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偶遇司空羽

  難道被套路了?

  不是吧,難道這賽婭珠是個心思比宮玥還深的,扮豬吃老虎的高手?特意來戲耍她這小狐狸精的?

  可是想想,根據她對人的眼神和語氣的了解程度,又覺得不太可能。

  遂定了定心神,做害羞狀道:「哎呀珠珠,我可是希望自己能當個狐狸精呢,你看我這長相,有機會嗎?」

  「好像還真是沒機會呢。」賽婭珠認真地看了看白苒,有些遺憾,這苒苒長得雖然挺好看的,但是和那朝秦樓的頭牌比起來,那風格差太多了啊。

  白苒:……

  能別這麼打擊人嗎?

  宮玥:……

  誰說我家苒苒不是狐狸精?

  「可是為啥有傳聞說你和宮玥打得火熱?」賽婭珠仍然盯住這個問題。

  「唉。」

  白苒一下子頹然起來,幽幽道:「命苦啊,剛回帝京的時候,被宮玥那傢伙抓了個把柄,被迫欠下幾萬兩黃金的巨額債務呢。

  那傢伙太無恥了,拿此要挾我給他家免費做飯燒水呢,幻想我一輩子給他當個免費丫頭呢。

  你看我一個大家閨秀,還拋頭露面來當個什子女官,不就是為了早日掙滿銀子,重獲自由嘛。」白苒說著說著,就扯起袖子開始抹眼淚。

  可不是嘛,說的真話呢。

  賽婭珠眼角抽了抽,難怪苒苒總是對宮玥愛理不理的,原來有這舊怨呢。

  「唉,這帝京部分人不了解真相,誤傳,還連帶把我名聲都給壞了,嗚嗚嗚。」白苒捂住臉,她怕再不捂住,她要笑場了啊。

  落在後面的宮玥,額頭再次跳了跳。雖然她說的不完全對,可是有些地方,就快接近真相了呢。

  唉,不能再讓這丫頭說下去了,讓她再說下去,以後花呆國就滿天飛他的醜聞了。

  遂加快步伐上前,對兩人道:「咳咳,那個,賽公主,要不今日去明陽湖划船如何?風景不錯。」

  賽婭珠見他靠近,無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連連擺手,婉拒道:「咳咳,那個駙馬,哦不,玥公子,明湖挺遠的吧,改天啊,改天。」

  宮玥怔了怔。

  這賽婭珠現在當他是毒藥嗎?不過,想起自己編排唐輕攬的那些話,豈止是毒藥啊,那是讓人退避三舍的炸*葯啊。

  白苒一喜,冰果,連稱呼都從駙馬改成玥公子了。智斗小三,再接再厲!

  「明陽湖啊?不遠不遠,很近,走走走,划船去。」白苒一拉賽婭珠,得讓賽婭珠再產生點心理陰影,一勞永逸。不過其實她今天倒真想去玩玩的。

  「那好吧。」賽婭珠也不太好拒絕,畢竟好歹人家是南風的一品大員,不由和白苒走得更緊了點,和宮玥離得更遠了些。

  三人上了馬車沒多久就到了明陽湖。

  剛到湖邊,白苒就意外地遇到了熟人,太傅家的大孫子司空羽。

  司空羽仍然一如既往地著天水之青長袍,一頭墨發僅用一根簡潔的貝玉簪簡單束起,立在湖邊,攏了一袖清風。

  「林小姐,玥小王爺,你們也來游湖啊。好巧啊。」司空羽展顏一笑,老遠就沖二人揮了揮手。

  笑容仍然是那樣的清風雯月,又如這湖邊柳枝拂過的風,和煦舒朗,清涼乾淨。

  語氣仍然是那麼地平易接地氣。

  白苒一怔,這司空羽怎麼一個人在湖邊吹風?

  「哈羅,司空公子,怎麼有如此雅興,一個人來游湖?太傅他老人家最近怎樣?」白苒甜甜一笑,招呼道。

  司空羽不好意思地一笑,輕輕道:「爺爺挺好,昨日還念叨你呢。哦,一個朋友約我到此,沒想到朋友剛託人說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既然來都來了,一個人看看這湖,也挺愜意的。」

  司空羽掃了掃白苒旁邊的女孩子,對她略一彎身,微微笑道:「這位小姐,在下司空羽,幸會。」

  「賽婭珠,幸會。」賽婭珠對司空羽爽快一笑。

  司空羽一愣,隨即笑了。原來是花呆的小公主啊,果然是花呆第一美人,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如此可愛類型。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同游?」宮玥眉峰一揚,對司空羽發出很隨意不走心的邀請。

  「如此甚好。」司空羽淡淡一笑,有些詫異玥小王爺今日對他居然如此和藹可親,以往不都是防賊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嗎?

