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身陷囹圄
如果不是像他一樣手機被打爆了,那就應該不存在因為沒電而關機,再者說,祁憐這會不是應該在他家?
她的手機打不通,那打住所的座機呢?
賀言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變的越來越差,不管打了多少遍,手機也好座機也罷,都沒有人來接聽。
再打一個,這回通了。
還不等賀言說話,威廉姆就先嚷起來了,驚喜的問:“找到了?”
賀言沒空理他,對著電話說:“麗薩,調員工宿舍的進出記錄,兩分鍾後發到我的郵箱。”
原來他打的是內線電話……
威廉姆有些失落,看著對方的表情也覺得情況不容樂觀,“真的,不見了嗎?”
“麻煩你,閉上嘴。”賀言冷冷一笑,“我都回來了,她怎麽會不見?隻是在哪睡著了而已,馬上就能聯係到。她一定,隻是在哪睡著了而已。”
祁憐確實是睡著了,也確實不知身處何地,除了帶她來的那群人,沒有人知道這是哪個垃圾旮旯。
耳邊雖然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鼻子已經卻聞不到腥鹹的海風味道。
藥效漸漸的過去,她的意識也慢慢的回到自己的身體裏,眼皮子還是睜不開,大腦發出的清醒指令最先由手指來響應。
她試著勾了勾手指,能小幅度的活動,再動手腕,嗯?
手腕好像也能應用自如,那些人竟然沒有把她捆著麽?
祁憐在心裏數了三聲“三二一”醒過來,眼皮子睜了一下,又閉回去,眼睛很酸澀,睜開有些艱難。
隻是那一眼,她所看到的隻有一片黑暗。
怎麽回事,難道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
祁憐再次睜眼,感覺到眼睫毛有掃過布料的觸感,頭往一邊歪了歪,有東西從臉上掉下來。
眼睛是被蒙住了沒有錯,但隻是蓋在那,沒有打結,更像是給她鬆綁但是沒有鬆到位,隻是把結扣給解開了而已。
怎麽回事?
那些人為什麽要放開自己,不怕她逃了麽?
她的意識已經回來了一半,脖子以上都能運動自如,手指也有知覺,隻不過胳膊還是抬不起來,腿也……她試著站起來,努力幾番,腿都沒有辦法動彈。
受傷了?祁憐掐了掐大腿上的肉,手上沒力氣也掐不疼,不過還是有一點點感覺的。
上上下下的摸索一番,衣服上也沒任何破損的地方,應當沒有受傷,隻是被注射的藥物效用還沒有過去。
祁憐稍微休息一會,重新試著站起來,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幾次掙紮過後,她的體力已經不足以繼續支撐接下來的嚐試,不得不停止動作,轉而觀察起被自己被關押的環境。
她環顧一圈,目光所及之處有——黑暗,沒有任務實物的影子,能被看到的就隻有黑暗而已。
是已經到了晚上?
還是這是個完全密閉的空間?
祁憐手指往四周摸索,指尖觸到的地方都是很堅硬的地板。
不,說是地板有些不恰當,這個材質不是木頭也不是地磚,有些凹.凸不平的花紋,上麵有很多的灰塵而且很涼。
這是?是……她一時想不到那是什麽,正想收回手去摸牆壁,卻在指尖劃過地麵發出很令人牙酸的一聲響後,忽然有點明白過來。
為了驗證猜想,她又用指甲去刮牆壁,也是如地板一樣的材質,這種材質是——鐵皮。
海邊,鐵皮箱子,很寬闊且密閉,那就隻有——貨運集裝箱。
這是在——碼頭。
麗薩把裏頭人要的資料傳過去後就自覺的守在了門口,短短二十分鍾,就已經勸回了八個高層。
好在他們也隻是聽見消息,想過來確認一下賀言是不是真的回來了,被她三言兩語的也就應付了過去。
隻有一個人堅持要親眼見一見賀言。
“既然回來了,又躲著不見人是什麽意思?”麥穗抱著胳膊,一臉的不爽快。
麗薩站在門口半步不肯讓,裏頭的人可是發了話的,誰來都不見,作為秘書的自己,也隻能把上司的指令貫徹到底。
“真的不行,麥總監還是請回吧!”
麥穗冷笑一聲,“消失了一天也沒個交代,BOSS這樣隨性,你也要跟他一起胡鬧嗎?”
“讓開,我有公事要匯報。”
麗薩知道裏頭的人聽得見她們這的動靜,卻一直沒發話,便隻能繼續堅守著,“請您體諒,BOSS在處理緊急事務,您若有事可以先跟我說,由我來轉達。”
“你真的不讓?”
“真的對不起,麥總監,請回吧!”
麗薩還是很怵這個女人的,上次對方惹的賀言大怒,差點都要把人趕出去,結果她還是毫發無傷的留了下來。
原以為她起碼要收斂一些脾氣,沒想到不僅沒收斂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不該說麥穗這個人拎不清,而是拎得太清了。
知道自己後頭有靠山,賀言若是要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也不必如其他人一樣小心謹慎,恣意妄為一些也不要緊。
麥穗冷哼一聲,似是鬆了口,把手裏的一遝報告甩過去,“記得拿進去,立刻!”
“您放心,一定辦好。”麗薩鬆了口氣,心想總算把這個不省事的給打發走了。
哪知對方隻是虛晃一招,在她手忙腳亂的整理報告時,一個錯身直接來開門閃了進去。
麗薩,“……”
怎麽還有這種玩法?
“麥總監,您真的不能進去,BOSS的吩咐絕對不可以違背,您怎麽敢擅闖?”麗薩跟著進去,試圖向對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人給帶出去。
麥穗看著坐在裏頭的男人,眉毛一揚,輕嘲道:“那就讓BOSS通知人事部的人,再開除我一次。”
“您……”麗薩沒法子裏,隻能求救,“BOSS,對不起,我沒能攔住麥總監。”
賀言看完進出記錄,發現隻有祁憐刷卡進門的記錄,沒有出來的記錄,心下便安心了一些。
想著那個女人應該隻是睡過去了,沒出什麽事。
“闖都闖了,還問敢不敢?”賀言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飛揚跋扈的女人,“想看的都看見了,滿意了嗎?”
麥穗雙手交疊在身前,彎了彎腰,“還請您下次,務必,不要再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舉動,拜托了。”