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看向顧景琛,隻見他冷硬著臉,眼底淡漠,沒絲毫愧疚感。
當下,我推開車門便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怎麽回到顧家,一回到家身心疲憊。
半夜,我做了個噩夢,夢裏看到一灘血水從腿間流出來。
嚇得我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一陣冷汗從我後背冒出來,我看著窗口一團高大的身影,瞬間呆住了。
“顧景琛?”
我挺直背部坐在床上看著那背影喚了一聲。
顧景琛轉身來,幽暗的黑眸閃過一絲狠厲,他走到我身邊又猛地的掐住我的胳膊,俯視著我問:“夏薇,我說過不要靠近蕭念城,誰讓你跑過去給他過生?”
我握緊拳頭,心底一陣悲痛。
既然他都知道了,我無心隱瞞,勾起唇角笑了笑問:“為什麽不可以?顧景琛,你呢,你不是也有林妙言那個女人?”
強忍著心底的酸楚,我眼眶蒙上一層霧氣。
他不但沒有對設計我的事感覺到愧疚,反而過來質問我今晚的事情。
猛地,顧景琛一把將我甩到床上,他眉頭緊蹙,狠厲的目光透著一絲可怕的陰狠,壓過身子這次掐住我的下顎,直接朝我唇角啃了下來。
“唔!”
我屈辱難堪,揮動的雙手恨不得推開眼前的男人。
顧景琛抓住我的手,動作停頓了下來,他譏諷的勾起唇角問,“不願意?還是為了蕭念城守這副浪蕩的身子?”
我的心猶如被鐵錘重擊。
握緊拳頭,我像是認命的說:“好!你需要我配合你。”
顧景琛眼底閃過厭惡,他一把又將我推開,站直了身子,目光跟碎了毒汁一樣狠,“夏薇,你犯賤的樣子我見過太多次,就算我不上你,你的病情發作敢勾搭其他男人,整個人夏家都會跟著付出代價。”
看著顧景琛漠然轉身離去。
我掐進了被子,胸口一陣壓抑悶氣堵得我發慌。
他一直對於我都這麽狠。
我已經習慣了他的狠,隻是我告訴自己不要心痛,還是會心痛,我知道自己的心沒徹底的死掉。
可是後來,他真的讓我的心徹底的死掉了。
——
時隔半個月,我獨守顧家沒見到顧景琛,這半個月我發病的次數很少,就算有都被我忍了下去,我覺得意外,怎麽會突然病情得到了緩解一樣。
再見麵,是醫院裏的走廊裏。
走廊上看見顧景琛正和顧景炎兩個人交談著,他身姿修長,眉眼冷淡從頭到尾沒看向我這邊,我麵露苦笑,轉身就想要趕緊逃開。
剛走到拐彎處,林妙言走到我的麵前,她雙手抱胸看著我,冷笑道:“夏薇,好久沒見,這陣子景琛都沒有回去,你知道他住在哪裏麽?”
我看著她,又覺得好笑。
顧景琛沒回家,除去陪她又會去哪裏,這樣子炫耀在我這裏早就起不到作用了。
“應該陪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他身邊圍繞的女人太多,總會有不要臉的女人成功勾搭上他。”我冷聲笑了笑,回擊她。
林妙言不怒反而笑,她湊到我耳邊笑的更陰冷,“沒有景琛,你陣子的需求怎麽解決的?身體中了那種藥,沒有男人應該會很難受吧。”
我聽聞,一把推開了她。
“你怎麽知道我的病情?”
難道是顧景琛告訴她的?這種隱秘的醜事顧景琛也要和她說起?
林妙言高傲的如同一隻孔雀,她嘴角的冷笑透著幾分得意,“不管我怎麽知道的?反正夏薇你中了那種藥,這輩子都會變得下賤和丟臉,這樣子的你,還能什麽資格配的上景琛,以後你再出些醜聞,丟的不是你的臉還有景琛的臉麵,放手吧,大家都會過的輕鬆。”
我兩步走過去,猛然的掐住了林妙言的手臂問,“那藥是不是真的是你給我下的?下在安眠藥裏?”
“你胡說八道什麽。”林妙言一把甩開了我,臉上幾秒的驚慌。
我心底更加的確定,抓住她不肯放手,冷聲的警告,“林妙言,不管你怎麽說,我都覺得與你有關,那天我找到證據會讓你受到教訓。”
林妙言死死的盯著我,勾起笑,“夏薇,你這是狗急跳牆,將罪過都推到我的頭上。”
盡管林妙言無論狡辯,我心底就有股感覺告訴我與她有關。
正當我憤恨盯著她時,林妙言身體又往後倒了下去。
“夏薇,你為什麽推我?我沒有讓景琛不回家不陪你,我愛景琛,但是真的不想傷害你,你……怎麽見到我就動手?”
