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以為會是一隻筆或者一個筆殼

  李護士和顧醫生的命不會這麼好吧？生個兒子成績好，生個女兒成績也不差？


  嫣然抬頭茫然的搖了搖頭：「看不懂。」


  張阿姨這才放下放在胸口壓驚的手，重重舒了一口氣，這才是正常的三歲，看不懂才正常。


  顧嫣然把書抬起來，放在張阿姨腿上，張阿姨接過：「阿姨給你讀？」


  顧嫣然搖了搖頭，把書本重新翻開，小小的手指指著第一頁第一個字：「張阿姨，這是什麼字啊？」


  「從……」張阿姨答道。


  顧嫣然也順著張阿姨說的讀了一遍，又指著第二個字繼續問。


  *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顧嫣然一天到晚都是一種求學好問的模樣，指著一個東西就問，記不住的就多問幾遍，嘰嘰喳喳走在張阿姨後面，就像是一個小黃鶯。


  顧嫣然又指著杯子上的一個數字問張阿姨，張阿姨不厭其煩的正打算回答她，「吱啦」大門門把被轉動的聲音，顧嫣然立刻從小凳上下來，一溜煙跑到門口：「哥哥。」


  顧亦辰剛關上門，走到玄關換鞋處就被一隻小小的身體撞過來，伸手一攬抱住懷裡的小身子：「嗯！」


  今天很乖，難得沒有在卧室啃他的筆。


  還沒摸摸她軟軟的小腦袋，顧嫣然就飛快的轉過身，伸手在口袋裡拿出了什麼東西，搗鼓了好一陣，再次轉回身顧亦辰剛好換好鞋。


  顧嫣然甜甜一笑，雙手握拳很明顯的放在身後：「哥哥張嘴。」


  顧亦辰皺了皺眉：「什麼？」


  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嫣然聽了哥哥的問句，雙手更明顯的往後收了收：「我有好吃的給哥哥，哥哥張開嘴……」


  說完，顧嫣然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來不及懊惱，收在身後的雙手直接朝著顧亦辰的薄唇襲去，顧亦辰一個措手不及，下意識順著顧嫣然的指令張開了嘴，一個滑滑的東西順落而下。


  「哥哥，好吃吧？」顧嫣然眨著亮晶晶的雙眸，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顧亦辰好看的俊臉，想看他吃到好吃的的反應。


  反應過來，顧亦辰才知道顧嫣然塞給他的是一小格巧克力，還好，她說好吃的，他以為會是一隻筆或者一個筆殼。


  巧克力的味道甜而不膩，放在嘴裡絲滑不已，是小孩子都喜歡的口味，不過，顧亦辰從小就不喜歡吃甜的，所以也從來不要父母買任何甜食。


  顧嫣然看了哥哥很久，看他淡然如常，就好像嘴裡沒有任何吃的一樣，淡定的把巧克力吃了進去，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好吃嗎？」顧嫣然失落的問道。


  顧亦辰摸了摸顧嫣然的小腦袋：「特意留給我的？」


  「嗯！哥哥要是喜歡吃，我這裡還有。」


  嫣然把另一隻小手裡的巧克力包裝給顧亦辰看，伸出的雙手因為剛剛搗鼓了好久的巧克力，小手指上沾滿了各種黑色巧克力的痕迹，讓顧亦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足以想象他剛剛吃的巧克力是如此模樣了。


  顧亦辰眉頭微皺，一隻小手提起書包，另一隻小手扣住顧嫣然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