  於是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因為湖邊遊覽用的小船每艘只能坐兩人,賽婭珠本想和白苒坐,結果宮玥搶先拉過白苒,沖她道:「本王可不想出力,需要一個身強體壯的划船工。」

  賽婭珠:「……」

  唉,宮玥這人啊,連點基本的作為男人的節操都沒了。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啊,這種事,也做得出來啊。

  呸,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苒苒,你好可憐,祝你早日賺夠那三萬兩黃金,早日擺脫他的剝削。

  「羽倒是不介意當個划船工,不知公主是否賞臉?」司空羽低頭,對賽婭珠輕聲詢問。

  「謝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嘛。」賽婭珠又隨口冒出一句文縐縐的話,毫不猶豫跟著司空羽上了船,跟誰都比跟那死變態同船好。

  司空羽一怔,有些不太適應賽婭珠這句話,不過也禮貌性地回應:「嗯,羽三生有幸,能和賽公主同船。」

  「哦,對了,那個司空公子,這句話的下一句是什麼啊?」賽婭珠突然忘記了,唉,誰讓這中原人都文縐縐的,誰讓她在花呆學習不認真呢。

  「百年修得同枕眠。」司空羽聲音很輕,耳垂有些微紅。

  「原來是百年修得同枕眠,挺好。」賽婭珠點了點頭,似很滿意。

  四人兩船,慢悠悠地往湖心蕩去。宮玥和白苒的船,慢慢落後在司空羽和賽婭珠的船后挺多。

  「那個司空公子,快點,把他們甩得遠遠的。加油。」賽婭珠給司空羽加油。唉,還是遠離宮玥好。可憐她直到現在,都沒從那一言難盡的畫面感里回過神來。

  「好。」司空羽淡笑,聲音又輕又溫柔。

  也不問為什麼,賣力地划死了船槳。於是,兩船距離再次迅速拉大。

  白苒無語地瞪了一眼宮玥,沒辦法啊,得配合演戲啊,她這一女子划船,哪裡能劃得過司空羽。

  宮玥輕輕一笑,拿起另外一副船槳,「苒苒,讓我來,你家男人在,哪裡輪到你來干這體力活。」

  白苒再次瞪了他一眼,什麼我家男人,我原諒你了嗎?沒羞沒躁的。

  「苒苒,別,這幾天,我演戲演得好不好?」宮玥開始求表揚。

  白苒一愣,演戲?隨即恍然過來。

  她就說嘛,這幾天,她每次給賽婭珠安利一個好男人的標準,這貨就每次都剛好湊巧地做了反面教材,讓她的安利效果立竿見影。

  等等,他怎麼知道自己每次說了啥?

  「說,你怎麼知道我給賽公主每次說了啥?」白苒神色有些古怪起來。

  「傻子,又不是太遠,習武之人當然可以聽見。」宮玥不禁失笑。

  白苒沒說話,盯著宮玥,臉色越來越精彩。

  那她編排他的那些話,他是不是也全部都聽到了?

  「說,你是不是啥都聽到了。」白苒一下起身,掐住宮玥的脖子。

  本來平穩的小船,剎那失去平衡。

  船翻了。

  噗通,噗通。

  兩人跌進了水裡。

  宮玥一下子抓住白苒,抱住她,埋頭就吻了上去。

  濕了水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讓緊貼的兩人更加敏感。

  白苒被湖水凍得一個激靈還沒過,又被宮玥弄得再一個激靈,身體,是有記憶的,無意識地,她就攀了上去。

  宮玥卻沒有像平時那樣索取,而是深深一吻后,就放開了她。隨後迅速把她帶上了岸。

  這大冬天,他可捨不得讓她染了風寒。只是,這幾天都不理他,讓他控制不住在水下就吻了她。

  上了岸,往四周一張望,抱著她,掠進了附近一亭子,那裡風稍微小些。

  宮玥把白苒放下,坐在亭子里,隨後從后抱住她。

  「你幹嘛。」白苒推他,這全身濕透,這樣抱起來太危險了,還有,最主要,她好冷啊。

  「別動,給你烘乾衣服,亂想啥。」宮玥輕笑出聲。

  白苒臉一紅,倒是忘記了他能用內力烘乾衣服的事了。

  亭子里,很快升起了白色的霧氣,霧氣氤氳里,她的臉上,一抹嫣紅徐徐升起。

  唉,背後的什麼……

  硌得她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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