聽著林妙言突如其來的言語,我側眸看到走廊一邊的高大身影。
頓時心底明白了。
這樣子幼稚的陷害把戲。
她怎麽就玩不膩呢。
我勾起唇角冷笑,轉過身子要走時,後麵一隻手臂又直接抓住了我,將我甩到了牆壁上。
顧景琛冷峻的臉湊到我的麵前,眯著危險的目光盯著我問:“夏薇,為什麽又要為難妙言?”
時隔半個月沒見麵,一見麵他為了那個女人有指責我。
這樣想來,還不如從來沒見過。
“顧景琛,我為難她?”我好笑的嗤笑,又看著他問:“若是我真的想對她動手,就不是推她了,因為這點懲罰對於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太輕了。”
“你找死?”顧景琛目光的狠厲讓我害怕,我抖動了一下身體,突然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早就勸說過自己看開一切,慢慢學著放下一些東西,一樣放下顧景琛,但是我錯了,這麽久沒見到他,一見到他就為林妙言出頭,我的醋意讓我根本控不住自己的心。
不是我犯賤,而是放下一個人真的太難了。
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我摸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我動手的顧景琛,苦笑起來,“好!顧景琛,你為了那個女人對我動手,我會記住。”
話落,忽然有股力量拉了我一把,我抬頭看過去,是顧景炎拽住了我的胳膊,視線落在我的臉上,又邪氣的勾起唇角看向顧景琛,“哥,你太不溫柔了,對大嫂這樣動手,你應該憐香惜玉。”
顧景琛諷刺的看著我,“她不配!”
不配?
我心底劃開了一條口子,很想辯解什麽,想想又覺得沒有必要了。
顧景琛拉住了林妙言的手,轉身就走,林妙言臨走前,還故意挑釁的看了我一眼。
到了顧景炎的辦公室。
他拿過一袋子冰塊遞給我,我接過按在臉上,看著顧景炎問:“顧景炎,那藥找到了嗎?你說購買那藥的渠道很少,能查到。”
我過來醫院就是為了這點事。
但是沒想到會碰上顧景琛他們。
顧景炎坐在座椅上,又遞給我一份文件。
我接過一看,上麵買藥的名單,上麵有一個名字很陌生,但是又有點熟悉,沒有林妙言的名字,但是有個名字好像是林妙言姨夫的名字。
雖然未曾見過麵,但是以前我和林妙言是好朋友時,聽到提及過。
這麽久又以來,我也記不住名字,但是現在看著這個名字我又陡然間記起。
“真的是林妙言?”我搓緊了名單,心底一陣子憤恨。
顧景炎看著我,眸光認真了許些,“你打算怎麽做?看我哥護著她的樣子,恐怕你很難讓那個女人受到教訓。”
我握緊拳頭,心底一片冷意。
那又如何?
這一次林妙言害的我成這副樣子,我又怎麽會放過她。
從醫院回到夏氏集團。
我讓助理給我調查到林妙言姨夫的行蹤,下午我收到助理給我發的信息,我剛走出夏氏集團,林妙言就堵住了我。
她看著我冷笑的問:“夏薇,你調查我姨夫做什麽?”
沒想到她這麽快就發現了。
我看著她,冷笑了一聲,然後要走時,林妙言譏諷的聲音從我身後飄過來,“你是不是查到你病情和我有關了?那又怎麽樣?你現在已經病了,沒救了夏薇,你以為找到我姨夫然後又去景琛麵前告狀,他又會信你嗎?要是你想去報警?你夏家的臉麵不要了?再說了,我姨夫根本不會暴露我,他就算是聽我安排的,但是啊他花了我許多的錢,還有小姨護著我,你以為你能從姨夫口中挖到什麽?”
聽到她一連串的控訴,我在心底冷笑,回頭看著她問,“怎麽?你緊張了?”
林妙言冷冷瞪向我,故作鎮定,“我緊張什麽?不信你走著瞧瞧。”
她一走,我回到停車場的車子,心又氣又好笑。
林妙言話並全無道理,我要忌憚太多的東西,不和她一樣毫無牽掛,什麽都豁的出去。
但是就算這樣,我也必須讓她得到教訓。
八點整,我到了酒吧的位置一個卡座上,助理跟在我的身邊,我喝了幾杯飲料,直到看到門口走進來的一個人影。
他走到吧台上,要了一杯酒水,然後喝了幾口,又在旁邊勾搭那些女人。
我冷笑,站起身子走了過去。
他看到我,頓足了腳步,遞給我的酒杯,輕佻的說:“美女,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我看著他,這個男人就是林妙言的以前交往的男人,這樣想來,他們兩個還真是絕配,我撩了一下長發,又指了指另一邊的沒人的走廊上,故作嬌媚的說:“行,那邊包廂去坐坐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