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羞辱
宮儲鳴結束了方才在太後行宮所看到的一切的回想,這才想起來那個告密的宮女。他回想起那個告密的宮女一臉的蒼白和不忍的神情,終究還是是忍不住心底對自己的自嘲。
堂堂太上皇,如今,卻也不過是被一個受到太後指使,將他帶去行宮看那屈辱的一幕的小宮女可憐的,一個懦弱的男人。懦弱到無法阻止自己結發妻子的狼子野心,懦弱到眼看妻子對著皇弟出手也無法拯救皇弟被打入天牢。
懦弱到隻能看著妻子同其他的男人歡好,用這件事來諷刺他究竟有多無能懦弱,而他卻連舉起劍來,殺了這對狗男女這件事都做不到。
宮韞昌看著宮儲鳴忽悲忽喜的臉色,忍不住伸手摸摸宮儲鳴眉心緊緊皺起的川字紋,將宮儲鳴眉心皺起的川紋撫平了,小手撫上宮儲鳴的臉,才對著宮儲鳴說道:“爹爹不必覺得難過傷心,昌昌會一直陪在爹爹身邊的。”
宮儲鳴突然聽到宮韞昌軟軟地說出了這番話,自己的孩子對自己全身心不加矯飾的依賴和溫柔,不由得讓宮儲鳴一時有種發自肺腑的感動溫暖傳來,方才因為看到的行宮中的一幕而感到冰冷的心,此刻因為宮韞昌的一句話重新變得溫熱了起來。
一種父愛在宮儲鳴的胸中流淌。宮儲鳴抱著宮韞昌的小身板隻是輕輕歎息,在心底發誓,權貴尊嚴於高婉是此生絕不可缺,於他卻隻是他絲毫不在乎的浮雲煙霧。
哪怕隻是為著昌昌這句話,他也願意拚著此生性命,護得乖巧的昌昌周全。
而行宮裏的兩人此刻終於消停了一會,檀獻吻上高婉的肌膚,動情地溫聲說道,聲音有情動後的低沉沙啞:“婉兒,方才我可伺候你伺候得舒服?你剛說的是哪一句話,伺候你舒服了就有獎賞?”
大汗淋漓的高婉剛剛歇了晌,渾身軟綿綿的沒勁兒,她聽了這話也不過是眯了眯眼睛,卻是笑著說:“自然是有。你可想要討什麽賞?”
檀獻俯身下來咬著高婉的耳垂,說不出的曖昧暗示的意味地道:“賞我,做一個太上皇,天天同你顛鸞倒鳳可好?”
高婉乍聽這句大逆不道的話,驀地心裏一跳。
靜下來想了想,高婉卻忍不住笑了。她伸出手卻是掐上了檀獻的脖頸,檀獻仍然含笑望著高婉,絲毫不在意高婉的手越收越緊。高婉手收緊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時候,才怏怏地道:“怎麽,你不害怕被我殺死嗎?”
檀獻隻是鬆開了高婉放在自己脖頸上的手,溫聲道:“婉兒剛剛同我享受過一場魚水之歡,還在回味那美妙的餘韻,又怎麽舍得我死?更何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能夠與婉兒盡情來一場如此美妙的歡愛,現在被婉兒掐死,也算是死有餘辜了。”
高婉終於被這句話逗笑了。她撫上檀獻精壯的肌肉說不出的火熱嫵媚,聲音卻是涼薄的:“真是油嘴滑舌的男人。你想要的這個太大了,我可給不起。你想要多少金銀珠寶,我姑且都能給你。”
檀獻聽了這話卻是低頭一口含住高婉的鎖骨,高婉忍不住低叫一聲抱住了檀獻在自己脖頸下的頭。方才才褪去的情熱餘潮被檀獻這一咬一含又勾起了些許,高婉忍不住腰又勾起了些許酸勁。檀獻鬆開口後調笑著看著高婉,裝作毫不知情地道。
“怎麽,婉兒為什麽這般表情看著我?”
高婉卻是咬緊了粉唇,一雙被勾上情潮的眼睛似嗔似笑地看著檀獻,檀獻陷入了高婉的眼神中一時也出了神。隻聽得高婉一聲嗔怪拉回了他的心神:“你做的好事,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還要人家來教你嘛?”
檀獻卻是笑了起來,大手覆上了高婉的手,將她的手引向他的金剛杵,高婉隻感到那個熱顫顫的東西在她的手裏一跳,忍不住小聲地驚歎了一句:“方才都沒有下去?”
檀獻很受用高婉的那聲驚歎,同她耳鬢廝磨地道:“方才為了陪你做戲給外人看……小僧可都是一直可憐地忍耐著呢,太後姑且看在小僧這個麵子上,為小僧解放了罷?”
高婉心裏一動。
原來方才屏風外的異動,檀獻卻是都看在眼裏。她垂眸想了想,檀獻想來確實是有些對她的太後的身份趨炎附勢的意思,但是左右她如今將宮儲冰拉下了馬來,現在取代宮儲冰有著滔天權勢的人是她!
高婉滿意地笑了起來,無妨,用權力換得優渥的生活和不絕的男人,她絲毫不以為意。於是高婉玉臂環上了檀獻的脖頸,難得地溫聲說道:“你想要做個逍遙的太上皇?那麽我可得要看你的表現了。”說罷,她的花瓣輕輕磨了一下那處的金剛杵,說不出的暗示。
檀獻領會了高婉的意思也笑了起來,他咬上高婉的肩頭,將金剛杵的杵頭對準了高婉的門戶不斷研磨,卻是低低地說道:“婉兒可是忍不住了?施主可是有什麽難處,姑且求一求小僧為你解憂吧?”
高婉方才領會了與檀獻魚水的樂趣,也樂得同他做戲雲雨,聲音說不出的嬌怯可憐,宛如一個良家婦女:“大師,奴家隻覺得難受,能否請大師用你的降魔杵來看看,奴家可是被什麽心魔纏身了?”
檀獻聽了止不住笑,卻硬是板直了臉,一本正經地道,仿佛真的是為了要驅除心魔,普渡高婉一般認真地道:“施主且不要著急,待小僧來看一看。”他用手指撥開了高婉的花瓣,露出了三寸花蕊,瑟瑟地滴著蜜水,高婉饒是久經情事,也不由得臉紅了。
檀獻笑道:“婉兒卻是這麽迫不及待了?不要著急,我馬上便好了。”一屋子旖旎春宵再起,侍立在外頭的宮女也有些麵紅耳赤,想到方才失魂落魄離開的太上皇,卻不是那麽忍心聽下去。她偷眼看了看殿內的動靜,立在外頭想道。
若是方才太上皇留下看到了這一幕,怕是早就已經血濺太後行宮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