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隻手
「這些水，居然能夠順著我的通道成為我的一部分。」
牧原看到這麼多的水，本能的就表現出了貪婪。
因為他發現這些水跟本就沒有任何的意識。
當然這是作為水的一種的自我的意識交流本能所判斷到的。
如此，這些沒有主的原生水就可以成為牧原的一部分。
當牧原擁有這些水之後，那麼他的意識就能夠傳的更遠，似乎這些新發現的水會在很快的時間內成為自己的一部分，然後，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
「流到我的世界吧！」
牧原感受著這些地下河水慢慢的成為了自己的一部分，於是就控制著它們去荒原。
「只是，這個通道似乎有點細了，水進來的速度太慢。」
牧原滿心歡喜的讓這些屬於自己的水進入到荒原，卻發現，它就好像是被限流了一樣。
牧原剛才只是想著到地底下最深的地方去看看，所以使用的是一個非常細的水流。
一開始他還不知道那個是什麼，但是現在，他知道那個就是自己的手。
只不過，因為自己的力量還很小的原因，所以是一隻非常細小的手。
如此，他想要把自己打穿的這麼一條通道拓寬，卻發現跟本就做不到。
「估計是我的本體還太小，所以沒有辦法讓它變的更大，不過有總比沒有好，這樣就不用擔心那些生命們喝乾我了。」
牧原這樣的想著，既然沒有可能讓通道變寬，牧原就繼續的在那細小的通道的另外一端去查看。
他慢慢的讓自己在黑暗的世界里移動，感受著這裡的冰冷，卻發現，隨著自己繼續的延伸感知，卻什麼信息也反饋不回來了。
如此，作為本能，牧原知道自己應該是到了能力限制的時候。
到了極限，那麼就什麼也做不了。
如此情況下的牧原也只能是暫時的停止了下來，開始了思考。
這是牧原重生到這個世界的第二次思考。
第一次的思考，那是因為他在面臨著生死存亡，如果不逃走，那麼很有可能會因為乾涸而死。
所以他思考了，甚至還大膽的嘗試了。
最終結果也很明顯。
野獸們用自己的身體來讓自己變強，人類減少了取水的數量讓自己可以留在這裡。
那麼這一次的思考，牧原的想法非常的簡單，那就是如何的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雖然現在的牧原只是一條小河，甚至是可以稱之為一個小水塘，但是他見識過氣勢磅礴的大江。
所以他感覺自己只有成為那樣強大的河流，才不會擔心被一些小小的野獸和人類就能夠耗盡。
「雖然我有意識，但是貌似我沒有別的力量。」
牧原想著自己現在的情況，自己比別人多了很多的東西。
但是卻也少很多的東西。
「河這種生命形態還真的是讓我不知所措。」最終的牧原也只能是這樣的去想。
因為他跟本就理解不了自己該如何的改變。
是，自己可以成為一條大河，匯聚萬千水流，可是那也是一條河啊。
雖然可能會在這個漫長的成長過程中不孤獨，但是這個世界只有自己一條有意識的河。
那樣的話，才是真正的孤獨。
這個感覺太難受了，牧原不想去想了，因為他想想看看那些依賴自己生存的所有生命。
「天似乎快亮了！」牧原在這個時候從地底回來，看著遠處東方的魚肚白，然後這樣的說著。
他說的話，變成了流水的聲音嘩嘩的響。
這一條河經過了兩夜一天的喘息機會，他變得比白天的時候還要大。
所以他有了機會，填充了這裡的水塘，開始朝著地勢低的地方流動。
「我那個能夠刺穿地下的那一隻手，不知道能不能在地面上使用。」
剛才的問題讓牧原覺得難受，於是他開始想自己的那一部分身體，那個已經被他所命名為自己的一隻手了。
隨著牧原這麼的想，水面慢慢的出現了一條水注，它很細小，但是卻在左右擺動。
如果有人類在這裡的話，會感覺好像是誰在水裡撒尿。
「最遠只有五米的距離嗎？」牧原進行了嘗試，這一條自己能夠動的手只能到五米左右的範圍。
超過之後，自己就沒有辦法控制，然後散落到水面或者是沙土上。
「不過這個穿透力是真的恐怖。」
牧原測試著自己的手，所以他快速的去刺向一塊石頭。
荒原里，多的是各種各樣的石頭，它們有的堅硬不催，有的成了沙礫。
但是在剛才牧原的測試中，一塊石頭直接被自己的手洞穿，力量非凡。
「我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這豈不是說，我的水我就可以說了算了么？」
牧原連續的刺穿一塊石頭，當它的表面出現了蜂窩一樣的密集孔洞之後，牧原甚至是想著自己可以擊殺任何接近自己水源的生命。
因為他的洞穿能力太恐怖了，野獸和人類只要被擊穿致命的地方，瞬間就能夠要了他們的命。
如此就可以恐嚇這些生命，不會對自己過分的汲取。
這樣的想法，只是剛剛的出現，就被牧原給壓下去了。
他現在流淌在這個世界，如果真做了那樣的事情，也許從此以後沒有一個生命敢靠近自己，徹底的成為了一條沒有生命的河流。
「不管怎麼說，這些野獸和人類做的我還是滿意的，就先不針對它們了。」
「地下的那一條暗河才是我的主要目標，有了它這些生命我能夠養活。」
牧原想著昨天夜裡野獸們的做法，心裏面還是感動到了。
是它們讓自己的身體擴大，是它們讓自己有了機會向地下探索，不然可能自己永遠只是一條想要逃走的河了。
「嗷嗚！！！！」
白天隨著一聲野獸的嗷叫，然後快速的變得明亮起來。
寒冷的黑夜終於是過去，溫暖重新的照耀著這一片荒原。
那些等待的生命們一個個的探頭出現在了西邊的山崗上。
它們盯著不遠處的河，等待著時機。
而人類聚集地這邊也已經有所行動，他們也需要去汲取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