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擄走(出大事了)
南風朝臣們還沒從東源二皇子凌晨希求婚的八卦大瓜里緩過來。
凌晨希就匆匆和天耀帝告辭,說東源國內有事需要他處理,急匆匆地定於三日後啟程回東源,至於邦交的事,全權交於東源使臣劉玉處理。
這一日,一大早,送完凌晨希出德勝門的白苒,回到桃花苑,往床上一躺。
唉,終於送走這尊瘟神了,這段時日,哪怕干著公事,宮玥那醋罈子,也一副看她紅杏出牆的委屈小眼神兒。讓她雖然問心無愧,卻生生覺得自己怠慢了美人兒。
剛躺下沒多久,古月風就來了,一臉興奮地告訴她,她終於考過了太醫院的升級考試,還考了個全院第一。
「恭喜小風風。」白苒似乎完全不意外,沒點誠意般地隨便敷衍,這頂級名師獨家輔導的苗子要都還過不了,那潤玉神醫的招牌該自己拿去砸了。
「苒苒,我找我家師父去了,師父說考過了有獎呢。再見。」古月風似乎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報告她過了考試,屁股都沒坐熱就跑了。
看著古月風急匆匆的離去,白苒有些無語,以前吧,她每次來,都陪自己說半天話,這一有了啥神醫師父,就連話都捨不得多說兩句就跑了。
呸,上次還說只有古月風不是塑料做的。
現在看來,全都是塑料姐妹,全都是見色忘義的壞東西。
想想,宮玥今日一早就叮囑她這幾日不許亂跑,遂叫了靈兒,讓她打來熱水,準備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
靈兒很快打來了熱水。
白苒把衣服一脫,順便把宮玥給她量身打造的各種亂七八糟的,表面看起像飾品,實則為各種暗器的戒指啊,項鏈啊,手鐲啊,通通給取了下來放在桌上。
這東西,難道還戴起洗澡嗎?
除了那個,咬死在她耳朵上的啥飛舞蟲耳釘。
話說,這飛舞蟲,到現在,她也沒發現有啥神奇呢,似乎還在沉睡一般。這宮玥給的啥爛東西?
「白露,你去海棠苑小月月那裡,幫我把這個月芬芳居新上產品的客戶反饋表拿過來。」
白苒突然想起,這段時間忙,都忘記看這個了,這客戶反饋表還是挺重要的,這護膚品化妝品系列,得根據用戶的使用體驗和喜好進行相應的調整才行,對未來上什麼新品也有個參考作用。
「好的,主子,那你可別亂跑哦。」白露不放心地叮囑,這大主子可盯她盯得緊呢。
「知道了。今天哪裡也不去的,我呆會要去爺爺院里陪陪爺爺,你就不用跟過去了。」白苒隨意道。
在熱水裡泡了半個時辰,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去爺爺那裡看看。
「小姐,前院送來一封信,說給你的呢。」靈兒匆匆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
白苒一怔,誰會給她遞信?林檀兮嗎?不是才收到沒多久嘛。
白苒拆開信。
素白箋紙上,只有寥寥數語,卻讓白苒雙眸綳大,瞳孔猛縮,心頭狂跳。
「想見故人嗎?城南莫雨軒等你……」落款是一個英文單詞Shi
ley。
「箐箐?」白苒手一抖,信箋差點掉落。
箐箐,真的是你嗎?
白苒抓起信紙,就奔了出去,忘記了桌上那堆亂七八糟的飾品還沒穿戴。靈兒追了出去。
太過激動的心情,也忘記了給院里下人打個招呼啥的。
白苒到了莫雨軒,按照指定的房間,走了進去。
房間里,一個女子靠窗,背對門口。
白苒盯著那抹身影,心跳如鼓,嘴唇微顫。
「箐箐……」白苒輕喚。
女子卻沒有回頭。
盯著那抹身影的白苒,眼光無意落到女子垂在袖外的手上,那手,玉白無瑕,如此美好。
然而,這美好,卻讓白苒瞳孔猛地一縮,心間一跳。
「你不是箐箐。」白苒開口,轉身就往外跑。
雖然這女子和箐箐背影很像,可,箐箐的右手小指上,有一道疤痕,那是小時候,有次為了救她留下的。
身後的大門,嘭的一下關閉,隔絕了白苒逃跑的路線。
女子轉身,露出一張陌生的臉孔,沖白苒笑道:「林大小姐剛來,就何必要走,我們二殿下,想請你去東源一游。」
在白苒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後腦勺一痛,失去了知覺。
在失去知覺的最後時刻,她的指甲,在身後門板上劃過……
……
夜幕時分,宮玥方忙完,這凌晨希一走,南風使團的事還得繼續,因為宮玥對東源比較熟悉,所以具體談判交涉,天耀帝是交給了宮玥去負責的。
剛準備起身出宮,一個小太監就急匆匆地跑步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宮玥道:「小王爺,您家護衛在宮門口等,說有萬分緊急的事……」
宮玥一怔,蹙了蹙眉,沒等小太監說完,就風一般掠了出去。
「主子,」臉色發白的沉魚,見宮玥的身影一飄過來,遂飛身上前,往地上一跪,顫聲道:「白苒小姐她……失蹤了。」
沉魚忍住咚咚跳的心,繼續道:「上午的時候,白苒小姐讓白露來海棠苑取東西,並告訴白露呆會她要去林老王爺那,讓白露天黑前都不必找她。
下午時分,白露無意聽前院的人說起上午府門外來了一個女子,給大小姐遞了一封信,後來大小姐就帶著靈兒出門了……」
宮玥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衣袖下的手,卻有些發抖。
「我已派人在全城搜索。」沉魚抑制住心裡那絲不安,「可搜遍了帝京,也找不到白苒小姐,只發現她的丫頭靈兒倒在城南某處,最後在莫雨軒發現門板上留有白苒小姐做的記號,倒是記號只做了一半就中斷了。
羞花查到,德勝門的守軍,中午時分,曾見一面生,口音也有些奇怪的女子,坐馬車出了城,他聽到馬車裡似乎有奇怪的聲音,反覆檢查,又一切如常。」
「什麼樣的口音?」宮玥聲音暗沉如夜,眸光冷若寒冰。
「聽不出,但似乎分不清三和山的區別。」
「三?山?」宮玥蹙眉,隨即黑眸一顫,臉色微變,咬牙:「東源京城附近一個府州的口音,凌晨希乾的。」
話音未落,宮玥已掠了出去,只剩一道殘影,「沉魚,讓羞花帶人從水路截,你從官道追。閉月繼續在帝京和周邊。我繞近路去出海口。」
「還有,讓潤玉這幾日哪裡也別去,整天候在家裡。」聲音急如這夜間突然颳起的風,卻也如這風裡的涼,很冷靜。
這從南風回東源,只有兩條路,要麼走水路,要麼走官道,無論哪條路,最終都得從入海口坐船輪渡海峽。
按照白苒被擄走的時間推算,凌晨希無論如何也需要至少三日的時間才能到達海峽。自己只要在那之前到達就可攔截住。
可,萬一凌晨希不按常理出牌呢?
這也倒還好。
重點是,這幾日,剛好是她可能會發病的日子,如若,老天真那麼不待見他。
怎麼辦?
苒苒她,一旦發病,必須兩個時辰內送到潤玉那裡。不能有任何意外。
濃濃的恐慌從宮玥心底升起,蔓延至全身,讓他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苒苒,你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