那人重新回來,然後拿他們二人去威脅白薇。
客棧還未開張,但是因為已經準備齊全,所以並沒有人在裏麵,大門也是緊鎖的,可是現在卻有人打開了二樓的窗戶闖了進來,白薇對於這個想要在她開張之前搞事情的人很是厭惡。
她從窗戶進來之後,便在地上看到了同樣沾有泥土的腳印,知道那人此時應該還在這裏,因為那泥土還很新鮮,還是濕的。
待她來到一個拐角處時,一隻手突然衝著她而來,掌風疾來,白薇心下一驚,抬手就直接跟那人對上一掌。
這一掌的威力極大,竟然將二人都震得退了半步。
沒想到躲在這裏的人武功這麽強,白薇看著被逼出來的人略有些詫異。
不過剛剛她並沒有用全力,也不知道這人有沒有用全力,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判斷這人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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