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小王爺的禮物
腦子空白的她,突然感到似有什麽,隔著衣物,硌得自己生疼。
胸間突如其來的一陣微涼,讓她一個激靈,腦子清醒了一半,低頭一看某人的動作,小臉刹時一片血紅。
白苒伸手,想要推開他,他卻扣住她的手,本能的想要更多。白苒張口,在他那肩膀上咬了下去。
“嘶。”肩膀上傳來的一陣疼痛,拉回了宮玥的一絲神誌。
使勁咬了自己嘴唇一下,他拚著這絲清明,翻身而下,把她往裏一推。躺在她旁邊,閉上眼,調整著自己紊亂不堪的呼吸和燥熱。
差點,差點就失了分寸,宮玥深吸一口氣,再次懷疑起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控力。現在,還不到時候,這會嚇著她。而他,也不想就這麽草率地要了她。他想給她最好的儀式,萬裏紅妝地迎娶她。
還有,這點倉促的時間,那不是辱沒了他的男人能力嘛。
“苒苒,對不起,嚇到你了。以後,我…盡量克製。”
白苒低下頭,一時沒有說話。其實,她剛才也好沉淪,好想不顧一切,可是,到底還是心裏沒有準備好。她希望,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那樣。
宮玥內心開始忐忑。
“沒,煮飯要時間,時間還不夠。”本想安慰宮玥的白苒,鬼使神差地來了這麽一句,說完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頭。
“好,我會努力的,一定不會煮成夾生飯。”宮玥摟過她,笑得如沐春風,他是越來越喜歡這丫頭了啊。
白苒開始在春風中淩亂。
這男人,一言不合就駕馬車。她呢,每次本來想踩個刹車吧,結果總是慌亂中,踩成了油門。難怪駕照考了三次都沒過。好吧,她不得不承認,男人,天生就是有駕車天賦的。
“苒苒,我…寅時就得出發。”宮玥說出這句,忽覺胸腔很賭,異常難受。
寅時?白苒把時辰換算了下,現在都快醜時了,那他,一個時辰後就得出發了?
眼神暗了暗,鼻子又開始賭了起來,“怎麽這麽早?”
“我要求的,能不擾民就不擾民。”
“要我去送你嗎?”
宮玥把她拉近點,抱住她,撫摸著她的頭,“乖,睡吧。”
伸手輕輕在白苒的睡穴上一點,她就陷入了沉沉的睡夢。
宮玥起身,貪戀地看了她一眼,在她額頭落下重重一吻,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桃花苑。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不想她去送他,他怕,她一送,他就再也挪不動步伐。
寅時一刻,德勝門。
宮玥坐在戰馬上,白袍銀甲,墨發雪冠,手持長劍,眉宇似星河,披掛一身月光。
銀甲掩去了他容顏裏的那抹豔麗,獨留一份清冷,襯得英姿颯爽。大軍整齊地列在他身後,軍容整肅,披甲映月色清寒。隻等一聲號令,隨時整裝待發。
顧西洲騎馬伴在宮玥身旁,紅袍黑甲,身姿挺拔如青竹,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的雙眸閃著光芒。
宮玥手緩緩舉起,朗聲號令,“出發。”
大軍開拔,出了德勝門。
德勝門內,有少女在奔跑,頂著一頭月色,腳步聲啪啪,清脆醒耳,帶著喘息急促,嗬嗬裏如隨時要斷氣。
少女跑到德勝門邊,喘著氣,少頃,叉腰對著城門外的大軍背影,發出河東獅吼。
“顧西洲,你要是不給本姑娘活著回來,我就在你的墓碑上寫上“林檀兮亡妻顧西洲之墓”。你給我記好了。”
剛駛出德勝門的顧西洲,挺拔的背影忽然抖了抖,差點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大軍本來整齊統一的步伐突然有了一絲淩亂。
白苒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不禁暗暗咋怪自己,怎麽就睡過去了,都沒去送一下他。
起身,看到床下東倒西歪的桌子板凳,臉一下子紅了。昨晚那一幕又開始在腦海裏來回放電影,放得她心神蕩漾,又煩躁不安,心裏空落落的。
一側頭,看見床頭放著的精美盒子,連忙奔了過去,壓著激動的心情,打量著盒子蓋上漂亮的蝴蝶結,這宮玥自從有次看見自己給顧大娘的禮物上打蝴蝶結後,也學了這一手。
他,會給自己留什麽樣的禮物呢?白苒感覺有種猜盲盒的錯覺。
微微顫著手,拆掉蝴蝶結,掀開了蓋子。
等看清盒子裏的東西時候,白苒那剛剛恢複平淡的臉色,再一次刷的紅了,一直紅到耳根後。
盒子裏,張揚地躺著一個古代版
。
“啊,呸,好流氓。”白苒啐了一口。
難怪昨晚不讓她打開盒子。
哎呀呀,不過,她好喜歡怎麽辦?心裏好像賊興奮呢。
白苒拿起內衣,把門窗一關,躲到屏風後,開始窸窸窣窣地脫衣服穿衣服。等把宮玥送的內衣穿上身的那一刻,她怔了怔。
“啊,呸,好流氓。”白苒再次啐了一口。
這內衣,用了最精致的布料,剪裁得體,款式和她從現代穿來的那件基本一致。除了帶子沒有現代的高彈性,其他簡直山寨得相當逼真啊。
唯一的缺陷是,針腳有點歪歪扭扭。讓人不解的是,罩杯的大小和整個內衣的尺寸,她的小白兔裝進去,不多不少,剛剛好。
白苒臉紅了紅,又黑了黑。
宮玥啥時候看到過自己的內衣?還有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尺寸,還能估得剛剛好。這啥人啊。她怎麽有種很早以前就被設計落入狼窩的感覺。
瞟了瞟裝內衣的盒子,目光一停,盒子裏居然還有張紙條,上麵龍飛鳳舞又略顯潦草匆忙地寫著幾行小字。
白苒拿起來,湊近細看。
“啊,呸,好流氓。”白苒第三次對著地麵啐了一口。
紙條上,那些小字耀武揚威地在白苒眼裏跳躍著,“致我最愛的苒苒小白兔這是我親手做的禮物,送給你最喜歡的小白兔,記得多吃點,把小白兔養胖點。哦,這樣手感更好。”
他才是小白兔,他全家都是小白兔,白苒氣得把內衣脫下來,啪得扔到床上。
她其實是想把內衣砸到他的臉上,可惜人都跑了。那扔垃圾桶算了。咬牙切齒地在床上坐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把衣服收好,放進了盒子裏,還是有點……舍不得扔啊。
小白兔三個字在白苒的腦袋裏一直晃悠了一整天。以至於第二天看到林檀兮抱了一隻小白兔過來找她哭訴顧西洲是個混蛋的時候,她嫌棄得把小白兔直接扔在地上。
看得林檀兮莫名其妙的,抬頭細細地打量起了她。
“大姐姐,是不是宮玥走了,你失戀了?還有,你的嘴唇,怎麽有點點腫?”
“這都六月天了,你咋還穿得這樣嚴嚴實實,穿那麽高的領子幹啥?”
白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