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專業惹人嫌
賀言把胡家這位少爺的信息過了一遍,發現對方實在沒什麽存在感,便知對方在家中過的,應該也是個不受重視的。
“他倒是灑脫。”讚了一句。
周恒挖挖耳朵,沒聽清,“你說什麽?”
“離我遠點,別處浪去。”賀言瞪了瞪他,怎奈何這招早已對他免疫。
周恒“切”了一聲,把手搭在額頭上四處張望,“怎麽就你一個人?那個小美人呢?”
在車上也待的夠久了,祁憐捏了捏腿肚子才扶著車門下車,地上全是石頭,一個沒站穩差點又摔下去。
見狀,賀言下意識的要伸手,手抬起來了,才發現兩人間相隔甚遠,怎麽都是碰不到對方的。
“怎麽,心疼啊?”周恒沒漏掉他的動作,逮著機會就要嘲笑他兩聲。
賀言的手硬生生的轉了個方向,摘下戴在手上的手套,重重的一掌拍在對方背上,“啪”好大的一聲響。
挑挑眉,聲音從牙縫裏泄出來,“疼嗎?”
一聲痛呼被周恒憋回去,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姿勢,“我閉嘴。”
“呼呼”的迎著風,幾輛超跑在空地裏畫出一個大大的圈,停的歪歪扭扭。
賀言眯起了眼,那群人是在加油站對祁憐吹口哨和剛剛超他車的那一撥。
“切,一天天的拽的跟什麽似的。”周恒從鼻腔裏哼出一聲,似乎十分嫌棄。
賀言看著那些人眼生的很,問:“你認識?”
來不及聽他回答,賀言就已經轉身走了,因為祁憐已經往這邊走了過來。
“欸,你等等我!”周恒追著過來。
祁憐看那邊兩個人在談話,便自己拖著兩個行李箱走過來,一路上都凹.凸不平的著實很費勁。
手上突然一輕,被拖著走的行李箱騰空,卻是賀言一手拎了一個。
隨手甩一個給跟過來的周恒,沒有商量,“你拿著。”
“我……”周恒指著自己,下一刻就呈現狗腿狀,“好好好,我拿著。”
拎著了行李箱,還是阻擋不了他耍帥的衝動。
低頭往上一甩,略長的發梢劃出一道順暢的弧形,手撐在鬢角上擺了個造型。
“好久不見啊,小美人!”
笑的那叫一個獨領風.騷,祁憐懷疑他繼續這麽笑下去,這漫山遍野的桃花就要提前開了。
“周少好,勞您掛心,我很好。”祁憐正正經經的問好,和對待一個客戶一個樣。
周恒不滿,剛要嚷兩句,就被賀言一個眼神逼退。
“還不快去放行李?”賀言順便把另一個也塞過去。
待周恒走出兩步,又想起還有事沒交代。
原來今天除了他們,俱樂部裏有人認識常林,便順便也把他給捎帶上了,剛剛那一群騷包的車就是他們一撥人的。
“我也是到了之後才知道。”周恒知道賀言是不待見那個姓常的,這下偏偏就撞上了。
祁憐聽了兩句,也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這個時候她插不上話,便在那裝聾作啞。
就在兩人以為賀言會撂臉子時,那一群不受待見的,就大搖大擺的向他們走了過來。
這是要找茬!
周恒也冷下臉,擺出正經樣子,又覺得手上拎著兩個行李箱,有損他的形象,剛想放手,就聽見賀言低沉的聲線,“拎著!”
好嘞!周恒沒放下,還提高了些。
為首的在這大冷的天還戴了個墨鏡,如此浮誇的打扮,不是常林那個二流子還能是誰?
“周恒也在啊!”常林把墨鏡摘下來,插進衣服兜裏,伸出右手,討人嫌的笑著,“聽說你前段時間被打的下不來床,現在好了?”
因為他沒知會過家裏長輩,就直接帶人跑去田家,結果被他老爹狠狠打了一頓,這事也不是什麽秘密。
周恒正眼都懶得看他,“不好意思啊,兩手都占著呢!”
他才沒閑工夫搭理對方,凡是賀言討厭的,那也都在他的黑名單之內。
常林嘴角抽了抽,極力克製下來,又去招惹賀言,“賀少,聽聞今天是賀氏的聚會,我這來的……是不是有點不湊巧了?”
那眼睛也不肯老實,四處亂瞟著又發現了祁憐,臉上的笑越發賤了,“休假還不忘帶著個小秘書,看來那位小姐真是討人喜歡,不知道我……”
賀言從側麵過來,上前走了一步,直接踩上他的鞋頭,腳下輕輕用力,“知道不湊巧,還來做什麽?”
肉眼可見的,常林的臉迅速的跨了下去,那眼神凶的跟條小狼狗似的。
賀言比他高一些,居高臨下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了什麽。
然後就見常林收斂了氣焰,灰溜溜的跑掉了。
“你又嚇人?”周恒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
“你又知道?”賀言錘他一拳,心情蠻好的樣子。
祁憐不懂這兩個男人間的默契,隻應景的跟著笑。
回帳篷的途中,周恒一張嘴閑不下來,嘰嘰喳喳的在那說接下來幾天的安排,激.情就向那連綿不絕的口水一樣噴出來。
“儂是沒見過那篝火大會,那一下子,那火竄的老高的勒……”周恒話說多了,口音裏就帶了點軟綿的家鄉口音。
不標準,聽著卻有趣。
賀言把拽著祁憐的帽子,往旁邊拉了一下,遠離周恒身邊換自己上去。
身邊換了個人,他說的還是一樣起勁。
好容易把人給打發走了,留下祁憐和賀言在一個帳篷裏,裏麵有兩張床,有一張床已經放了東西,是周恒的。
“BOSS,我來給您收拾收拾?”祁憐看對方半天沒動手,便要蹲下去,去幫他整理行李。
賀言彎腰把打開的行李箱合上,“不用,你去休息吧。”
這麽點事情,他可以自己做,他不想讓祁憐覺得自己隻是把她當作一個助理來看待。
祁憐的手還尷尬的舉在那,半晌才收回來,轉身出去。
那箱子裏的是他的隨身物品,大概他是不喜歡讓別人碰吧!
祁憐心裏有點悶悶的,他之前對自己的那些撩撥,現在看來隻是臨時起意。
有點慶幸,又惆悵。
“祁憐,你來了。”麗薩拿了個頭盔在那擺弄,臉上有抑製不住的笑容。
祁憐把剛才的無精打采一掃而空,笑著對上來人,“麗薩姐連裝備都準備好了?明天是要上場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